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上午,林慎为前夜的一切做了总结,赋联一幅,送给御姐芝华。
上联‘一枪两蛋,一十五年未抗战’;
下联‘一沟双洞,二十三年没人钻’;
横批‘和谐美满’;
钢笔字是写的不错,但是芝华把它撕的粉碎,扔进便池冲走,不忘了敲林慎三个暴栗。
午时,陈二刚代表陈家人终于出现,要与林慎展开新的谈判了。
县局长换了人,乡委书记换了人,县医院换了人,这一轮角逐中,林氏全面胜出,但在外人眼里林氏人也付出了代价的,林慎三番两次的入院,好象和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好多人更认为陈家的手段低劣,动不动就伤人打人,这次更动了刀子。
有些消息是封锁不住的,陈二刚赶到医院的同时,县委林元康书记也接到了县局的汇报,至此,他也听到了儿子被陈刚儿子陈晓龙捅伤的消息。
随后就给女儿林明秀打电话询问详情,心想女儿肯定知情,交流了一番才知是虚惊了一场,感情又是儿子给陈家下了个套儿。
而陈二刚是代表他哥陈刚来的,陈刚现在仍是南窑矿业集团的董事之一,代表陈家资金入股南窑集团的实力派人物,想撸掉他的权不大可能,人家要撤资的话,南窑矿业有瘫崩之虞,当然,乡政府也不是没办法应付,但真要闹到那个地步,赢利的南窑矿业就会把所有问题全面暴发出来,从而导致矿场经营出现巨大问题。
“我哥愿意出钱摆平这事,你开个价,这一刀,你要多少钱?”
“光是这一刀,没50万解决不了。”
“那陈晓龙呢?”陈二刚耐着性子问。
“他至少的入‘少管’两年,不然我不接受任何方式的调解。”
林慎的语气也生硬。
“南窑矿场方面呢?”
陈家最担心的是林氏要揪住南窑矿业集团来狠狠打击陈家,如果他们横下心,即便把南窑矿业集团整崩也要拉陈家来负责,那陈家人这些年从南窑捞的钱都可能吐出来,但是最能为县财政交税的南窑矿场势必倾崩,这对县经济也是很残酷的打击,只怕林元康未必会选择这么做,而仅仅用南窑矿场来打击陈家势力还是小了些,首先陈家在商界的领军人物陈旭不会受到影响,在政界的领军人物陈道临也不会受多少影响,全部责任也就推到了陈刚的头上去。
有鉴于此,既然不能使陈家伤筋动骨,为什么要把县里最大的赢利企业南窑矿业搭进去?
这一点,陈家人也想到了,他不认为林氏人会走这一步,所以,还有谈的余地。
“你哥陈刚可以继续掌经营大权,但是一些吞没国家财产的中层管理者要被拿掉,有些东西是遮掩不住的,若叫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爸这个人比较正直,看不惯某些腐败歪风,他毕竟是县委书记,不是什么摆设,总要有所作为吧?”
“这个恐怕不太好办,慎哥儿,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有些利益纠缠到方方面面,这一点你也懂的。”
“我当然懂,但是事还得做,至于如何取舍,就让你哥去决定吧。”
“他要是做不出决定呢?”
“他做的那么绝,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破釜沉舟了。”
最后这句话居然充盈着一股冰冷的杀气。
连坐在一旁不言语的芝华都听的心下一寒,自己这个小男人果然是狠角色,善谋有断,将来绝对是做大事的人啊。
陈二刚露出苦笑,转首望了眼芝华,似有求助之意。
但是芝华却避开了他的目光,等于告诉他,这事我不插手。
陈二刚心中一叹,知道她对陈家好多做法一直看不惯,又与其父陈旭闹的那么僵,指望她帮陈家说话是不可能了。
不过,自己的事想办成,还得找这个侄女,县局局长尘埃落定,副局长位置空出一个,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呢。
“好吧,我回去把话转达给我哥,那就不打扰慎哥儿你休息了。”
“二刚叔别客气,芝姐,你替我送一下二刚叔。”
他摆出一派主人的姿态,芝华心里有些不愤也不能说出来,想起被他折腾了一夜,不知有多么惨,这刻还要下楼送人,小混蛋,我走的动道儿吗?回来再和你算帐。
其实林慎是故意叫芝华送他的,他知道陈二刚可能有话对芝华说,当着自己的面不好说罢了。
好在陈二刚没有让芝华远送的意思,出了特护病房没几步就停下来了。
芝华也看出陈二刚有话和自己说,但她先声明了立场。
“二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想插手陈家的事,再说,我只是林慎的老师,和他也没说不上够份量的话。”
她却不知道自己破了身,已经流露出女人熟美的那种风韵,眉开目展,明眸中更残留着丝丝缕缕未散尽的春情,根本就瞒不过陈二刚久历人世的精明双眼。
陈二刚心说,你不想插手是真的,说什么在林慎面前说不上话,都是扯蛋呢,你陪他的床,他一晚上就不做点什么?你眼里未散的春情怎么瞒得过我?女人不是获得了极度的满足,怎么会似你这般容光焕发的叫人流口水?
“芝华啊,你的难处叔理解,完全可以理解,你不想插手陈家的事,叔更是心里有数,叔就是有点私事想和你说说。”
他这么说的话,芝华倒不好意思了。
“二叔你说,我要能帮上你的忙,一定尽力。”
“肯定帮得上,县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