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仙流扫了一眼来人,轻笑道:“轩辕族居然和修魔洞一起驾临我五行宗,当真奇观。”
只见走进大殿的足有三十人,轩辕族十几人,修魔洞二十多人,修魔洞领头的是樊海,修为已经达到了合道四重初期,估计是最近几年突破的。
轩辕族领头的是个面容枯槁的老者,头发稀疏,满脸褶子,似乎已经寿元不多,但修为却不低,是个合道四重的宗师高手。
枯槁老者虽然貌不惊人,但他手中捧着一只灰色小鼓,在场众高手一见那只小鼓全都惊叫:“夔牛鼓!”
樊海进殿后哈哈一笑,手捋长须朗声道:“万掌门莫须惊奇,老夫在路上正好碰到轩辕家主而已,既然同路,索性一起来了。”
万仙流淡淡一笑,给轩辕家主和樊海看座,来到轩辕家主面前,道:“轩辕胤,你寿元无多,不在家中好好等待大限,跑我五行宗来做什么,而且,还带来了这只凶兵。”他说到最后眸露冷光盯着夔牛鼓。
“呵呵……”轩辕胤张口一笑,缓缓道,“应果循环,报应不爽,老夫手中这只夔牛鼓失而复得,全都仰仗李阡陌恩公,我族上下对他感恩戴德,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要把这夔牛鼓还给他,看看他想要用来对付谁,不过他现在的修为可能用不了这夔牛鼓,不过没关系,老夫可以代劳。”
万仙流闻言白眉一颤,脸上好似覆盖了寒霜一般阴沉,他沉吟片刻,走到樊海面前,冷冷道:“樊海,你呢?也是为了李阡陌而来?”
樊海哈哈一笑,手拈燕须,怡然道:“我跟他们不同,他们要么跟李阡陌有仇,要么就有恩,我与他既没仇,也没恩。”
“那你来此有做什么?”万仙流闻言面显惑色。
“是我那侄女找他。”樊海端起茶杯浅饮一口,续道,“李阡陌和我那侄女樊清影有婚约,我是来带他回去跟我那侄女完婚的。”
万仙流没有说话,一言不发回到座位上坐下,看神情似乎不大开心。
他屁股刚沾椅子,忽听外面弟子高声传报:“启禀掌门真人,蜀山若拙真人,迦兰寺观空大比丘,逍遥谷星楼三圣齐来拜山。”
“他们果然来了。”万仙流闻言倏然站起,脸上阴晴不定,沉吟片刻之后高声道,“有请!”
过了片刻,大殿走进五人,果然是萧若拙,观空和星楼三圣。
万仙流满脸堆笑迎了上去,拱手道:“贵客驾临,仙流有失远迎,万请赎罪。”
“万掌门太客气了。”五人纷纷还礼,在侍奉弟子送来的椅子上坐下。
万仙流大步走回主坐上坐下,缓缓道:“五位想必也是为了李阡陌而来吧。”
“没错!”刘坤元中气十足,看向万仙流,道,“李阡陌杀害了自己的授业恩师,背叛了逍遥谷,后又杀害逍遥谷弟子无数,我三人奉谷主之命捉他回去问罪,还请万掌门行个方便。”
万仙流闻言手拈长须,戏谑冷笑道:“数年前李阡陌被围困不归山,本座虽未在场,但似乎也听说了一点,道虚真人说了,原道真并非李阡陌所杀,而是刘道兄所为,刘道兄为何还要往他身上栽赃?”
“哼!”玉坤空眸光一转,冷哼道,“那只是道虚真人片面之词,怎可取信,那孽畜杀人之时他又不在场。”
万仙流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道冷芒,稍纵即逝,他转头看向若拙和观空,缓声问道:“若拙真人,观空大师,二位是修道界的泰山北斗,难道也要来趟这浑水?”
若拙淡淡一笑,摇头道:“非也,道士不想趟这浑水。”
“那两位的意思是……”万仙流满面疑惑。
“阿弥陀佛。”观空口宣佛号道,“万掌门,某家和若拙来此乃是为了化解一场劫难。”
“劫难?”万仙流闻言一愣,不解道,“此话从何说起?”
“万掌门有所不知。”观空双手合十,满面慈悲道,“这李阡陌虽然只是一介散修,但他机缘丰厚,天赋异禀,被道虚真人委以重任,所以道虚真人才会要收他为徒,李阡陌虽然拒绝了,但道虚真人早已将他当做自己的弟子看待,甚至比自己的弟子还要看重,某家和若拙来此就是想劝万掌门放了李阡陌,免得得罪了道虚真人,徒惹灾祸。”
万仙流闻言双眉紧锁,面色阴沉,在座有十几个真人高手,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就算是若拙和观空想要与他为难,他也不会惧怕,但若是道虚真人出手,他心头便开始打鼓了。
道虚真人凶名赫赫,当年赤炎山一战杀死了多少高手,徒手夺道兵又有谁能做到,而且他夺的道兵就是五行宗的翻天印,还是从他师父手里夺过去的,虽然当年他师父才步入合道四重不久,但道虚真人还不是他能够抵挡的。
他坐在那里沉吟许久,最后还是抵不住浣火银砂的诱惑,猛然抬头道:“若拙掌门,观空大师,并非我有意要与李阡陌为难,而是那李阡陌学会了我们五行宗的五行真经,此乃我门派镇派功法,绝不可外泄,我必须杀了他才能对得起五行宗的列带祖师。”
“哦,是么?”一道沧桑而又威严的声音忽然响彻整个大殿,似乎从外面传来,“那五行真经就刻在我华山的山石上,你为何不去将其毁了?”
话音刚落,大殿中间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灰色人影,道虚真人负手昂头,横眉冷目,直视万仙流,眸光中仿似有电芒闪动,万仙流被他目光一瞪,竟然浑身一颤,差点从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