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西部农村,有个叫柳家畔的小村庄,小村庄住着五六十户人,村子在山沟低下,四面环山想要赶集的话总是需要翻好几个山头,不过这里倒也清净村子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每天从早忙到黑自家地里那点庄家倒也可以勉强糊口。
村庄东头有一片林场,林场的主人叫薛有福,他承包了村里这个山头,这片山上有好多果树,比如:桃树、梨树、苹果树、核桃树、枣树等等,很大的一个山头,薛有福住在山脚下的三只窑洞里面,门口大榆树上拴着一头大骡子,薛有福就考这头骡子把山上的荒山能垦的全重上了苜蓿,粮食,他还养着一大群绵羊。
薛有福是一个爱钱如命的人,每天省吃俭用,钱只要进了他口袋想在掏出来那是难上加难,他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辛辛苦苦半辈子,他是柳家畔最有钱的,他的每一分钱都是他辛辛苦苦省出来的,可他命不好三十好几了没有儿子,这让村里人指指点点很多流言蜚语传的热火朝天,“什么他有病,什么他哪方面不行,什么这是老天也看不过去,有钱不花,留着到了阴间再花。”
薛有福很少回村子里住,他一直住在山上,每天就知道待在山上拉着大黑骡子种地,他婆娘也是体弱多病,平时很少说话,闲言碎语听多了,薛有福心里也别扭,他时常一个人坐在山顶没人的太阳下发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连种都断了这可怎么行,薛有福开始寻医问柳,到处找偏方,看大夫,最后不知道听谁说的,土寺镇有个王母庙香火很旺,每年到了三月十五这一天有庙会听说那里有观音菩萨,而且观音送子特别灵,每年都有不少女人抱着孩子去还愿的,薛有福听了以后就开始琢磨此事,好不容易等到来年三月十五,薛有福用架子车拉着他婆娘就去了土寺镇,庙会人山人海多了去了,还请了陕北秦腔戏剧团,常大戏,各种摆小摊的商贩,小孩穿来穿去热闹非凡!
也是知道是不是真的就那么灵,观音送子,薛有福老婆回来没多久就有了身孕,十月怀胎给薛有福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可就在她生产那晚难产大出血当晚就去了另一个世界,甚至都没来得及多看儿子一眼。
自从老伴去了以后薛有福这些年是即当爹又当娘,总算把儿子拉扯大了,想着一定要让儿子薛坤出人头地,有出息。
遗憾的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薛有福劳累了大半辈子,老了老了还是没能躲过一劫,有一天刚下过雨他出去放羊,谁知道一山羊特别猴,跑到一个山冒上吃草,刚刚下过雨土壤比较稀松,薛有福为了圈羊一不留神踩空了,直接从山顶滚了下去,直接把胯骨摔折了,直接就瘫了。
薛有福的儿子薛坤从小就聪明,嘴皮子不是一般的溜,在村里没人不喜欢他,他也算是吃百家奶长大的。
薛坤眼看初中要要毕业,要上高中了,谁能想到他爸出了这事,薛坤当机立断决定不上学了在家伺候他爸。薛有福刚开始死活不答应,可他又没办法,炕都下不了只能扯着嗓子骂,薛坤也是能不听就不听,每天按时给他爸做饭,伺候他上厕所,然后一个人上山种地,放羊,剪树,时间真是匆匆过,一转眼三年过去了,十四岁的薛坤也长到过完年就十八岁了,大小伙子一个人,人高马大,身体相当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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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吃过晚饭以后,薛坤就回村子了,他家在村子里盖了四间砖瓦房是给自己结婚用的,他爸舍不得林场那一摊子坚决要住在山上,薛坤只好每天晚上回村子住,早上起来又去山上给他爸做饭,忙活一天。
薛坤给自己把炕烧爬在炕上津津有味有味的看着,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家院门“咯吱”一声开了。
薛坤也没搭理小人书扔一边闭着眼睛,装睡,因为农村到了晚上串门的人多,都是闲的蛋疼过来斗嘴扯犊子。
房间门也被推开了,进来的不是汉子而是一大姑娘,姑娘长的那个俊俏,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
“大牛!大牛!!你醒醒才几点就睡着了,你属猪的啊。”姑娘用手捏着薛坤的鼻子喊道。
薛坤伸手就抓住了姑娘如莲藕般的手腕,睁开眼看着地上站着的姑娘脸上笑开了花:“青青,你怎么来了?来快上炕我刚烧的热乎着呢!”
叫青青的姑娘瞪了薛坤一眼,脱了鞋就上炕钻进了被窝,薛坤笑呵呵的掀开被子直接就压在了青青身上。
“你干什么?死大牛快下去!压死我了!!!”青青今天反应特别大使劲推着薛坤。
薛坤这几天也心情不好,身子低下压着的姑娘名叫王艳,他们家人跟家里都叫她青青,青青和薛坤是一个队的,两家离的也不远,两人从小光着屁股玩到大,然后一起上小学,一起上初中,本来可以一起上大学的,谁知道他爸摔了而且直接就瘫了,他要还上学谁照顾他爸啊!因此薛坤就决然的退学了,在家伺候他爸,然后种地放羊过日子。
谁知道时间过得这么快,一晃三年多就没了,青青考上了市里面的师范大学,听说以后毕业了就能当老师,可现在面临着他们就要分开,青青去了市里上大学,肯定很长时间都不能回来,他们面临着分手。因为两人以后的地位面临着极大的悬殊,一个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一个可能是教书育人的老师。
薛坤看着青青泛着红晕的面孔,胸脯起伏不定,他低头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