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川到底是没能顶住纪唯宁的引诱,跟着她进了房间。心里想着,哪怕什么都不做,抱着她入睡,也是好的。
只不过后来,还是没能睡踏实,因为怀中抱着香软的身子,总是让他有些心痒难耐,可是考虑到她前两天被自己折腾的实在够呛,加上之后在农家庄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的体力消耗太大。
徐暮川怕她那单薄的身子,承受不住自己这种高强度的索取,所以又是起床,回到书桌上的手提面前,处理起一堆邮件。
原本是想叫她起来到酒店餐厅吃饭的,然而她兀自睡的香沉。徐暮川有些奇怪,他回来的时候,明明看她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怎么到了床上,她反而比他这个几十个小时没睡的人还要困倦。
处理完秦述发过来的几个比较紧急的文件,徐暮川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去叫纪唯宁起床,可是却发现,床上的人儿温度有些异常溲。
可能是因为在这样的天气里,他在外面工作了一个多小时,双手有些冰凉,触碰到她的身子,那种灼热的触感,更甚。
“唯宁?唯宁?”徐暮川心急,连着喊了两声。
睡梦中的纪唯宁被打扰,有些不耐,眯着眼皮挥开他的手:“再让我睡一会儿。恧”
“你在发烧,我送你去医院。”徐暮川直接掀开她的丝被,弯身就要去捞她的身子。
纪唯宁觉得冷,本能的又去卷丝被,因为发烧和上火而显得愈发干燥嫣红的双唇,无意识的嘀咕:“不去,今天刚从医院回来,我已经挂过水了。”
“挂过水还能烧成这样?”徐暮川寻了件大衣,拽起她的身子,利落的替她套上。
“真的挂过了,医生给我开的抗生素我没用,所以反复烧几回也正常啊。”纪唯宁双手撑着头,坐在床上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迷迷糊糊的说着。
“你去做过血像检查没有?是细菌性感染引起的炎症发热吗?”徐暮川跨着修长的双腿在床前,一边给她穿外套,一边沉声问话。
床上的人儿跪坐着,靠在他坚实的宽肩上,眯眼点头。
外套穿好,徐暮川扶正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气闷责怪:“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用抗生素?烧糊涂了?你还是不是医生?”
纪唯宁抬起双臂,圈住他的脖项,羞赫的支吾:“那天晚上……在浴室,不是没有做措施么?万一有了……孩子什么的,用这些药很不好。”
话落的同时,她直接低头扑在他的胸口。
可能是为自己的过分忧虑而感觉到不好意思,她把头埋的很深,柔顺的长发顺着她的动作垂落下来,徐暮川垂眸触及的,便是她绯红滑腻的鹅颈。
再多的气,忽被她这两句话闹散开来,徐暮川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欣喜。为她也向往着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这一次提起孩子的事,跟上一次不同。
上一次还有太多的难题阻隔在他们之间,说起生孩子好像是把孩子当成个工具,利用他来达到两人结合的目的,这样的方式,多少让人心里不舒服。
可是现在不同,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阻碍,结婚以后,生孩子是顺理成章的事。而她为他生的孩子,必然也是受尽万千宠爱,是他们的爱情延续,生命延续。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意义,所以,这一次,他很欣喜。
可是下一秒,他又无奈发笑,手指捏了捏她腰臀上的肉:“那天晚上你安全期,怀孕的几率不大。如果你真的准备好了做妈妈,那我接下来好好努力,怎么样?”
“啊?”纪唯宁倏然抬头,羞窘:“为什么你记得那么清楚?”她自己是连算了十几遍都没算出来,可是面前这个男人,脑子里装的却是比她还清。
徐暮川淡笑:“走了,这个问题稍后再讨论,我先送你去医院。”
纪唯宁是被他抱下床的,摇摇晃晃的站稳之后,又是嘀咕:“可是安全期也有不安全的时候……要不还是别去了吧?”
徐暮川敛眉,沉声:“胡闹!”
最后,纪唯宁当然是拗不过,被徐暮川直接送到江承郗所在的那家医院。那里有他的熟人,没有再去挂诊,徐暮川看过她之前的血像检查单后,直接借用了人家的地盘,给她开了个处方单然后交给那边的护士去拿药。
纪唯宁看过那方子,暗觉好笑,这男人嘴里虽然说着安全期受孕几率不大,也对她不愿意去医院再次挂水的行为训斥过,可是,开出来的处方单子,却也是尽量避开了那些抗生素。但是比起纪唯宁自己开的,又稍稍有些不同。
当晚,纪唯宁被勒令住在医院,挂了几瓶水,烧退下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了,徐暮川一直在旁边看着。
纪唯宁用了药,特别嗜睡,一觉醒来已是天色透亮,身子也终于感觉轻松了很多。她左右张望,寻找徐暮川的影子,结果却是发现他就那样和衣睡在旁边的陪护椅上。
头微微向后靠着,修长干净的十指交握着搁在他平实的小腹之上,一双长腿蜷的很委屈,纪唯宁刚是那样看,都觉得累,而他,却是睡的很熟。
她蹑手蹑脚的下床,拖过自己搁在床沿的大衣,想给他盖上。冬日里的清晨,没有被子盖着,极容易着凉,她不想,自己好了,他又病倒了。
只不过,她才刚下床,甚至连大衣都还没伸手拿起,他却是先醒了过来。掀着薄薄的内双眼皮看他,嗓音里有着严重睡眠不足的磁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