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客拉着两人要去那雅苑中坐下细说。
宇文霸却不肯,心说刚才我在那房里大战了三回合此时跟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再进去这算什么事,总不那么舒服。
宇文霸找了个借口说里面杂乱还不如这外面说话爽快,虬髯客直哈哈一笑也就应了,开口问宇文霸如何也会到的这荒山野岭的,要知道此时朝廷可是早已派出兵马要攻打瓦岗,自己这师弟不可能不知晓吧。
李靖闻听也是朝宇文霸望来。
宇文霸看了两人一眼,也没隐瞒,道:“前些时日前往长安城观花灯后,在回瓦岗途中听闻朝廷命登州靠山王带兵十万与那山东唐壁联合攻打我瓦岗,心思一计,便相约那登州刘留王两相而行碰头商讨,为赶时间超近路竟于此地撞见这一贼道观,先是不知本欲歇脚,却听的这殿后有响动便寻来,发现了那些贼道的恶行便将其都砍捉了,却没想竟是师兄和药师兄和那三妹,真可谓是天意安排也。”
宇文霸这一说,虬髯客和李靖也是纷纷沉默。
是啊,若不是自己三人于山下密林中迷路到的这半山岭,也不会撞见这么个贼道观了,而那宇文兄若不是突然改变主意要去往那登州也不会为超近路而撞见自己三人。
那时,自己兄妹三人怕是早已成为亡魂了。
“师弟联手刘留王倒是妙计,只是那刘留王前些时日被靠山王打的溃不成军最后被困于孤岛不敢上岸,想必兵马钱粮都已不足,恐是帮不了师弟多少。”虬髯客却没在救自己三人之事上多思虑,只为宇文霸担心起来。
本来宇文霸没有打算说出李二的大礼,那样无异于告诉两人李二出手慷慨,胸怀大度也,但此时却也知晓自己要是再隐瞒便弄巧成拙也,何况这样的大事件瞒的一时也瞒不了一世。
再见此时虬髯客这般为自己着急,心里也颇为感动,宇文霸才又道:
“师兄有所不知,在长安城曾遇那唐公二公子和那柴郡马,因射圃发生事端,我那兄弟咬金与邱贤弟出手相助,那唐家二公子便送了些银钱与马匹做谢,本是打算带回瓦岗,今时局有变便将唐二公子所赠转与那刘留王,助他重建兵马也是用他拖住登州靠山王也。”
“宇文兄此计甚妙。”李靖也是给出一个赞来,不过随即又道:“那唐家二公子却也豪爽。”
宇文霸闻言也只得点了点头,老子就知道你得补上这么一句话。
李世民有个很好的老子给他打出了唐公二公子的名号,再加上这李世民没有在朝廷做的官职,平日里都是与江湖中人来往,行走于绿林道结交各处好汉英雄,所以,李世民在民间绿林道是颇有好名声的。
也就是说,现在的李世民跟宇文霸唯一相差的也就是还没有揭开最后盖在身上的那层朦胧的遮掩,这也是宇文霸现在强于李世民的一点,那就是可以敞开着来招揽天下英雄。
“师弟在丹阳城的大手笔怕也不比这唐公家二公子所赠少,还有那去年东郡一路往潞州所做下的大善之举,这两次三番加起来可见师弟胸怀之大师兄不及也。”虬髯客突然冒出来一番颇为感慨的话倒是让宇文霸略觉诧异。
心说自己这师兄可是一个从未将钱财看进眼里去的主,这番话莫不是自己做的那些真的触及到了某根神经?
宇文霸连连朝虬髯客摆手:“时势所逼,便言那东郡往潞州一路,但见那些苦难百姓也是心有不忍,只做下些许力所能及之事也。”
李靖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的看着两人。
虽早听过丹阳城大善之举,也有传便是这瓦岗宇文兄所为,但却始终没个说法而宇文兄本人这之前也是未曾承认过,但此刻虬髯客说出来李靖却是不再怀疑。
这瓦岗之主还真是真心的为善而做善,非是为博那善名而虚妄也。
此时天色早已黑尽,宇文霸见虬髯客和李靖二人已完全恢复便要拱手告辞,先赶去见刘留王议事,怕赶前去的雷氏三兄弟错过或是应付不来,虬髯客要随同一起前往,便安排李靖留下来打理这道观,毕竟还剩着些活口看如何处理,再就是这样的道观里面肯定是藏着有无数贼赃才是。
李靖本也有意与宇文这般说也只好答应下来,宇文霸担心虬髯客双手有伤此番赶夜路骑马怕多有不便,虬髯客却全然不顾直是要同去,宇文霸也多少看出些虬髯客对自己的那种歉疚想要弥补一下的想法。
宇文霸也只好答应了下来,又望了眼李靖宇文霸似是想说什么又打住了,便要拱手朝李靖作别,却听李靖拉着宇文霸的手做恳求状的道:
“若是宇文兄方便的话,可否请兄留下这位金刚亲随助我,此处甚为神秘,我一人于此倒有些不安也。”
宇文霸闻言淡然一笑。
这李靖可绝不是害怕,而是看出了刚才自己的犹豫,其实宇文霸先前就是想着将雷老三留下来以防万一道观里还有没寻到的恶人,或者是又遭遇上山的人发生误会。
可宇文霸没说出口是因为怕李靖担心自己怀疑会抢了道观里脏银,故才没有开口,此时,李靖提出来,可说是解了两人的尴尬。
“二弟所虑极是。”虬髯客也是看的明白。
宇文霸也点点头,唤过雷老三来吩咐道:“李药师兄长乃是我常敬重之人,又与我家师兄结拜兄弟,你在此便一切听药师兄令行事。”
“哥哥放心,老三我便是舍了命也要护得李家兄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