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岗上水势加大,再有地面上逐渐形成的水洼,还有那岗上被水势连带冲下来的泥土石子这些更是防不胜防,而随着交战的持续,地面水洼越来越深,步兵莫说作战了,便是行走都极其困难,瓦岗骑兵这再一冲锋,简直就如进菜地收割瓜果一般,兵不血刃就杀进太原兵营寨。
单雄信更是丢下翟让不管不顾直奔中军大帐,欲取李渊首级,因为李渊李元吉事先已带着亲卫撤了,刚好遇上一阵短暂的兵力真空,是以单雄信一路畅通无阻,再加上其辣手本事,几乎没遇到什么样的阻拦,眼看着就杀到大帐前方。
“李渊出来受死!”
单雄信一声怒吼金钉枣阳槊挑开帐帘冲进去却空空如也,当下气的连声怒喝,掀翻帅案又奔马在大帐内一阵搅翻才出帐又直往潞州城方向杀去,不用说,李渊定是发觉水淹兵马时就已率先撤离,而撤离方向自然是回潞州城了。
恰在这时,刘文静送走了李渊李元吉带兵来前营断后,与单雄信这个单兵深入的撞上,随即展开一番厮杀。
单雄信是武力值爆棚,刘文静策马上前仅仅一招就被单雄信打败险些丢了性命,刘文静被属下抢回然后频繁调动小股兵马牵扯住单雄信,一时间,单雄信竟奈何不得。
冲,冲不开去,往回撤想与后面的翟让汇合却也被阻,一时间单雄信进退不得,而因此是地面积水渐深太原兵马也大大受阻,便是单雄信骑在马上也多觉不便,竟成了相持之态。
“拿了此人唐公重重有赏!”刘文静见困住了单雄信心中大喜过望。
这突然冒出来的单雄信简直让刘文静有些不敢相信,本来这次自己这方几乎是败局已定,但若是就此拿了这单雄信却不是也就完成此番任务也,甚至这番撤走后都不用再回来找瓦岗骑兵报仇了,就此回太原将人押往靠山王处便是。
这简直是送大礼啊单雄信。
刘文静一面调兵死死断开翟让后队人马,这方再将单雄信死死困住全力砍杀,一时间,单雄信险象环生,浑身上下连带着马匹都不知被戳了多少血眼伤口。
“汝可敢与吾一战也!”单雄信气的吹胡子大叫,朝那刘文静大喊,刘文静却直当做那耳边风闻过就没了,只顾调兵遣将缠斗与单雄信。
单雄信虽然武力值爆棚可唐营中也有两员猛将,轮流上前拼杀单雄信让单雄信也不敢分心,再有军士的从旁捡漏,单雄信奈何没有三头六臂此时不竟望天长吼一声:“天不助我也!”
“谁道天不助单庄主,小白龙奉天命而来!”淡淡的黎明曙光中邱福真如那一条白龙般从晨雾中策马杀出,近前的好些唐兵立时被那白龙银qiāng取了性命,那一张黑色白龙面具在这晨雾中更是添了无限神秘的恐怖力量一般,让人一望心寒。
“邱贤弟!!”单雄信含泪大叫一声,本已认为必死无疑没想转眼就又绝处逢生,当下心中也是欣喜不已。
“汝便是瓦岗小白龙乎!”那两员唐营大将也是早就听闻过邱福之名,当下一起丢开单雄信往邱福杀来,单雄信欲催马往前却被唐营兵马牵制无法支援,只得大喊一声:“邱贤弟务必小心!”
“单庄主安心则个!”邱福入阵前已抢夺一匹马,此时奔马而来的邱福可说是如虎添翼,再有刚才也见这二人与单雄信多有交手心中有底,当下回了单雄信一句后,那唐营二将也奔跑到近前。
邱福以一敌二毫不畏惧,白龙银qiāng没等对方先出已经抢先刺出直奔左首那将,速度快的简直离谱,直将那将吓得面色一变,险险躲开过后白龙银qiāng已经再次回手刺出第二qiāng来。
“啊呀!”就在这将本以为自己将死之际,同伴的一口大刀突然出现将白龙银qiāng撞开,可就在这将松口气的一霎,又见那杆差点刺死自己的qiāng竟然鬼魅一样的一晃离开自己一头就扎入了同伴心呛,自己还没弄得明白时qiāng头已从同伴胸腔上抽出,飙射出一股鲜血在自己脸上,几乎同时,只听同伴爆出声惨叫便跌下马去,落入水中。
“黄将军快撤!”刘文静当下也是脸色骤变,虽说心里对于小白龙已有了些底,可却也没想到这小白龙能强悍如此地步,两将厮杀还被对手于三合之内反杀一将,这特么的还能够玩下去吗。
刘文静在喊出话后自己也是不敢耽搁,迅疾勒转马头便往等在官道后方的李元吉处撤去,那黄将军更是不敢稍有停留随即拍马就走,邱福和单雄信自是在后一阵掩杀,却被太原兵马从后牵制,最终让这二人脱身而去。
两人又往前掩杀一段见实无法追上捉拿二人,邱福便折转马头往回杀来接应翟让,单雄信虽心有不甘,但是却也明白此番的确是无论李渊还是李元吉甚至那刘文静都是无法捉拿的了,也只得跟随着邱福杀回接应翟让人马。
翟让此时杀得兴起,瓦岗大部兵马也都已杀到唐军大营中心位置,此时邱福与单雄信二人从后杀来,虽说仅只两将,可这两将确是堪称狂暴的存在,立时将唐兵杀得七零八落,于是乎,这些被留下断后的唐兵也开始了后撤,邱福与单雄信终于杀通过来与翟让汇于一起,然后又带着兵马继续掩杀。
虽说刘文静已先撤了不一会,但是奈何突破后瓦岗骑兵的追击那是速度上的绝对碾压之势,刘文静眼看着潞州城就在眼前时身后瓦岗骑兵再次追了上来,当先之人豁然就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