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来黑色的,老兵生出羡慕:“这个色儿可不好见。”还给加寿,加寿很喜欢。
蓝色的,老兵笑道:“名贵稀少,别处飘来的。这海里没有。”元皓很喜欢,举得高高的:“送回去。”
金色的,老兵笑道:“名贵稀少,这海里没有。”韩正经乐开了花,他手里的那块较小,但也是金色的。“送回去。”韩正经也道。
后来几网都没有,萧战无奈的只能听白卜的安慰话:“小爷放心,等过了这片鱼汛,咱们下大铁网,一网准时拖上一些来。要不是怕把大鱼惊走,早就下网。”
“战哥儿,继续打鱼。我们也没有,你一个人愁的是什么。”执瑜执璞把他叫走。禇大路鬼鬼祟祟把小红叫到一边:“媳妇儿,你可不许把这块名贵稀少的东西送给战哥小王爷。”
小红绷紧小面容:“才不会,他拿我们的虾呢。我要送,就去厨房里做菜的宝珠。
小红送上她的珊瑚:“是二爷带上我,我带上爹娘,才可以有这个。这个送给二爷。”
红花为女儿点头,打趣她:“多谢你带上我。”
宝珠接在手上欣赏过,还给小红:“这是难得的,你留着吧,给你母亲,不然给你婆婆,是你的见面礼儿。”小红这才犹豫了,把珊瑚交给母亲:“代我放着,等我想好了再来讨。”
一扭身子,又去外面捡东西。
到下午打得人人浑身不是海水就是汗,而白卜按袁训的吩咐,船悄然往回行驶。孩子们乐着呢,也就没有发现。
当天晚上,遇上一些大渔船不太多。第二天晚上,遇上的小船也多起来。而这个时候,最前面的船上,最高处的人打旗语示警。
“海盗!”
……
忠毅侯袁训的性子,是爱新奇喜热闹。他能独自坐得住看半天的书,也对打仗喜欢的不行。这与他承继外祖父的家风有关,也与他骨子里流动外祖父的血脉有关。
从他当上兵部尚书,就对水军好奇心加重。没有分太多的心思在水军上,是有道海水天然屏障一般。北方游牧民族又厉害。都认为船不可能载千军万马过来,毕竟在船上千军万马淡水供应不及。
他带着孩子们头一站往海边,有孩子们没有见过的心思在,有侯爷当差时来过,但玩得不尽兴的心思在,有带着宝珠玩耍的心思在,还有就是看一看水军。
能看到海盗固然好,但又添上太子,袁训不会暗示白卜,弄几个海盗来瞅瞅。
但他听到海盗,侯爷没有原因的全身沸腾,整个人顿时好得不能再好。
船上装置早就知道用处,侯爷第一件事,来到最高的桅杆下面。这比白卜这船最高处还要高,还用想吗?袁训一攀绳子往上就爬。
把白将军吓得魂快没有,用他近来对小爷们的保护措施,让士兵们在下面扎起大渔网,免得侯爷失手,也只会摔在渔网上。
袁训往下面一看,就怒目他咆哮:“你干什么!指挥抗敌啊!你就跟着我能有用!”
白卜让吼得反而安定下来,见渔网安排好。白卜挥挥手:“这虽然不是我想让您遇上的,不过您看看也好,您看看吧,就知道我不用追。”
太子由张大学士看着,不会出现这样的危险事情。他仰面敬佩过岳父,走到高处往前面看。见茫茫海面,鱼群,还有躲避的渔船。
“海盗在哪里?”太子问白卜。
白卜分身乏术,打发手下军官来陪太子。军官们现在已知道这些人只怕是贵人,决计不是白将军的家人。回话很客气:“那些黑点儿。”
不说还好,说过太子惊呼:“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刚才黑点儿陡然放大,太子狐疑地请教:“他们过来,是逆风不是?”
“是。”军官们陪笑。但对方彪悍这话不敢说出。
袁训没听到下面的话,但在高处也看出来。白卜这还是新船呢,跟杀气腾腾的海盗旧船相比,离这么远也感觉对方更坚固。
袁训来了兴致,在上面不动:“迎上去看看!”
闻言,白卜过去是顺风,一声令下,所有的船风帆扬起,孩子们乐了:“跑得快,跟坐风车似的。”
镇南老王把孙子拨拉到膝下,见元皓一手拎起小木桶,一手握住竹夹子,跟面前过来最多是只大龙虾似的,面上威风凛凛:“祖父,我护着你!”
这人小儿不害怕,镇南老王笑容更柔和,揉揉元皓胖脑袋:“你小子是我孙子,有胆子。”
元皓横眉怒目,除去他面前挡住的家人遮住他威风以外,从别的地方看,小王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面前一堆的海水和鱼,元皓还没有看到真正的危险。
袁训先看到,眯了眯眼。来船漆成黑色,凶煞气冲天而起。这不知道是伤害多少船只积累而成。还有就是他们逆风敢上来,等下他们固然是顺风逃走?难道不怕水军顺风的追?
大面积的鱼汛经过打捞船的捕捉,海路是出来了。难道这就是他们不怕的理由?
袁训下到甲板上,元皓和韩正经很想问上面好不好玩,但想想办正事就没有问。是小六不管不顾的到父亲脚前,不过他还没有问,就让抱到手臂上。小六觉得自己在高处,只看去了,也就忘记问。
招招手,白卜到袁训面前。
“让我们看看你是怎么打海盗,”袁训期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