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蕙琬低头,伸手拿过自己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包包,而后,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推到原卿面前:“二嫂你想不想签下这份东西?”

文件上面满是英文,密密麻麻的,原卿只是垂眼扫了几会,便有些面露焦急:“这是不是真的?”

“这上面有当地警署的签章,你觉得会是假的吗?”徐蕙琬双臂交环,眉眼冷淡的回声:“我说过,我的丈夫是一位国际刑警,二哥犯在他手下,要不要追究下去,全在我丈夫的一念之间。”

“二嫂想在开完股东大会的时候赶回去二哥身边,不就是想处理这个事情么?现在,我可以帮你处理,就是不知道你想要如何取舍。”

“是继续跟着徐暮衡他们瞎起哄,还是在等会的新任总裁选举上,保持中立的态度,弃权表决?二哥的自由,也可以说,是在你的一念之间。溲”

原卿一听,哼出冷笑。

她没有当下回答徐蕙琬,却是将目光转向边上的徐暮川:“徐大少爷,股东会上奈何不了我,就用你小姑来威胁我,这么窝囊的方式,不应该是你徐暮川的作风吧?”

徐暮川抬眸,看原卿,清冷出声:“这不叫窝囊,而是物尽其用。如果我太过善良,什么都讲究一个原则和义气,那世腾这个企业,就不用在商界生存了。恧”

原卿的丈夫徐炜清,在南非那样的地方,沾上白粉。初次吸食的时候,是在一个黑帮头的赌场,当时徐蕙琬的丈夫刚好在查一宗跨国大案,端了赌场那个窝,控制了那个黑帮头,而徐炜清,很不幸的,也被一起带了回去。

徐蕙琬的丈夫没有见过徐家人,自然不会认识徐炜清。而且,他是国际刑警,只负责那个黑帮头的事情,至于徐炜清,从赌场带回来后,就交给了当地警署处置。

在当地警署,徐炜清交代了自己的身份背景。也许不是谁都知道穗城徐家,可是,世腾这个跨国企业,在整个国际上,还是有一定名气的。

于是,当地警署几经周转,联系到了世腾企业的掌权人徐暮川,想让他过去办理一下关于徐炜清的事情。

拘留是避免不了的了,纵是世腾再如何厉害,可终究,是法不容情。

若是在自己的地盘,那拘留个十天半个月也不算个事,大不了出来之后,再找个关系把这个污点抹掉,什么事都不会有。

可是,那样的地方,拘留所里面的人,尤其欺生排外,徐炜清要是在里面呆上那么一段时间,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原卿着急,想要找人把他弄出来,可是,求助无门。

当地警署联系徐暮川的时候,恰逢他要忙着应对股东大会的事,走不开,于是委托自己的小姑徐蕙琬前往办理。他知道小姑父的职业,想着由徐蕙琬去亲手处理的话,也许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跟徐蕙琬通电话的时候,徐暮川特别强调,如果可以,帮忙走走小姑父的关系,尽量给徐炜清争取到无罪处理,他需要这件事情来牵制徐炜清夫妇。

徐蕙琬疼这个侄子,如果是她力所能及的事,她自然是愿意帮的。所以,没怎么多话就帮他把事情办到了。

刚刚从她手中拿出的那份文件,是关于不予追究徐炜清事件的决定,至于不追究的理由,只要关系打通了,随便什么说法都可以拿来用,而且还甚为冠冕堂皇。

原卿办不到的事,徐暮川办不到的事,徐蕙琬轻而易举的办到了。

徐蕙琬的行为,从一开始就在帮着徐暮川,如果她不答应徐蕙琬,在稍后的选举上弃权表决,那自己的丈夫就在会异国的拘留所受人折磨虐待。

无论谁做世腾集团的总裁,原卿一样可以拿到属于他们二房的那份分红,而且徐暮川赚钱有一手,每一年能进他们口袋的钱太过客观。

她会起哄闹徐暮川,只是想要出一口恶气。可是这会儿,如果能用出恶气的机会,换取丈夫的自由,似乎没什么不划算的地方。

徐炜清吸那个东西,原卿也震惊,愤怒。可是再如何,那个男人也始终都是自己二十几年的伴侣,作为妻子,她只能站到他的身边,支持他。

“二嫂你快点决定,离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没多少了。”徐蕙琬淡声催促,看了下腕表:“你在家属那栏签个字,股东会后,我陪同你前往当地警署,带二哥出来。你知道,多在那边呆一天,他在那边就要多受一天的欺负,那些黑人,可都是相对粗暴的。二哥会弄成怎样,谁也说不好。”

原卿心里当然有了决定,可是,她还是有些不甘:“你也会一口一声喊他二哥,既是你亲哥哥,你怎么可以在完全有能力救他出来的时候,却放任他在那边受罪?”

“我为人冷漠,二嫂不是不知道。何况,二哥只是我对他的一个称呼,徐炜清能够做出伤害手足的事情,已经不配再当我的哥哥。”

徐蕙琬呛了声,又是伸手在那份文件上点了点:“再问你一遍,要不要签?”

“当然要签。”原卿当下压住那份文件,生怕被徐蕙琬收回,速度很快的拿了桌面上的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原卿签完,徐蕙琬朝徐暮川比了个ok的手势,眉眼淡笑。其实对于徐炜清,她早在过去处理事情的时候,已经交代了那边的人,给予特殊照顾。

所以,他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欺负。

徐蕙琬对人对事都较为冷淡,但还不至于冷血。徐炜清再如何,终究是自己的二哥,她哪怕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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