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是在罗马的南边一条叫做圣.爱瑞诺街的地方停住脚步的。
眼看着刚才摸走邵乐钱包的小孩儿兴冲冲走进一家叫吉尔伯特的餐馆。
门口有两个抽烟闲晃的混混,算是这家餐馆的警卫,也可能是里面老大的保镖。
作为一个正在急速扩张势力的老大,才两个人在这里保护,充分说明这位老大的安全感不是一般的大,同时也代表着一种自信。
对目前的局势一切尽在掌握,这就是邵乐的看法。
看来对这门生意,其他地区的老大还没有充分的觉悟,或者他们觉得查姆曼只不过是一个雇佣童工赚小钱不入流的混混,就是连他偷拍人家照片,勒索钱财,也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把戏,上不得台面,但是做为长年在特殊战线走跳的人来说,查姆曼帮的价值远不是钱可以衡量的,除了可以在这里得到一些急需的帮助以外,查姆曼帮还可以借此拉拢一批实力人物,当其他老大看到他的价值,想从中分杯羹的时候,他们就会突然发现,能动这个小帮派的人已经不多了。
从这一点来看,这个叫作查姆曼.库索的人不是一般的精明,他可以说是走了一条非常与众不同的成长路线,躲开了传统意义上的地盘争夺战,恰好在政府和各大黑帮都勉强可以容忍的范围内,悄无声息的扩张着自己的势力。
只有见识过政治黑暗的邵乐还有多拉戈斯这样精明的人才会深深地了解,一个议员为了保住自己的**不被泄露,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有的时候很多的国家机密就是因为这种简单的勒索被泄露出去,多少人几十年的心血被廉价地出卖,只是因为某位议员不想让自己与情人之间那点儿破事儿被公诸于众。
邵乐跟大雷对视了一眼,快步横穿马路,朝着这间不起眼的小餐馆走去。
两个站在门口的混混居然很警觉,看到两个陌生人朝这边走来的时候,马上吐掉嘴里的烟头,拉开夹克衫上的拉链,把手摸向肋下。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把枪插在腰上的缘故吧,除了不想引警察注意,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自信。
在街头斗殴当中,很多时候往往因为你无法及时把武器准备好而丧命,敢把武器藏在衣服里,那多半是认为,自己在这一片无人敢惹的因素。
不过邵乐对付这种人也算是老道的很了,他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
大雷也跟着照办,只是与邵乐的距离拉开了一点儿。
要是那两个二货还是想拔枪的化,他也好做出应变措施,两人靠的太近,行动上多有不便。
两人的动作停止了,伸出左手,示意邵乐离他们远点儿。
“来找查姆曼先生谈点儿生意,”邵乐很客气地说。
“多大的生意?”左边戴黑色毛线帽的瘦子警惕地问,眼瞅着天越来越热了,这货还戴着这种冬天戴的帽子也是真够奇怪的。
“预付款可以到五千欧,”那是邵乐被偷走的钱包里的钱。
这是笔大买卖,两个混混看来也不只一次充当前台接待了,对这种业务很是熟稔,对看了一眼。
“在这儿等着,”黑帽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查姆曼先生正在吃饭,他愿不愿意见你要看心情。”
“好的,”邵乐老实地回答,“理当如此。”
黑帽子进去了,留下另外一个同伴看着他们。
邵乐没有跟那个目露凶光大手上露出可怕纹身的家伙对视,他扭头看向对街,似乎真的是来谈生意的。
好吧,好像还真是来谈生意的。
黑帽子没有进去太久,只是一会儿,他就出来了。
“请进吧,”他的态度好了很多。
对客户总是要客气一点儿的,毕竟他们是来花钱的。
这个小餐馆进来以后马上就让邵乐想起了在法国西蒙斯的小餐馆,虽然陈设略有不同,但是格局几乎没什么太大变化,十几张小桌子,坐了不少人,有不像好人的,也有普通百姓,在这里大家和平相处,没有什么冲突。
一个胖的有点儿过份的男人正独霸一张小圆桌,面向门坐在离厨房最近的地方,脖子上系着一张餐巾,手里的叉子没停过。
在他的旁边是那个偷邵乐钱包的吉普赛男孩儿,正一脸惊惶的样子看邵乐进来。
他就是查姆曼了,邵乐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一条成了精的大金鱼,头有点儿小,可是脖子很粗,再往下就像一个吹足了气的气球,邵乐甚至在想要是此时拿一把刀在他身上捅一下,他会不会撒气儿瘪成一张皮。
“努曼,这次是个警告,明白吗?”金鱼——哦不,查姆曼对身边的男孩说,“要你去办事的时候不要干这种顺手牵羊的事,瞧,人家找来了吧?如果他们的解释我不满意的化,你就要受到惩罚,而不是奖励,明白吗?”
小孩儿哆嗦起来。
看来他的惩罚想必是很可怕的。
“请坐吧,两位,你们已经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了,是吧?”
邵乐点头,没有跟他握手的打算,“你可以叫我肖恩,他是我的朋友——雷。”
“好吧,好吧,名字就是个代号,说正事吧,”查姆曼用餐巾擦了擦嘴,“五千块的定金倒的确是不少,说说什么事吧。”
“我们需要找一些人,还有一些东西,”邵乐说出自己的来意,“穆拉比德公寓城套房酒店里的住客,还有里面的员工,以他们的名义租下来的仓库或者任何可以存放东西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