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时,程宝儿只是穿睡衣裙,雪洁的小腿露在外面一截,光着两只玉般晶莹的嫩脚丫子。
她不喜欢给脚趾甲涂甲油,而是更欣赏那种自然的美,甲盖下粉色的肉光体现着健康与丽质,这是最清秀的本色。
对于程宝儿的美,孙尚东是由衷的赞叹,他这人对谁外人是刻薄,但对自己人很慷慨爱护的,视表妹如亲妹,所以当纪少兵说想把程宝儿追到手时,他心里都要鄙视姓纪的,你它玛的什么滥人?也配得上我表妹?嫁给一平头百姓也比嫁给你这人渣强。
可想是这么想的,但是家族联姻成势的那种观念,也从小在他心里生了根,心下既怜惜表妹可能会受家族摆布的命运,却又没有办法为她开脱,也许这就是出身在这种豪门家庭的无奈吧?
他心里真的很嫉恨林慎,从小到大没人打过他,他也没吃过那样的亏,林慎踹掉了他一直以来的尊严,甚至都没有给他讨回这笔帐的机会,所以当他得知林慎也在接近表妹时,条件反射的产生了坚决反对的心思,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了这家伙,宁可便宜了人渣纪少兵,也不能叫姓林的占便宜。
对林慎的偏见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之中,这是嫉妒与仇恨双重融合的结果。
另外,林慎和萧二丫也纠缠不清,他认为姓林的脚踩了几只船,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萧程二女得一可家室,你小子别不知足,居然想左拥右抱?你以为你是谁?老子叫你一个都沾不到边。
程宝儿本来躲着表哥的,不想他闯进了自己卧室。
“哎呀,表哥,你也太讲究了吧?怎么敢不敲门就进了人家卧室?我如果正在换衣裳怎么办?”
程宝儿十七,孙尚东都二十二了,两个人相差五岁的。
“哈哈,我亲爱可爱的小表妹,想当年哥哥我领着你玩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我是你哥,你怕啥?”
“你胡扯,我、我什么时候穿过开裆裤了?”
“这话说的,小时候谁没穿过开裆裤啊?”
“我就没穿过,你再胡说我告我妈了。”
“好好好,你没穿过,看我这张臭嘴,不会说话啊,妹妹原谅我吧,我错了。”
孙尚东知道表妹脾气倔,只好认错,他想说正事,不想歪缠这些,所以低头认错了,换了平时才不肯认错呢。
程宝儿也嫌他烦,不想和他缠下去,没好气的道:“你找我什么事?”
“表妹,经历了红城逸馆那趟子事,姓林的是什么身份你也知道了吧?”
“那又怎么样?”
“你不知道啊,那小子踹过你哥我,我它玛的恨死他了。”
程宝儿一怔,什么?感情林慎还踹过我表哥呢?
“什么时候的事?”
“有些时候了吧……”孙尚东就把事情经过说了说,不过没说是他不对,把错误都扣到了林慎头上,说他如何蛮狠不讲理,倚仗楚香君对他的宠爱就咋唬的上了天,“……玛的,哪天楚香君蹬了他,看哥哥我不整死他?”
“你胡说什么?他和楚香君能有什么关系?”
“表妹你傻啊?你以为他凭什么在军队混出头的?还不是楚香君的面子?他摆明就是楚香君私养的一个小白脸儿嘛。”
“你胡扯,我问我妈了,根本不是那样的,楚香君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他扶到‘少将’的位置上去,不想听你胡扯了。”
程宝儿对林慎是极有好感的,他还为自己在澳葡杀人呢,这时候叫她听别人说林慎的坏话,她怎么乐意?如果对方不是她表哥,她早就翻脸了。
“表妹啊,姓林的踹的我太没面子了,你不帮哥哥我出口气啊?”
“你要怎么样?”
程宝儿心里一紧,不知道表哥要怎么害林慎。
“嘿嘿,表妹,姓林的是少将,我怎么惹得起人家?前几天的事你也见了,纪少兵给整了,他小叔纪中凡都因为那事给扔出京城了,这姓林的嚣张啊,不过他再狂也只是个少将,和程爷爷相比差一大截呢,你就和你爷爷说一说呗,给姓林的穿点小鞋什么的,替哥出气好不好?”
程宝儿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去说好了,我帮不上你哦。”
“怎么会?好妹妹,看在哥哥被踹的好可怜的份上,你就替哥申张一回正义吧。”
“替你申张正义?我怕助纣为虐啊,肯定是你做的不对,惹了人家才挨踹的,我还不知道你呀?”
“什么呀,臭丫头,你还没嫁人呢,胳膊肘儿就朝外拐了?我是你哥啊,姓林的算什么?”
“我帮理不帮亲啊。”
孙尚东气的瞪眼,“你的意思是他占了理?那我呢?”
“我怎么知道?林慎一看就是正人君人,你……”
“我什么?我一看就是地痞无赖吗?”
“差不多!”
程宝儿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
孙尚东气的差点没晕过去,手指着她道:“你、你、你还是我表妹吗?”
“哥,这和是不是表妹有什么关系啊?坏人也有亲戚的。”
“哎唷,气死我了,我、我找姑姑评理去。”
程宝儿掩着嘴笑,心说,气的就是你,我好爽呀,终于气到你了,叫你再外面仗势欺人?还好碰上林慎收拾了你,好好玩啊,力挺林慎,臭表哥,还叫人家去和爷爷说林慎的坏话?你做梦去吧,我要去说林慎的好话,让爷爷升林慎的官,让他当中将。
她的想法是天真的,但也是美好的,正表达了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