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此番败也!”邱瑞想要阻止邱福已经不及,胯下马儿比不过邱福的宝驹,在这种邱福一心往前的时候,邱瑞还不敢直接给麾下军将下令,一来是这样将会打乱军心士气,而来,自己下的令也没人会听。
如果只是被尚师徒用计从虎牢关中出往巩县去了援兵,这还好,可这要硬冲能否最后过得去不好说,伤亡更是不可想象的大。
福儿今天是怎么了?
为何会不懂得衡量这其中的利弊?
邱瑞思索间不由也朝城楼上的尚师徒望去,虽然已很多年未见,但是尚师徒毕竟在跟自己学艺的时候已是近成年,模样也无再多大变化,此刻再结合其身边之人来看,邱瑞也一眼就分辨出那咽喉上有裹伤的是尚师徒了。
他这伤难不成是被福儿所伤?
那么福儿为何会没有取其性命,要知晓这是咽喉,除非是下手之人可以留手否则对方除了死再无别的可能。
原来如此。
邱瑞随即也想明白了个七八分。
福儿是手下留情,却被尚师徒用计给骗了,是以胸中一口恶气出不来,不过福儿啊福儿,你可知两军阵前切勿意气用事,你忘了否?
许是你自上瓦岗后一路而来走的太过于顺利了,信王又对你那么的高看,所以你自己才容不得自己有这样一场失败,可是这般?
邱瑞一时间也无语,抬头望了眼已经奔离自己不少距离的邱福,也只得双腿一夹马腹,拼命的往前而去,而身后更有三万瓦岗兵马如潮水般的蜂拥而至。
“第一方阵,第二方阵放箭!”一声大吼出自尚师徒身边的一个军将,随即两个方阵一千弓箭手长箭立即朝天空射出,瞬间一千支箭矢覆盖而下,将瓦岗前头兵马全都笼罩其中。
箭矢还没落下,第三方阵第四方阵已再次射出长箭,就在第一二方阵的箭矢落下瓦岗兵马爆出惨叫声时第五第六方阵也已经射出长箭来,而这个时候第一第二方阵也已经再次开始了第二轮射击。
立时,只见虎牢关东门外是一片箭矢覆盖半空,那箭矢就跟漫天飞雨一样连绵不断永不停歇,似乎就没有个完。
瓦岗兵马冲锋阵型也终于是在躲避箭矢的过程中被完全打乱,在以往的冲击中也就是承受那么一阵箭矢的射杀后就可以突到敌军阵前,可这次却发现这个过程陡增了三倍的时间,这无形中给轻骑二营将士心中巨大的压力。
不过众军士见主将小白龙跟邱教头二人都率先冲阵自也是不敢稍有迟疑,就算知晓往前十有八九就是一个‘死’字也是没有人后退一步,这就是平日里训练出来的战力跟意志!
邱福死咬牙根,白龙银枪疯狂挥动附身在马前格挡箭矢,因为对方都是覆盖式的射击,并没有针对性的射杀,所以邱福格挡起来从容有余,不过这样的覆盖射杀对于一般将士而言却是一种可怕的效果。
“纳命来!!”邱福终于是率先冲到了第一阵前,跃马而入,立时有如狂龙入海,白龙银枪呼啸而出,如风卷残云般的所向无敌,瞬间击杀数人,将方阵冲乱,这时,蒋奎随著邱瑞二人也杀进了来,三人立时分而冲杀,顿时,第一方阵被冲的七零八落,给以后续的瓦岗兵马制造绝佳机会。
“好一个小白龙,那个老将是??????”尚师徒在城楼上看的清楚明白,邱瑞,自己的启蒙恩师竟然也在瓦岗阵中。
“那老将便是投了瓦岗的昌平王邱瑞是也。”文钰是文镘的亲弟,当前指着城外邱瑞又道“没想此人曾为开隋九老甚得先皇器重,竟然做出这等背信??????”
“住口!”尚师徒猛然转头盯着文钰大吼一声,连咽喉间伤口再次迸裂也没察觉,吓得文钰浑身一个激灵,心说总兵大人今天怎么了?
难不成是吃了败阵心情不好乱发脾气?
尚师徒又狠狠瞪了文钰一眼,才又将头望向城楼下,注视片刻后,道“传令第二方阵扯往第六方阵后,第三方阵再扯往第二方阵后,以第四方阵为前阵,我看你小白龙还能突我几个方阵。”
尚师徒话声一落,又道“另外吩咐城墙上军士也不要停止射击,总之要将瓦岗兵马完全压制在官道上不得靠近城墙一步,这样才能让我们的方阵发挥到最大的射杀效果!”
文钰随即转身传令而去。
刚把第一个方阵冲乱杀的七零八落的邱福邱瑞蒋奎等人正欲趁机冲杀第二方阵,却突然发现第二方阵已经撤走,甚至连之后的第三方阵也都撤了只留下跟自己瓦岗兵马又拉开一段距离的第四方阵来。
“福儿,不可再冲击!”邱瑞看出了尚师徒之意,这是要用方阵最大化的消耗掉瓦岗兵马的有生力量啊。
虽然说照先前那般冲杀一路到底,倒也是能够将这六个方阵全都干掉,但是,瓦岗所付出的代价绝对是巨大的。
不说之后,便是先前干掉这第一个方阵的敌人,自己这方恐怕就已经付出了两倍于敌的代价,这越是往后,付出的代价将会越高,说不定等最后将这六个方阵的三千人马杀尽,瓦岗恐要付出一万甚至更多的牺牲,这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父亲别急,再冲杀一阵看看再言!”邱福有点赌的想法了。
赌什么?
就是赌尚师徒所用之计是否跟自己老爹说的一样,或许赌一赌那些弓箭手是否能够做到配合天衣无缝。
邱瑞虽然心中不赞成邱福的做法,但是明白战阵上军令如山,且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