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即曹旦也想的明白了,现在的姐夫已经是势力巨大的存在,已经跟那些个反王不再同一个层面上,之前来相投的可看出其忠心来,此时被逼前来求救相投的多半有违愿举动,或许以前的姐夫会接受但此时这样的势力姐夫已经看不上了。
窦建德随即面色一冷,道:“命令全军连夜开拔,前往攻取河间县城!”
“攻取河间?”曹旦甚感诧异,道:“河间县地理位置确是当前需要夺取之地,可那左天成四处游走剿杀众反王是一点没有后顾之忧,可见在左天成身后许还有着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若是我军攻打河间县城时突然冒出来攻袭我军,又该如何?”
“你所虑甚是。”窦建德很是欣慰的看着曹旦点了点头,不得不说曹旦在军事上的智谋要超过齐善行一些,相对而言齐善行的长处更在于行政方面,自己如今重用曹旦看来没有选错。
曹旦连忙朝窦建德拱手作谦状,虽然这人是自己的姐夫,可现在却已经是长乐王,有很多礼仪自己是不可以少的。
“且本王料来左天成身后之人定是靠山王无疑,但这二人兵马相加起来恐也没我军一半兵马多,且去年靠山王被瓦岗击败后损失惨重,十万登州强兵已经是以往了,如今他能有五万之数已属难得,且战力也定然再无之前那般强悍。”窦建德细细的替曹旦分析,大有栽培之意,又道:
“当今本王新起,无论军心士气都属极盛,也急需要一场大胜来维持这种状态,除了振奋我军兵马也是要向众反王展露展露我长乐军的强大实力,故河间县此番是非取不可也!”
曹旦这才重重点了点头。
若说军事上自己有一些谋略不假,可在政治上自己还差姐夫很远很远,不过也还,自己只需要将军事做到最好为姐夫分忧也就是了。
当即,曹旦领令转身出去做调兵安排,窦建德则走到窗户边,望着外面的夜空,幽幽的吐出一句话来:“也不知我那贤婿的三个骑兵营究竟驻于了何处?”
窦建德真的没有搞明白,为何自己会寻找不到,要知自己可是已经将豆子航到河间的所有地方都派人搜寻遍了就是没发现。
是没有驻于河间?
窦建德突然眉头一皱,不过随即又自我否定的摇了摇头,他人在河间兵马难不成还驻于他处不成?
再者说,他瓦岗离着此处如此远,难不成还有什么想法要打下什么地方来不成,便是打下了又如何守得住?
三营骑兵未曾回山想必也是此番自保之举。
思来想去没想明白,窦建德干脆不再费脑子,只嘀咕了一声:“我这女婿看不透啊,看不透。”
相对于左天成的大杀四方,一处密林中的靠山王杨林正闭目养神,在这之前靠山王已经查探清楚了宇文霸离开礼镇后所行进的方向,却也有点没摸清门道,竟然是沿着河间与乐寿县之间行进。
他到底是要往河间,还是乐寿?
靠山王不想跟瓦岗碰面,因为之前的五年协约中除了靠山王不得带兵马攻打瓦岗外,还有一条让靠山王很是憋屈,那就是无论在什么地方双方只要碰上了,靠山王都得给瓦岗兵马让路。
作为大隋朝的靠山王杨林心有不甘,但是同样将自己名誉看的极重也是不愿就此落下个天下英雄唾弃的骂名。
在宇文霸最后动向没有明确之前杨林也不想贸然出面,何况现在也还没有到自己压缩人马的时候。
左天成来报,言说已击溃六路反王兵马,十多路小势力,削弱众反王兵马足在万余之数,这战果让杨林是又欢喜又有些郁闷。
欢喜,自然是这么大的胜利果实,万余敌军的损耗这绝对是一件大功,可至今除了那些小势力有头领被斩杀或是纳降之外,那些个大势力的头领确是一个都没有擒拿或是斩杀。
左天成绝不会是一个徇私之人,更不会对自己阳奉阴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自己急调左天成兵马至此,对于其麾下兵马而言也是陌生之地,且又是这般仓促,而具体的针对那一路的计划也是没有,完全是左天成带着兵马直接搜寻,寻到那一路兵马就冲杀那一路。
是以,往往两路兵马的交锋大都是突起爆发,是以往往那些略微有些实力的反王也都能够从容的逃了出去。
不过,只要自己的八万兵马将wài wéi守住,再待两日让左天成将这一片给闹腾的更为厉害的时候,那时再收缩兵马彻底剿杀,想必事定成也。
不过,那罗艺至今兵马还滞留在西面连乐寿县境都还没有进入,他这是不敢公然违我令故以这种方式迟滞进兵速度吧。
“来人!”杨林突然大喝一声,随即帐外大太保卢芳走进来,杨林没等卢芳请令便吩咐道:“快马去往罗艺军中传令,便说再两日内还不与我军形成东西包夹之势,待本王擒拿住当前反贼后便剿平他北平府!”
杨林是真的愤怒了!
因为杨林已经输不起了,前一次丹阳城围点打援最后功亏一篑,而这一次可说是丹阳之后最好的一次机会。
窦建德的按兵不动后来又连夜撤离,这些都表示着长乐军不会参与到这次的围剿反王营救之中来,没有了窦建德的二十多万大军就那么每家反王所带的两三千人马,加起来也不过四万之数,这比丹阳城可少了几倍。
故,这次不可以再失败,而现在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唯缺那罗艺的西面了。
卢芳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