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象中的各种美好,那些所谓的神秘感,所谓的空灵脱俗,通通感觉不到。乍看之下,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个新娘穿了一身不合尺寸的婚纱。
因为整件婚纱足足大了一小号,加上纪唯宁本就纤薄的身板,便有些撑不太起来。胸前,松垮有余,饱满不足,是令纪唯宁尤其尴尬的地方。
她双手覆在那儿,杜绝门口男人的目光往上边瞧。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虽远不及那些女人的波涛汹涌,可该有的型该有的杯,她都还算过得去的。
可是,这件婚纱一上身,几乎摧垮了她所有的自信。
一件不合身的衣服,即便它的做工再精美,设计再特别,也无法穿出任何美感,更别谈所谓的气质溲。
纪唯宁穿上身那会儿,瞧着胸前那瘪样,哪怕是在同为女人的徐暮思面前,都觉得特别尴尬。她原本即刻就想换下来,是徐暮思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她设计的婚纱竟然被她穿成这副德行。
最后,徐暮思暴走着出了房门,纪唯宁知道,她是要让徐暮川进来,可她这副怂样,哪里敢在徐暮川面前现。
着急着想要换下来,可是,忽然发觉,她不知该从哪一步下手,解下这婚纱,之前都是徐暮思在前后帮着手,她只顾着看镜子中的自己,没太过在意恧。
这会儿,自己想脱,只能又照着镜子,左瞧右瞧,希望快点找出下手的地方。
然而,徐暮川紧接着就进来,看着这样的自己,还淡定自若的说:“挺好的,有什么问题?”
纪唯宁想爆粗,好个p啊,明显就是睁眼说瞎话。任何一个有正常审美眼光的人都看得出,这婚纱有问题,要不,就是穿婚纱的这人有问题!
室内的徐暮川,没有穿外套,一件深蓝色衬衫,笔挺的西裤勾勒着他的大长腿,就那样长身玉立的伫在门口连接卧室的过道处,双手抄袋,淡笑着看囧到不行的纪唯宁。
之后,徐暮思从后面跨步上来,一副找他算账的架势。
虽然,她说过,如果未来大嫂试过之后若觉得哪里不合适,她一定会帮她改到合适为止。可这都是无奈之下的选择,由她经手的婚纱,近两年来根本没有任何一件需要返工重改的。再说了,哪怕是再精湛的手艺,也经不起一二再的返工。
所以,她怎么可能不懊恼!尤其是,发觉自己原本做的那个尺寸,是最好的,后来因为徐暮川的一个电话,她把尺寸往大了改,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徐暮思只觉得要崩溃。果真,不能指望男人对女人有多了解,即便是自己心细如丝的大哥,也不过如此!
徐暮川淡定的迎视着自己的堂妹,终是再次开口:“我跟你说过,婚礼是定在几月份?”
“不是来年二月吗?”徐暮思翻了翻白眼,觉得他答非所问,可是,依旧老实回着。
“现在什么月份?”
“十二月上旬啊!”
徐暮川轻轻颔首:“距离婚礼,差不多还有两个月。放心吧,到时候肯定适穿,你完全不用担心会砸你招牌。”
纪唯宁兀自站在梳妆镜前,听着那对兄妹一来一往的对话,原本还有些云里雾里,可是等徐暮川说到最后那一句,有着明显的强调意味,她几乎没费多少时间,就明白了过来。
她刚想腹诽一声这男人的自信爆棚时,徐暮思也是在下一秒反应过来,惊喜地问:“嫂子你怀孕了吗?!多久了?爷爷和大伯母知道吗?”
“没有!”纪唯宁瞪大着水眸,想也不想就否决。
笑话,不过是一个晚上,怎么可能说怀就怀!虽然徐暮川这个自信过头的男人说过,经过昨晚上的努力奋斗,或许会有一颗小种子已经在里面发芽。
可是这样的话,也仅限于两个人在房中的玩笑!所以,她怎么能允许这对兄妹无限放大这个问题……
徐暮思疑惑,又把目光投向自家兄长。
徐暮川只是意味深长的一笑,之后,吩咐徐暮思,帮忙把纪唯宁身上的婚纱换下来,然后,收好,放到他的房间,不用再做任何改动。
看看徐暮川,又看看纪唯宁,徐暮思发觉,自己根本闹不懂这对准夫妻再搞什么鬼。虽然纳闷,可是,自家大哥既然如此发话,她自然不能再质疑。
——
纪唯宁跟着徐暮思一起把那婚纱收好回到自己卧室的时候,徐暮川已经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身上套着长袖的棉质家居服,适合当睡衣穿。
这么一折腾,时钟已接近走向十二点。纪唯宁没有得到自己预期中的惊喜,觉得索然无味,踢踏着棉拖,将自己的整个身子,丢向大床,而后,卷走了大半的丝被。
徐暮川俯身,双手撑在大床上,看着她裹到只剩一颗头颅的模样,笑叹:“怎么了?”
“你就那么笃定我会怀孕?你就那么笃定我会因为怀孕而发胖?”纪唯宁埋头在被窝里,瓮声瓮气的说着话。
骨骼分明的大手,扯了扯那床丝被,而后,徐暮川自己也跟着上去,躺在她的身侧,将她的身子捞了起来,环在自己怀中。
学着她讲话的方式,沉声:“你就那么不相信你男人的能力?要不,为了多重保障,我们坚持天天高频率运动?”
“不要脸!”纪唯宁抬起头,好笑又好气的瞪他一眼,而后又道:“亏你还是医生,你以为只要每晚做那个,就一定会怀?很多外界因素,都是可以影响母体受孕的!况且,我属不会胖的体质,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