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霸不知不觉的已经将屈突通列在那张贺之前了。
要知晓先前邴元真荐将张贺可是在邴元真之前,可别小看这名字的先后里面确实大有讲究,虽都为副将但是两个副将跟主将一起时谁站在主将左边跟谁站右边那可是天差之别。
左,大于右也!
“是。”有牛随即领令出了门去。
在聚义堂内,还有好些头领们都没走去,有些更是早在绿林道上就认识的,便是不太熟的也在秦母拜寿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这再听宇文霸传唤于是一个个就都打算留下来跟老熟人打招呼。
也是邴元真从未见过屈突通,在秦母拜寿邴元真也是并未前往的,毕竟邴元真生活的圈子可是在东郡,离着山东历城可远了去了,且邴元真素来跟绿林道上也少有来往,这人跟翟让一样最先也都是在朝廷官职末端混饭吃,后来被逼而反的。
所以就算闻听山东秦叔宝大名确是没交集的,又何来会去拜寿呢。
在等待的间隙,徐世绩有些按捺不住了,小声问与宇文霸,宇文霸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言说,毕竟这屈突通真正的大放异彩是在潼关守将魏文通被瓦岗搞死之后,靠山王亲自举荐屈突通镇守重镇潼关,才使其名扬天下的。
在这之前虽说屈突通也打出了些名号,在杨玄感zào fǎn的时候也是出了些彩但是也还不是那么的惹人眼球,况且从现在的时间点来说,还正是屈突通从军在底部做起的时候,自己还能就此说什么呢?
对于徐世绩的询问,宇文霸又不得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最后只得抿嘴一笑道:“此人素有大才,前番历城往秦兄长为其母拜寿时曾遇见,并与其兄弟屈突盖二人有过一夜长谈,可看出此人胸怀锦绣,胆色心智皆是一品!”
宇文霸没有说出个具体的什么来,但是单就这一番对屈突通的概论也让徐世绩为之心动了。
哥哥看人可是从来不走眼的,便是如此可对之前上山的好些头领也没这样的称赞,便是那少华山众将如王伯当也没得到哥哥这样的话,可见哥哥对此人的重视程度。
约莫盏茶时间过后,聚义堂外走进二将,这二将甲胄都还在身,齐齐到的近前,两人不卑不亢的一起朝宇文霸拜下行军将面见国主之礼。
宇文霸有心免去二人这礼仪,可一想屈突通旁边还有一个张贺,便又打住了自己的想法,况且这是双方第一次见面就弄得太随便的话会给人一种成立大信国就跟搞来耍一样的想法,那可不好,就算要亲近些,那也等以后大家熟络起来一些再说,岂不更好。
待二人行完礼后,宇文霸才起身亲自扶起二人来,二人又转身朝自己的顶头上司邴元真行了一礼,邴元真简单与二人见过,然后将先前提及二人做弓骑营副将,然后信王与军师要亲自见二人一面的事说了,最后示意二人面对信王和军师问话。
“屈兄长,别来无恙否。”宇文霸没有过多矫情,既然先前大家已以君臣之礼见过了,那现在就来叙叙兄弟情了。
这句话的出口屈突通没怎么的觉得有多大的意外,因为对于前次历城外宇文霸所作出的那些举动时,屈突通屈突盖兄弟二人就已经推测到宇文霸是有意在为两兄弟解开心结。
而在那之前宇文霸是已经出了名声的存在了,连单二哥都要热情称呼一声宇文兄弟的身份,可自己兄弟二人确是依旧在绿林道上混饭吃,饱一顿饿一顿不说前途更是迷茫之极。
试想一下,在那种时刻在那样的两种身份截然不同的前提下,眼前的信王当初的宇文当家为何要那么刻意的对自己兄弟二人行那样的好事。
当然,在当时自己看来那宇文当家纯粹就是捣乱加添堵,可直到最后在兄弟的一再劝说以及之后自己沉思两日最终放过那屈突长明也才真正的明白了宇文当家的苦心和善意。
说到底,自己与兄弟还是本性善良之人啊!
可为何宇文当家在那时仅仅是第一次见面就能将自己两兄弟看的这般的透彻?
这是屈突通以及兄弟屈突盖都没有想明白的地方,后来两兄弟打算去投军,可当时张须陀要准备与卢明月之战兵马隐藏了起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没办法去投,杨义臣又新在丹阳遭遇挫败被朝廷宇文家族参奏一时情况不明。
虽然屈突通那个时候还一名不闻但是眼界确是极高的,在首先排除靠山王不愿跟皇亲国戚扯上关系的前提下,也就张须陀杨义臣二人能入得眼了,可是这二将一个寻不到一个自身难保。
最终盘横下,兄弟两干脆直接上了瓦岗,因为膂力惊人都能开三石强弓因此直接被选入了弓骑营,两兄弟又都是勇猛忠直之人,上阵杀敌从不退怯总是冲杀在前故立下不少功劳被邴元真看重,若不是想到两兄弟关系恐怕这次荐将会直接就是两兄弟而没张贺什么事了。
“哥哥面前怎敢做的兄长称谓,还请哥哥勿要折了我兄弟草料。”一声哥哥称呼显示出屈突通对于宇文霸不再以君臣之礼说话的热情回应,但接下来的刻意回避宇文霸出口的兄长称谓这又谨慎的示意现在两人身份的诧异,最后又带着半开玩笑的话出口,可见其情商之高。
就连周边一直在等着屈突通跟宇文霸和徐世绩说完话后好上前来打招呼的一些老朋友们也都善意的笑了起来。
一旁的徐世绩也是连连点头,此人邴元真口中提及的各方面还没亲眼看见但光这一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