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怪的呀,之前我未与陈副政委见过面,以后不就认识了吗?陈副政委来的也巧,要不,喝一杯?”
只听林慎这口气就不善,陈副政委要听不出来他就蠢了。
“这个,就不便打扰了,下次有机会,我请林助理和杜司令,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林助理和杜司令了……”
陈副政委见风转舵的很快,刚才还老杜老杜的叫,这时候就改口叫杜司令了。
林慎虽说语气不很客气,但脸上始终含着笑的,可他距人于千里之外的目光还是叫陈副政委心里发颤。
私下里,陈副政委也听说过这位林助理的佚事,比如‘王国副落马’事件,再比如陵京军区一把手转离事件,都和这位年轻人有关呀,这要是就此得罪了这一位,自己的将军梦就该醒了吧?
一想到这里,陈副政委心里就象给刀子剜了一下,疼的他都要麻痹似的。
最后他都不知道是谁把他送出杜家的,失魂落魄的站在杜宅门前想分手前林慎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来鲁东的事,陈副政委你心知就好。”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陈副政委再蠢也懂,就是不能和第二个人说呗。
而林慎对陈副政委的态度,也叫杜家人狠狠出了口气,自从和这个陈副政委做了邻居,这家伙就隔三岔五的来恶心杜司令,不是谈思想就是谈政治,好象老杜需要再教育似的,一付凌驾于老杜头上的姿态,但此人深得军区政委的信任,就因为他思想政治工作过硬,又是政委的铁杆,处处维护奉承,还很能上别人的眼药,老杜就是受害者之一,就因为他在中间翻舌,杜副司令现在与军区政委的关系很紧张呢。
这也是杜妻张秀兰不满陈副政委的地方,小芸、汉军他们都知道姓陈的副政委老搬弄事非,谁都对他没好感。
今儿可好了,看着陈副政委在林慎面前吃瘪的糗样,后来还恭敬的叫老爸杜司令,他们心里都笑翻了。
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林助理的份量这么重?
重新入席,杜家人就更喝的顺心了。
这顿酒喝到夜里十多点,直到杜小军驾车载林慎离开时,隔壁二楼某个玻璃窗里的那双眼还目送他们呢。
眼的主人自然是陈副政委了。
陈副政委就披着睡衣在窗前站了不知多久,心里就一直在琢磨老杜和林助理的关系。
窗台上放着烟灰缸和烟,他都不知抽了多少只烟,把卧室搞的全是烟雾。
床上的其妻为此瞒怨,“你今儿是抽住筋了吗?一个劲儿的往窗户外面看,看什么呢?”
“你懂个屁,睡你的觉。”
儒将说话也有粗的时候,可能心情不爽时,谁说话也文雅不起来吧。
“发什么神经?不是又偷看张秀兰吧?她比我年轻啊?你个老不要脸的,我哪比她差了?”
陈副政委听罢直翻白眼,回头瞪眼道:“你说你挺有素质的一个人,怎么说话就这么不经大脑呢?”
“我说话不经大脑?你两眼珠子都快盯进张秀兰屁股里了,我说错你了吗?”
的确,张秀兰是风韵犹存的美妇,和女儿杜小芸母女俩是军区里数得上号的美人儿,老一点怎么了?中老年同志的偶像就是四十几岁的风韵美妇呀,据说杜荫山之妻张秀兰比他小七八岁呢,今年也就四十五六的样子,人家又是医生,又懂得保养之道,真就比陈妻更养眼,也难怪陈妻嫉妒她。
陈副政委看着那车消失,看了看腕表,都十点多了。
这时他回过头,揪掉披着的睡衣扔在一边上了床,没好气的对老婆道:“你别给我填乱成不成?我什么时候就看上张秀兰了?今天他们家招待一个重要客人,我撞了个正好,心里不爽,知道不?”
“哼,他们家还有屁有重要客人?军区司令还是省委书记去他家了?他也得有那个面子请得动人家啊。”
“唉,是京来的人。”
这时候丈夫一脸忧色,不象是转移话题,陈妻也就不拿张秀兰说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
陈就将经过说了一下,最后叹气道:“我是看他家门口停了两辆车,估摸着有客人,就想进去看看是谁,哪知丢了脸啊。”
“你活该啊,平常就瞅着人家老杜不顺眼,说人家这不行,说人家那不行的,现在舒坦了吧?得罪人到家了吧?你因这张破嘴而兴,却也因这嘴而败,不信咱们走着瞧……”
“老婆啊,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那个姓林的压根不是咱们能得罪起的,王国副都被他整落马,前一个时期,陵京军区一把手也因为和他起冲突给调离,他今夜口气不善,以后我入京哪有好果子吃?”
“入京做什么?就在鲁东军区呆着呗,他还能把你吃了?”
“老婆,这你就不懂了,想晋升是得有外任的履历,但是能进四总部出任部门一把手,那会更容易受到上级的重视和关注,谁不想进京啊?你以为窝在这里就能熬到政委的位置上?那是做梦呀,政委司令都是从外面来的,一届一换,不可能叫你在一个地方呆多久的,正叫你呆在这也就是不准备重用你了,这是常识啊。”
陈妻道:“我舅舅过世的早了些,再多活两年,02届活动一下把你弄进京去也是有可能的,可惜他不在了呀。”
原来陈副政委老婆的娘家还是颇有背景的,两年前有批少将晋中将,陈副政委凭娘家舅舅的人脉关系也挤了进来,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