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庄和又接二连三的遭了这样的罪。忙进了帐,见林贵妃和皇后都守在床边,因着皇后都在,陆昭仪和温宁也在。

阿翎一一见了礼,这才将目光落在长安身上。小丫头小脸惨白如纸,额上不住的冒着虚汗,额角的伤口殷红,想来才止血不久。林贵妃伏在床边,也是脸色苍白。

温宁见了阿翎,伸手携住她。温宁比起庄和等,并算不得绝美,但五官十分得体,一股子柔和可人的气质。她上下打量了一回阿翎,叹道:“你与平安也是可怜,平白遭了这样大的罪过。”又压低了声儿,“老三也不知道怎么了,儿时她并不是这样的。”

为爱痴狂的女人,还有什么理智可言?想到庄和,阿翎翻了个白眼,隔着纱帽,温宁也看不到。“不知平安怎么样了?”

“不知呢,她自小就体弱,这回直接砸在脑袋上,哪里能得了好?”温宁说着,倒是不忌讳林贵妃了,“能对亲妹妹下这样的狠手,庄和倒是越来越回去了。”

“温宁!”陆昭仪忙看向女儿,示意她别再说了。林贵妃伏在床边,想着小女儿命悬一线,竟然是大女儿做下的。再想到上回庄和一耳光将长安打得大病数日,差点就救不回来,心中更是苦涩。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的林贵妃终究是枕着手臂,无声哭起来。

温宁看了林贵妃一眼,她也是母亲,明白什么叫丧子之痛,也就听母亲的不再说了。细细思量片刻,又牵了阿翎出了帐,低声道:“其实我今日来,倒也算是有事。”

“姐姐有什么事眼巴巴的要拉着我说?”阿翎笑道,只是一笑就牵得脸上伤口疼得厉害,也就不笑了,“不如去找爹爹和大哥哥呢。”

“这可不好去找姑父和表弟。”温宁脸颊微醺,牵了阿翎到了一个僻静处,“原是如此,我夫家原是长房,二房有一子一女,原本三年前就该说亲了,谁想他娘没了,这守孝守了三年,那哥儿都快二十了,女儿也快十六了。你姐夫那老叔,不就托了我么,这说人家的事,又怎好去找你爹爹?”

“那姐姐是看上我夏侯家的人了?”温宁的夫家,那可是平阳伯,也是顶顶好的。温宁笑道:“虽说不全算是你夏侯家的,但总是有亲的。”顿了顿,“原是你那姑姑的闺女,上一遭我那小姑子承蒙她送了一幅绣品,那工艺没话说。我又差人去打听了一回,知晓品行也是好的。”

你那姑姑的闺女?!阿翎不免抖了抖,她可有三个姑姑,别是夏侯湄和夏侯润两个脑残货吧?转念想想,夏侯润被罚入空门念佛,夏侯湄那家,就更不会了。“姐姐是说王家的闺女?”

那王家阿翎可没忘,那王家太太可是个秀逗货,因为夏侯清没能怀孕,就给儿子塞小妾,结果那小妾脑子一抽,惹到了佟家去,淑宁可没那样好的脾气,半推半就的压着王家太太将那小蹄子处理了。

“姑姑头胎是个闺女,我倒是也见过,王家琅华,乳名儿唤‘燕燕’。”阿翎道,“姐姐什么时候,抽空与我母亲说吧,我一个没嫁的,总不能去给你家弟弟说亲。”又拉着温宁,“不晓得你家姐儿又是看上了谁?虽说不是平阳伯府的正经小姐,但到底是一家,便是嫁给公侯世子也使得。”

“还说呢。”温宁低声道,“这回可就要我去了,想想我还怕得慌。二姑这些年,为了远哥儿操碎了心,要是知道我要讨她的儿子,要是我家姐儿不好,怕要生吃了我。”

“你看上了远哥哥?!”某只扩音喇叭顿时开始运作了,好在此处还算是僻静,阿翎尴尬不已,低声问,“姐姐,我说句话你可别生气,你家姐儿果真好吗?远哥哥身子大不如前了,要是生了什么事端出来,你就是恼我,我也要将这事搅黄了。”

“晓得你护着他,不好的我也不敢往里塞啊。”想想自家二姑的手段,温宁还是抖了抖,“到时候,我就要去说亲,远哥儿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又扯扯阿翎衣袖,“你家辕哥儿呢?我听说,萧家的二哥儿都说了人,你家怎么还不急?”

“我娘提倡晚婚晚育,你没瞧见温惠姐姐嫁到我家这么多年了,现在才准人家小两口生孩子。”阿翎急吼吼的说完,心中越发笃定自家娘亲绝壁不是这时代土著居民,要是土著,恨不得三年抱俩,十年一窝。

温宁瞠目结舌,还没说话,便见林贵妃的帐子似乎起了一层骚乱,忙与阿翎快步回了帐子。进去便见林贵妃抱着长安不住的哭着,皇后和陆昭仪在一旁也是神色凝重。林贵妃那哭声,一声声仿佛敲在心中,声声只欲泣血。

阿翎虽说一直跟林贵妃不对盘,但听了这声音,心中不安达到顶峰,忙问:“平安怎么了?!”

皇后尚来不及给她使眼色,林贵妃魔怔的轻轻说:“没了,没有了,平安救不活了……”

阿翎只觉得喉中堵了什么,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平安……没有了?以后再也看不到她活蹦乱跳的样子了;再也听不到她怯生生的说“平安不喜欢三姐姐”;再也不会有一个小小的团子往怀里钻……

林贵妃一面哭着,一面放下平安,起身风一样奔了出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拦也没能拦着,慌得皇后忙叫道:“快去拦着贵妃,别叫她做傻事。”又转头,一叠声叫人来:“快,快去找阿辕,叫他来看看。”说罢,皇后拉了阿翎,转头命陆昭仪和温宁镇守此处,忙去了。

林贵妃这样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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