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见,营销公司大门两边站满了人,江斐回头笑着说:“列队欢迎呢。(..)”三儿透过车窗看着:“纪叔他们不上班哪?”胡小月也笑:“听说陈校长要回来,都请假了呗。”
奥迪车随着周过的车开进院子,大家跟过来。等着车停稳了,三儿才看清,人群中不光有又高又壮的纪铁林,还有朗公社、童新华、徐善良、老林,徐小欣、郑和田,红姑抱桃子站最后面,连丁衡高都来了。三儿抹抹眼眶,咂嘴暗自嘀咕着:我这眼睛怎么了?
好一番客气之后,三儿抱过红怀里的桃子,问红姑:“一个人来的?”桃子伸手捏捏三儿脸。三儿开心地笑着:“我不挂煞像是吧?我大侄女儿真乖,一点不怕我。”三儿的话把站后面的陈会计吓了一大跳。陈会计垫脚越过人头,认真地打量着三儿。菜籽湖的老人说,要死的人都挂煞像,孩子能看得出来,孩子见到挂煞像的人害怕。红姑笑着说:“天天在家念叨大舅呗,名字就是大舅起的。我跟少少一起来的,少少出去考察了,他还想办厂。”
“哎呀小姑娘长大了。”三儿又笑。
“人现在是大姑娘了。”红姑也笑。
在大家的族拥下,三儿抱着桃子进了办公楼。三儿说:“今天怎么这么隆重哪?”红姑抢着说:“总裁一年多没回来,没搞个仪仗队迎接都不好意思了。”大家开心地笑笑。
套间里塞满了人,没处坐了。朗公社扬扬手:“老纪老童,让他们聊吧,我们回头再跟三儿聊。”徐善良抱拳道:“对不起各位了,他们跟三儿一年多没见面了,汇报一下。”朗公社扬手带人走了:“汇报,汇报。”陈会计犹豫了一下,刚转身,又被三儿拽住了。
“三儿,”陈会计又打量着三儿,先开口问,“你现在的身体还好吧?”
红姑接过三儿怀里的桃子。三儿拉陈会计到沙发边坐下来,招呼大家:“坐着。叔,我身体好着呢,春上还检查了,什么病没有,就是脖子还不行。”陈会计哦了一声,放心地点点头:“身体要注意的,一定要注意。”三儿又招呼大家:“都坐哇,站着长个子呢?”
大家坐下了。胡小月和江斐提着行李走进门。三儿打量着大家说:“赵康健没来,其余的都来了是吧?”徐善良扬扬手:“都来了。肖玲跟黄春提二号店副总了,没参加会议,她俩也没来。赵厂长那人缩没,来了他也不说话;我说,你就留公司里看家吧。”三儿举烟笑了起来:“驴子变的,就知道干活。大小总都来了,跟我报喜的吧?还没算大帐呢?”
“主要是想你了。”老林坐桌边,慢条斯理地插话,“前天善良跟我们商量,叫老陈过来算大帐,年年拖到小年边上,将将就就的,今年算早点。主要是今年利润还不错,都问,今年到底怎么样哪?小月说你今天到省城。善良说,都接三儿去,再把老陈带过来。”
三儿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们了,谢谢,这么看得起我。”徐善良怪道:“跟老子们还这么假客气。”三儿说:“应该谢谢你们。你老骂我,当甩手掌柜的,现在干脆把公司扔给你们不管了。”老林又插话:“那是你相信我们呗,我们应该感谢你才对。”大家都点头。
“你们好我才相信你们。”三儿说,“小欣,找个包厢,请你们吃饭。”
“今天打平伙,”徐善良又扬扬手,“昨晚就说好了,包间也定好了,总公司五个老总请大家吃饭,带你一个,给你接风洗尘吧。这回住店也是私人掏的钱,接你是私事。”
三儿指指徐善良:“记仇。”大家会意地笑了起来。徐善良无奈地摇摇头。
“小心眼。”三儿也笑,“平时都是你跟红姑批条子。我批一回行吗?”
徐善良怕上当,眨眼想了半天才说:“你的公司,想怎么批怎么批。”三儿说:“徐总同意我就批一回吧。小欣,今天的饭钱店钱,记我的帐。走,吃饭去。”徐善良咂咂嘴。
朗公社他们没跟三儿去三号店。朗公社跟三儿说:“你们先把正事谈好。”
酒菜端上桌不久,老林又开口跟三儿说:“以前你跟我们说过,价格低于五千即自动屯料,这个规定得改改了。”三儿眨眼思索着:“零七年年初,都说价格要跌,国内产能还在增加,欧美搞绿色壁垒,限制所谓的中国低品质原料进口,结果价格一直高居八千以上,波动都小。平均八千多,放几年前的话,不得了。再涨就得担心了。”
“涨价对我们不是有好处吗?”老林疑惑地问。
“师傅一直担心经济波动。”郑和田提醒老林。
“都看电视吧?”三儿说,“这两年,央视财金节目,天天请美国ceo讲课,教中国人怎么搞经济,那意思是,中国经济要出问题,明天就要崩溃,恶心。依我看哪,倒是他们的经济要出问题,否则它限制中国产品干嘛?竞争不过呗,他们的东西,不掉了。”
“我也看,啧,越听越糊涂哇。”老林摇摇头。
“别相信西方人鬼话,”三儿说:“狗屁绿色环保。绿色壁垒就是贸易壁垒。他们没什么产业了,就这么点产业,还撑不住,全球产能过剩,价格又竞争不过中国,所以才搞贸易壁垒。你想哪,生产方式再先进,生产也有污染。他们不是要绿色环保吗?把污染放中国多绿色?进口中国产品就行了,那为什么还要限制中国产品?说中国倾销?有些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