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有必要,他还可以从床上跳下来飞奔一段路,但是为了隐藏自己的体力,他装作很虚弱的样子。
左腿的胫骨有骨折,那当然不是逃跑的时候扭到的,是国山在逼供的时候搞的,呼吸的时候肺部还有呼吸道嘶嘶的疼,那是水刑的后果。
不过尽管这一切都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伤害,可是并不影响他的行动能力,只要再等一周,骨折就会不再影响他左腿的移动,只要不施力太猛就可以,而医生通常都会这样告诉患者和家属:还不能动,卧床休息,但是那个该死的英国教官告诉过他,这种逼供方式造成的伤害只是在x光片上看起来有点儿可怕,其实只是轻微骨裂,没事,最多会觉得疼,但是不影响行动。
又到了一天之中的例行公事时间了,阿齐兹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那个坐在窗边正在翻杂志的中国特工,他没有注意他,谁会关心一个躺在床上不能自理的糟老头儿?
阿齐兹自嘲地笑,他再一次以自己的机智掌握了主动,他的右手被铐在床架上,但是左手还可以动,在一次护士进来打针的时候,他顺走了她头上的一个发夹,那将是他开手铐的工具,就是有点儿粗,他用左手滑到床垫的夹层里,发夹的冰凉金属触感让他的心里安定了不少,他慢慢把它抽出来,在床架上磨着,要轻,不要急,他一再地告诫自己,要有耐心,感谢真主的恩赐,我一定可以做到。
等,再等一段时间,等伤势再好转一点儿,虽然我成了叛徒,可是我还有些钱放在瑞士,只要在阿尔卑斯山买个小农场藏起来,虽然凄凉,可是至少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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