出来的时候,很意外的,竟然是迎面撞上从对面厢房出来的箫晋墨。他的身边,跟着好几个人,有男有女,他走在前头为首的位置,身边挽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看见箫晋墨,纪唯宁很自然的就想到乔洵。
忽地感觉,男女之间的感情,竟是那么的不公平。两个人因为相互吸引而走到一起,分开后,男的照样每天都活在花草丛中,而女人,却往往都是黯然神伤的那一个。
是男人太过绝情,还是女人太过重情,箫晋墨和乔洵之间,她始终都摸不透。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他们男人之间,遇上了,自然要寒暄一阵溲。
所以,在着还算宽敞的走道里,忽地挤上了这么两队人马,便显得有些拥挤。纪唯宁隐在徐暮川身后,并没有上前想要跟箫晋墨打照面的打算。
他和乔洵之间的事,连乔洵都不愿意多说,她不可能去过于干涉。而除去乔洵之外,她和箫晋墨,其实不算有什么交集。
只是没想到,箫晋墨竟是会主动跟她打招呼恧。
他往前踏了两步,微侧身,视线越过徐暮川,脸上依旧是桃花春风般的笑容:“纪医生,方不方便说两句?”
纪唯宁闻声抬头,眉头微皱,并不觉得有什么话好说的。可是,这么多人面前,何况箫晋墨家的公司恒信集团跟徐暮川好像还有合作,她不方便太过扫他的面子。
抿唇,思索了几秒,到底还是点了头,从徐暮川身后踏出来。
自然知道,箫晋墨跟她说话,不可能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所以,她踏出来,是想跟他走到一边去,避开众人的。
“徐总,不介意吧?”当着徐暮川的面,要带开他的女人,自然要尊重一下他的意见,这点礼数,箫晋墨不会想不到。
徐暮川淡淡勾唇,浓眉微跳:“箫总请便。”
纪唯宁看了眼徐暮川,随后,跟着箫晋墨去了过道尽头的窗口边,两人隔着半米的距离,相对而立。
“不知箫少总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纪唯宁双手交握在前,率先问出声。
纪唯宁没有正面跟箫晋墨打过招呼,叫他箫少总,也是听大家都这么称呼他,便随着这么喊。
箫晋墨勾起一边唇角,笑的有些邪肆,而后才不紧不慢的出声:“知道我要来穗城,家父特意叮嘱,见到纪医生,必须当面说声感谢。若不是你的药方,我母亲不会恢复的如此好。”
纪唯宁有些恍然,若不是箫晋墨这么提起,她几乎都已经忘了跟箫家还有过这回事。知道箫夫人用了她给的药方,有了好的疗效,自然的,便想多了解一些。
这样,她才能不断积累经验,方便以后一些病患的治疗,所以,她缓和了声,问道:“箫夫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说话比之前清晰很多,交流少了很多障碍。”
纪唯宁有些意外,不过疗效如此好,她当然比谁都高兴:“真替她开心。想必,箫董也花了不少心思吧,难得一见如此恩爱的患难夫妻。”
只是可惜,这么专一重情的父亲,生的儿子,似乎并没有随了他的性子。
“如果没什么其他事的话,那我先过去了。”纪唯宁极有礼数的朝面前的男人点了个头,以为他叫她过来,就只是说这个事情,转身之时,又交代了声:“那个药方你母亲用的好,可以坚持用。”
箫晋墨难得的在深思,对她的话,没有回应,纪唯宁也就没再多停留,提步就要往来的方向走去。
“她现在怎么样?”
就在纪唯宁才踏出两步的时候,他在身后,忽然如此问出声。
纪唯宁不免得转身,而他也正好抬起头,对上她,脸上没有了魅惑的笑容,但又似是没多少表情,只是很平静的问着。
箫晋墨对乔洵,究竟有没有情,这让纪唯宁很困惑。
若是无情,她确实曾经看过他追随乔洵之时的专注眸光,若是无情,又何必在分开之后,还要来过问,她过的好不好?
可若是有情,为何他能够如此洒脱,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纪唯宁无法苟同他的情感世界。也许是因为她深受父母的影响,也许是因为她身边有一个专情的徐暮川,就哪怕是江承郗这个男人,虽然有他的不足,但起码在感情上,他也是干净的。
“不知道箫少总口中的她,指的是你哪一个红颜知己。如果是指乔乔,那我觉得,既然都已经分开了,就不必要再去过问对方好不好。你如果在意她的感受,当初又何必走的那么绝情?箫少总的行为,难免有些自相矛盾。”
纪唯宁的这一番话,说的很平淡,但是却并不客气。
想起乔洵的惨白憔悴,故作坚强,她对着这个罪魁祸首还能控制到如此平静的神色,她自觉修养已经足够好了。
“纪医生似乎很为她叫屈?”箫晋墨扬唇一笑,颇为自嘲的开口说着:“可我们从一开始就说好了,这不过是一个成人间的游戏,玩不起就别开始,是她说不介意。”
“她不介意是因为她爱你,如果箫少总这么理解一个女人的感情,恕我实在无法苟同。我很庆幸,乔乔离开了你,虽然会痛苦,但跟着你这么一个男人,长痛不如短痛!”
说到后面,纪唯宁几乎已经控制不了自己想要飚火的情绪,索性不再理会,怒着一张脸,转身大步离去。
她没有转头去看身后的箫晋墨,所以,便见不到箫晋墨此刻有些颓败的面色,还有讥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