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餐,徐暮川直接回了房,而纪唯宁则是留在了一楼,陪着何湘芸坐了好一会。婆媳两人坐在一起话题很多,聊得不单单是她们都在乎的徐暮川,还有许多关于女人间的事。
聊到兴起处,何湘芸顺口问了声:“你那个,是不是可以测测了?”
因为上次说起过,她已经知道小两口有着生小孩的计划,所以这回也就没有之前那样别扭。不过,纪唯宁却是不知怎么回答了。
她不自觉的伸手,挠了挠发,支吾了两声:“反正,迟点我们医院也要组织全体医护人员体检,到那时再看看吧。”
穗城省院每年的一月份都会组织医护人员做一次例行的身体检查,有没有到时肯定能知道。倒是没想到徐暮川那么心急,自己先去买了那东西回来,不过也好,明天早上测测,自己心里先有数也没什么不好溲。
何湘芸见她不是太自然,怕她会因为这样的事而有紧张或产生压力的心理,遂拉着她的手说道:“怀孕生子确实要讲求缘分,你不用因为想急着圆我和老爷子的愿而有过大压力,我们顺其自然就好,知道吗?”
纪唯宁抿抿唇,脸色晕红。
其实,想起来,即便是现在已经怀上,等到孩子出生的时候她也就快踏进二十九周岁的生日了。如果要生个二胎,那随便都是三十岁以后的事情恧。
所以,纪唯宁心底,其实还真是有那么点压力和心急。
后来,是何湘芸赶着她上楼,说明天还要上班,早点洗漱休息。纪唯宁依言起身,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她忽然想起,那天徐暮川直接在酒楼接了她就往机场奔赴,她的车子,现在都还停在酒楼的车库没取回来。
纪唯宁往书房的方向寻着徐暮川的影子,不出所料看到他坐在书桌后低头处理公事,她倚着书房开放式的门框,开口道:“阿川,明天要早点走,我得坐你车子上班。”
埋首工作的男人,笔尖微顿,抬眸看过来,淡声道:“你车钥匙给我,我让司机把车子给你开到医院去。明天下午我还得去趟中承,下了班你自己开车回公寓。”
纪唯宁没有异议,点头道好,接着又问:“中承的职业经理人不是已经在选了吗?什么时候才能敲定下来?”
“合适的人选是有的,不过现在也不一定。江承郗的刑期不算长,或许我会兼管到等他出来,让他去做安排。”
这么说,纪唯宁也觉得有道理。原本不知道瞿安会将江承郗的案子打到什么程度,而要挑选一个合适的职业经理人来管理偌大的集团,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办妥的事。
如果江承郗要判个几年,徐暮川肯定不能一直兼管着,找职业经理人的事自然得从长计议。可是现在,半年的时间真的不长,确实是等江承郗出来自己去做安排更合适。
不过,这样一来,徐暮川将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会很辛苦。
似是忽然想起什么,徐暮川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交代倚在门口的女人:“你哪天抽个空到世腾一趟,我让瞿安把你在中承的那些股份转回到你名下,还有一些别的文件,也需要你签个字。”
“反正都要结婚了,还有你我之分么?难不成我还怕你卷着中承那股份做坏事不成?”纪唯宁兴趣缺缺,转而去了衣帽间找衣服冲澡。
独留徐暮川无奈叹息。
翌日一早,纪唯宁起床后在浴室洗漱,徐暮川比她起的早,已然穿戴整齐,双手抄袋候在门外,见她久久不出来,出声催促:“磨蹭什么呢?进去那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验孕棒你不会用?”
徐暮川说这话的时候,其实纪唯宁早已经收拾好自己。她和衣坐在马桶上,手心还握着那根未拆封的验孕棒,脸颊火烧火烧的,即便这个空间只有她一个人在,她也觉得有些尴尬有些难为情……
她正在措辞,想着待会出去该怎么跟外面那个一大早就催着自己进来测试的男人好好说话,说她家大姨妈来了,根本不用测就知道没怀上!
可是,还没等她想好词,浴室门就倏然被人推开,吓的她当即站起了身,手中的测试棒不小心被她甩到地上,然后,落到他脚边。
徐暮川顺势着低头,看到那还未拆封的东西,用眼神询问一脸尴尬相的女人。
迎视着他的目光,纪唯宁咧唇讪笑:“那个……我,大姨妈来了。”
“你说什么?”徐暮川眼皮微抽,有些不太置信的口气。
纪唯宁挠了挠额,走前两步捡起地上那根碍眼的东西,搁回到浴室柜里边,边开着龙头洗手边笑叹:“我就说嘛,这事哪里能说有就有,就你,盲目自信。”
身后的男人脸微黑,长臂抠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扳向自己。换做是昨晚上,再或者是她进浴室之前,这样的话若是敢从她口中说出来,他必然要好好将这个女人收拾教育一番。
可是此刻,看着她眼底稍觉揶揄的笑意,徐暮川竟然无言以对。
即便他不相信自己竟然是那样不济,卖力了一个月竟然没有得果,可是人月事都来了,又岂能有假?
这似乎对于一个正直壮年的男人来说,是件稍显丢脸和难堪的事,而偏偏,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还笑的满脸惬意。
徐暮川抿着唇,腮帮子绷的死紧,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又问:“你月事不是一向很准,今天才四号,似乎提前两天来了?”
他这么一问,纪唯宁也顿了下。
刚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