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何还是不醒?”西陵澈看着‘床’榻上那个依旧昏‘迷’不醒,如纸般苍白脸‘色’的人儿,一颗心怎么也落不下来。
“回大皇子,这梁太傅身体甚弱,失血过多,故至现在才未醒来。”御医恭敬回答着。
“那他何时才能醒来?”西陵澈继续追问。
“戌末辰初,定能醒来。”御医回答着,从医箱里拿出一个瓷瓶,再次扒开了梁少如的衣服。
“你做什么?!”西陵澈一把拉住了御医的手,面‘色’不善的看着那只要去解梁少如衣衫的手。
御医被吼得哆嗦了一下,紧张得结结巴巴了起来,说道:“回大皇子,老夫要替梁太傅上‘药’。”说着,示意的将手中的瓷瓶拿了起来。
西陵澈冷着一张脸,从御医的手里抢过了瓷瓶,说道:“我来就好。”
说完,西陵澈便替梁少如解开了衣衫,看着那白皙的‘胸’口处的那道伤口,忍不住的一阵心疼,细致的替梁少如上好‘药’,西陵澈这才又转过头来看着御医,问道:“还有什么‘药’物要用?”
御医答道:“老夫再替梁太傅熬一副中‘药’,每日一服,半月便可恢复。”
“恩。”西陵澈坐在‘床’边,点了点头,看了看手中的瓷瓶,又问道,“这‘药’要何时上?他的‘胸’口会不会留下疤痕?”
御医的眉‘毛’一挑,如实回答道,“每日涂抹两次,梁太傅醒来需得再上一次‘药’。大皇子放心,用了老夫的‘药’,梁太傅的身上是不会留下疤痕的。”
“好。若是留下疤痕,我便要了你的脑袋!”西陵澈忽然厉声说道。
老御医的身子一抖,惶恐的跪在了地上,说道:“大皇子放心,绝对不会有疤痕的!”
“恩。你退下吧。”西陵澈闷声一答,便下了逐客令。
“是。”老御医如释重负一般从地上站了起来,收拾好自己的医箱,忙不迭的离开了澈清宫。
御医走后,西陵澈便将寝殿里候着的宫娥宦官们都屏退了,一个人坐在‘床’头,目光如水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梁少如,只感觉心间满是柔软凹陷,不自禁的便‘吻’上了梁少如苍白的‘唇’。
将将辰时的时候,梁少如果然便醒了过来,一直守在‘床’边的西陵澈见他醒了过来,这才安心了下来。
轻声问道:“要喝水吗?”
梁少如刚刚醒来,视线还模糊的很,目光一清晰便看见西陵澈近在咫尺的脸,心头便不由得一暖,沙哑着声音回答道:“要。”
西陵澈便转身替梁少如倒了一杯水,回头见梁少如正努力的从‘床’上坐起身来,不知是否牵动了伤口,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你别动!”西陵澈连忙走了过去,一手拿着水杯,一手小心将梁少如扶了起来。
梁少如此时额头上已经疼得满是汗珠了,却还是温柔的看了一眼西陵澈,还未开口说话,西陵澈的水杯便送到了他的‘唇’边。
梁少如垂首喝了一口,这才感觉如同被火烧过的干涸的喉咙这才滋润了些,也不那么难受了。
“你饿不饿?”西陵澈继续关切的问着,梁少如在‘床’上躺了快一天了,一日未进食,腹中定是空空如也。
“我不饿。”梁少如轻声回答道,微微摇了摇头。
“你一日未进食,还是要吃点儿。我让他们准备了清粥。”西陵澈的口气里带着丝丝的霸道。
梁少如觉得心头一阵温暖,点了点头,妥协说道:“那好。”
见梁少如答应了下来,西陵澈便将枕头放在梁少如的腰后靠好,让梁少如舒服的靠在‘床’头,自己转身吩咐宫娥把热粥端来。
等了小半刻,热腾腾的清粥便送到了寝宫,西陵澈从宫娥的手里接过了清粥,又让宫娥们再次退下,自己走到了梁少如的身边,一边细心的替梁少如搅动着清粥,一边将热气吹散。
梁少如看着,脸竟是不由得一红,内心温暖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