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母亲在,像是给个面子,这就一左一右揪住宝珠裙角,另一只小手上又要了红叶,摇摇摆摆随着去回家。
但两兄弟不爱玩,就爱自己个儿打架。
后面大车里,还有一车是郡王妃姑母给准备的玩具,也带了来。
把这个罪名儿顺手安放袁训头上,宝珠走过去站到儿子们中间:“不许打了,乖乖的,咱们回家去了,回去有好些玩具呢,姐姐的好东西都收拾出来,你们可有得玩了。”
宝珠嘀咕:“这真的不是看打仗学来的,这是……”加寿也没有过,加寿是个姑娘,不和人抱着打的,宝珠想到了:“这是胎里带来的,随父亲。”
草地虽软也是地,总是疼的。一起皱皱眉,拿手不管脸上还是腿上,一揉就得,再摇晃着起来,对着兄弟们呵呵笑着过去,伸出小手臂,看样子又要抱在一处。
袁怀瑜胖手臂箍住兄弟的脑袋,袁怀璞拿脑袋一半顶住他胸脯,两兄弟晃来晃去好几下子,一起摔在草地上。
说话的功夫,再看两兄弟,抱在一起摔起了跤。
宝珠嘟起嘴儿:“母亲说得有理。”
“加寿小时候就是这样,”袁夫人充分护短,笑眸不离开两个孙子,回宝珠:“你忘记了,加寿只会坐着,就抢人果子拿袖子打人,他们还算是好的,会走了才打架。”
宝珠抱着香姐儿走过来,这么香的女儿她舍不得给别人抱,闻言道:“真是的,这是没人玩,才两兄弟互打吧?”
袁夫人素来是不委屈孩子,也是信服孩子放养,就道:“别管他们,好生玩吧,只别打得狠就是。”
这兄弟两个只要够得着对方,就掐脸蛋子,揪肥肉的打起来。
两兄弟相对一笑,丫头们赶快又要分开他们。
袁怀瑜也笑了。
草叶天女散花般缤纷而落,“格格,”袁怀璞笑得很大声,也在地上揪了根草叶,就一根,就好揪,对着哥哥扔过去。
胖手指里溢出青草,吃奶的力气一定用上去,胖身子往后让着,“扑通!”摔了个屁股墩儿,但一把子草到手上,汁液顺着手腕流到袖子上,自己开了心,自己起来,寻到弟弟才让人放下地,对着弟弟就丢过去。
袁怀瑜也就让人抱起来,一样的不乐意,蹬着腿重新下来,在地上揪把子草。那草根深茂盛,揪顶叶子容易,揪一把不易。
袁怀璞没有哭,在丫头们拦下他们以前,“唰”,整枝子全丢到哥哥面上,然后让人抱起还不乐意,小手推着抱他的人,对着地上的哥哥呵呵而笑。
“要要!”袁怀瑜要了一枝子红叶在手上,蹒跚走着。回头看弟弟也要了一枝子红叶在手上,正挥舞着,袁怀瑜来了精神,调过小屁股就对着弟弟走去,边走边呵呵,滴下银线似口水在自己衣裳上,对着弟弟舞动红叶,“唰!”打在他脸上。
没到秋天,也向阳晒得微红透亮,看着喜人。
刚学走路早不愿意坐车,又镇的外面,为防藏贼人,是空旷地。从这里开始,却是一片大好红叶林。
袁怀瑜袁怀璞乐坏了。
有人抬过小木床,把香姐儿放进去,上面有纱罩,两个人抬着,卫氏在旁边看着,梅英方明珠的孩子怀里抱着,出于敬重,也不是非常地方,不和香姐儿比肩,横竖都有跟的人,就是梅英是个丫头出身,这有了孩子,宝珠指了奶妈给她,也指了丫头给她,帮她看孩子,抱累了也有人换手,说说笑笑往镇上去。
孔青在车外面回话:“夫人说草地好,带着哥儿们下车,说走回去。”宝珠说是,也道:“车也坐得闷了,我们也下去走走。”
“那我们就叫个香姐儿吧,祖母也说了,小名儿就这样叫。”宝珠又香了香女儿,香到她颦眉头,忙再涂点儿脂粉,又去哄她喜欢。
念姐儿许给太子长子,那孩子近十岁,已封郡王。
红花姑娘当上管事后,泼辣起来。但这要成亲事,女儿羞涩又回来几分。帕子半遮面庞,好不斯文的模样,笑道:“这名字是以后的郡王妃起的,不会不对。”
红花凑趣来奉承:“自然是这样,姐儿是叫香姐儿不是?”掩面轻笑。
宝珠欢欢喜喜对红花道:“你看,没香,她可是不认。”
也许她并不是真的不高兴,但小眉头往一处一紧,当母亲的就要心疼。红花同车坐着,见到就送上脂粉盒子,打开来,这是玫瑰香味儿的,宝珠抹了一点儿在面颊上,重新对着女儿凑过去,说也奇怪,袁佳禄咧了咧嘴儿,小眉头也松开来,像是很愉悦。
袁佳禄才一个月,就会颦小眉头。
“我们是个香姐儿,”宝珠香香女儿,对她嫣然一笑。
薰香这东西,就是为薰房薰衣裳被褥,香味儿经久不散。宝珠带着女儿坐车,车里随时香气袭人,好似坐在百合、茉莉等百花丛中。
拜念姐儿所赐,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弄的,凡是袁佳禄的东西,如小衣裳等,全洒上香。走的时候收拾东西,一个箱子里摸出好几个薰香。
阳光灿烂的下午,宝珠一行人回到小镇。见到小镇在即,红叶夺目。宝珠抱起女儿在手上:“乖,我们到了。”
……
沈渭喜欢了,绘声绘色的说几句,一起进入梦乡。
“当然!让他?不让!”袁训一如既往的坚定,同时心里又让那长得跟萧观似的好女婿给膈应到,催着沈渭:“快说说你儿子给我听听,一定是个漂亮的,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