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唯宁能看出他的难受,踏步进去,把手中的杯子递到他面前:“解酒茶,给你。”
干瘪瘪的话音,没有多少情绪在里面,可是,那双眼,却是盯着徐暮川,想要看着他将杯中水都喝尽。
徐暮川睨了她一眼,而后接过杯子,悉数喝下。
空杯被纪唯宁接回去的时候,她冰凉的指腹无意间触碰到徐暮川灼热的掌心,不知为何,在那一霎间,她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他刚刚躺在床上的画面。
她的手指微颤,快速的想要收回,没想到,却是被他倏地握紧溲。
应该是蛰伏了很久,他的大手直接夺过她手中的玻璃杯,利落的搁置在床头柜上,而后,那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幽眸中的欲*望赤*裸裸的展现,浓的惊人。
纪唯宁根本反应不过,就被他抱着腰,俯身,凶猛的夺住她的双唇,疯狂的吻着,咬着。
她的额头上还有在父亲灵堂上磕来的淡淡淤青,可能是怕碰到她,他刻意的歪着头,交错着。可是,彼此的身体,却是严丝合缝恧。
纪唯宁挣扎,拼了命的想要推开他。可是,她挣扎的越厉害,他便越沉醉在其中。
他的身子绷的如同铁墙,哪怕仅是一手做力,也感觉似要将她揉碎。
而她的小腹处,属于他的硬热感,更是灼的她发僵发疼。纪唯宁一直后退,他就一直进攻,按着她的身子,直直跌进身后的大床。
他在上,她在下,这样的姿势,更便于他的掠夺。他的薄唇所到之处,皆是衣衫凌乱,留下滚烫的气息,或淡淡的齿痕。
纪唯宁越发无力,甚至连抵挡他的双手,都被他压制在头顶。
直到他那张脸重新回到她面前,直到他的唇重新覆到她的唇,她的眼泪终是落下。
晶莹的泪滴晕染开,沾到他的侧脸,带着比他的身体还要烫的热度。
他顿了下,想要抬眸看她,可是,还没等他支起自己的上身,却先是听见她带着凉意的嗓音:“徐暮川,我爸刚死,我们的事还没过呢,你怎么可以这样?”
低落沁凉的话,生生遏制住了徐暮川即将要纵情的所有动作。他撑起身,看她,那眼底的晶莹还有连日来未完全褪去的悲痛,仿似在控诉他刚刚的罪行。
徐暮川懊恼的敛眸,而后,一个翻身,滚落到她的身边。他侧过身,探手过去,想要替她抹去脸上的泪迹,结果,指尖所到之处,却是一片冰凉。
只那么十几秒的时间,滚烫的泪,就已冷成如此。徐暮川心里一痛,哑声:“唯宁,对不起。我头疼,脑子发热,原谅我好吗?”
门外玉姐在敲门,喊他们,说打算开饭了。
纪唯宁睁眼,看着徐家那连天花都透着奢华的装饰,叹气一声:“下去吃饭吧。”
她率先起身,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衫,步向门口。
在徐家,纪唯宁还是很懂分寸的,不会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就摆脸子,不吃饭,不见人。
她想,徐暮川非要她住在这里,也不是没道理。最起码,她的一日三餐很规律,中间的各种营养炖品也没少。
如果让她独自一个人住着,她肯定不会这么照顾自己。
可能是没等到房里人的回应,纪唯宁拉开门的时候,玉姐正抬起手,想要再次敲门。
“纪医生……”玉姐唤着,而后看见她不太好的面色,迟疑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纪唯宁扯唇,有些艰难笑:“玉姐,能不能麻烦你,今晚再帮我收拾一个房间?随便点也无所谓,我只住一晚,明天我就回自己家。”
“这……”玉姐为难,连夫人都不敢擅自允诺的事,她哪里敢发表意见。
她看着沉着脸从里面出来的徐暮川,又是迟疑唤声:“少爷,这纪医生说……”
“你去备多一个房间,我住。”徐暮川冷声吩咐,接着又侧过头看纪唯宁:“你的东西都在这个房里,就不要搬来搬去。但是,你也别想着离开这里独自外面去住,我是不会允许你再糟蹋自己身子的。看看你自己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再折腾下去,下一个进医院的就是你!”
徐暮川的口气也不是太好,极为冷硬。可能是因为身体长期得不到纾解,也可能是因为她一而再的想要回去,想要逃开他的视线。
玉姐虽然看惯徐暮川冷淡的样子,可是,他这样沉着一张脸,厉声斥责人的模样,她还是头一回见到。
一直都以为,自家少爷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没想到,也是会发怒的。
纪唯宁心里委屈着呢,眼泪扑朔扑朔的掉。
这个混蛋,明明是他自己做的不对,明明是他自己理亏,却还当着外人的面对她大小声。
看着这样的纪唯宁,徐暮川还没怎么的呢,倒是玉姐被搞的一阵手忙脚乱,又是哄又是给她抹眼泪的。
可是,纪唯宁的眼泪却是抹不完,玉姐心急,喊了徐暮川:“少爷……”
然而,他却只身下了楼,看都不看一眼。他如此的态度,更是刺激了纪唯宁的神经,眼泪掉的更是凶。
后来,是何湘芸闻声上来,抱着纪唯宁一阵好哄,拽着她去餐厅吃饭。
何湘芸边拖着纪唯宁坐到徐暮川身边,边轻斥自己儿子:“好心给你送解酒茶,怎么还惹到你生气了?都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收敛不住自己脾气!”
当然,何湘芸说的不可能是实话。自己儿子那天雷打不动的性子,她这些年是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