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低鸣的吼叫着,朝市区方向奔去。
离开云中酒楼右转时,会有一片樟木林,高大的障木让这里变得极为幽静,是一些情侣幽会的最佳地点。
叶梦芽背影清绝的走在障木的树荫下,夕阳的余辉斜照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许一年离着她有三米距离,亦步亦趋,隐隐的,他能闻到叶梦芽身上那种好闻的味道,指间,还残留着刚刚搂她时的香气,那是纯纯的女儿香。
两百米障木林,眨眼之间走完了,许一年在阶梯旁边坐下,轻轻拢了拢头发,动作自然,却是媚意横生。
许一年厚着脸皮坐到了她旁边一米处,他到是想坐近一点,但是怕她又误会说他是sè_láng。
许一年静静的陪着她,看阶梯下一个小女孩儿跳皮筋,欢乐的笑容在小女孩儿的脸上绽放着。
“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跳过皮筋,也没有玩过象皮泥,积木之类的玩具,从我很小的时候起,我就住在私人别墅里,进出坐汽车,在私人游泳池里游泳,在高墙大院里独自拉小提琴,我的家人从来不会问我喜欢什么,要什么,他们只知道让我学什么,做什么,我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已,后来长大了,叛逆了,离开了那个家,我以为我自由了,可现在我才发现,有一条无形的线,从一开始就一直紧紧的拉着我,操纵着我的一切,影响着我的人生……”
叶梦芽轻轻的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倾心述说。
许一年没有开口,成了一个最专业,最忠实的听众。
“呼,有的时候,我在照镜的时候,我都感觉不认识自己了,我这一生都仿佛是为了那个家而活的,我的学习,我的生活,我的工作,现在是,我的爱情,这些我似乎都做不了主,那根该死的无形的线,从头到尾都紧紧的牵着我,把我耍得团团转,呵呵,可笑我还以为自己自由了,真是愚蠢啊。”
许一年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似的,变得难受了起来。
她想要的仅仅是自由而已,有那么难吗?
滚你。妈。的束缚,滚你娘的家世,滚你大爷的包扮婚姻,老子是女神守护者,老子就在颠覆这一切!
许一年心中咆哮着,眼中火焰大甚,两步跳下阶梯,悄悄的跟那小女孩儿说了两句什么,然后小女孩呵呵笑着点头,接着飞快的离开了。
许一年回过头来,一把拉住诧异的叶梦芽,将她拖到了捆在树上的象皮筋面前。
“干什么?”叶梦芽心中微动,但却装着傻,鼻翼有些发酸。
“去他爹的束缚,干他娘的命运,今后你喜欢做什么,你就去做,再有人敢对你说半个不字,看老子不把他卵蛋打爆!”许一年掐着腰,面对夕阳,狂傲得一踏糊涂。
看着这个放肆到无法无天的男人,叶梦芽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仿佛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滴落下来,胸口仿佛是被大石头压住了,压得她几乎喘不气来了。
再没有顾及,再没有隐藏,叶梦芽靠在这个男人的肩上,哭得撕心裂肺了起来。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只有那被风吹得调皮晃动的皮筋在欢快的弹动着,仿佛有一个漂亮小女孩儿在上面欢笑着跳舞。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下来。
轻轻抱着叶梦芽,许一年这个时候的心情相当的平静。
大话虽然已经放了出来,但是面对未来,许一年的心里真的是没有一点儿底啊。
潜伏在暗处的蚊子精是一个问题,现在又出现了叶忠跟罗允亮两个让人头疼的大包,尤其是罗允亮,看那样子貌似背后有着非常牛逼的背影,这种人是他许一年惹不起的啊。
不过现在已经惹了,再没有回头路了,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有拼命的提升实力了。
许一年已经打定的主意了,改天就去鹅公景找许仙,怎么也得放它两管子血来写黄符先,想必许仙的血做出来的符肯定特别给力。
另外就是香珠了,香珠现在就是许一年对抗罗允亮,蚊子精的本钱,必须要凝结出更多的水珠才行。
就在许一年暗自思考着对策的时候,叶梦芽抽泣声慢慢的停了下来,许一年的肩膀上已经湿了一大片了。
“对不起,失礼了……”叶梦芽咬着红唇,感到很不好意思。
“没事,给你……”许一年大咧咧的递过一张纸巾。
叶梦芽接过静静的擦干眼泪,女人都是水做的,但是哭过之后,她却感觉真的是好多了。
“今天,谢谢你啊。”叶梦芽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许一年,言词真诚。
“没事,举手之劳嘛,哈哈。”许一年豪迈得一踏糊涂,能被女神这么认真的感谢,死了也够了。
“罗允亮跟我哥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要小心啊。”叶梦芽咬着红唇,说到叶忠,她便是一阵发自肺腑的厌恶。
那个哥哥对她从来都只有索取的,从来都不会考虑过她的感受,如今居然更是过份,居然拿她的终生大事来做与罗允亮之间的交易筹码!
“放心吧,不管是你哥哥还是罗允亮,他们敢亮剑,我便敢杀了他们!”许一年说得很平静,一点也没有吹牛的意思。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许一年连脑袋都敢别在腰上玩儿的人,还会怕那两个世家子弟?惹毛了许一年的话,他肯定会制两斤炸药炸掉他们老窝的!
“他们的势力很可怕的……哎,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