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蛮联军终究是疲倦之师,凭着一股勇气,冲进县城,遇到敌人的顽强阻击,迅速消弭,城外的炮火依旧,只是零星的打出几发炮,炸掉敌人的防御堡垒。[`小说`]
激战四个小时,文典军虎贲团两千三百余人锐减至不足八百人,外围阵地全部失守,残部退守城内依托城垣工事继续抵抗。
乌蛮联军体力、毅力均达极限,终于停止了攻击,文典军虎贲团这才得以喘息。
此时,虎贲团作战室里,气氛凝重。
参谋长不复先前的骄狂之态,眉目间透着淡淡的死气:“团长,部队减员已超三分之二,能战者只有六百,药虽然充足,却失去了坚固的防御区,防守的地方又缺少粮食和饮水,这仗已经没法再打了,我建议退出西安县,会合了其他部队……”[
“住口!”团长刘能第一次叱喝这个血海盟指派下来的参谋长。
“我们文典军素来亲如兄弟,而且战不胜,坚不摧,攻打松江域以来,各旅、各团齐心协力,势如破竹,将松江会军队打得哭爹喊娘,莫敢抵挡。松江会乌哈军崛起,我们文典军立刻被血海盟指派,将剿灭乌哈军的任务交付给我们。”
刘能情绪高昂,继续道:“我们文典军代表的是荣誉和骄傲,我们虎贲团更是全军的信念所在,岂能轻言撤退!吕文典将军命在旦夕,文典军主力受困莆田,我们坚守之地,就是全军的退路所在,我们又岂能撤退!”
“不行啊,团长,再打下去,弟兄们可就全交待在这里了?”
“是啊,将军身边还有三个旅,上万人的队伍,莆田西水县、泔水县还有我们的部队,莆田之外还有血海盟的友军,只要将军能与乌哈军纠缠一段时间,定能获救,我们才是危在旦夕,今夜不走,明天可就走不了啦!”
作战室里的几个高级参谋和军官顿时群情激愤,纷纷要求团长刘能下令撤退。
刘能却猛然拔出腰间佩剑,重重砍在桌子上。
坚硬的红木硬桌立刻整齐裂开,众人顿时凛然噤声,团长刘能这才杀气腾腾地道:“再有言撤者,杀赦。部队抓紧时间休整,明日随我一起,与敌人死战,城在我在,城若丢,则我命休!”
见得刘能如此决然,那些参谋和军官尽皆神情惨然,离开了作战室。
刘能望着外破败的城桓,血泊中的战友,语气凝重的道:“通信兵向文典军各部发送消息,我第1旅1团遭乌蛮联军打击,顽强抵抗,坚守西安县,下至普通士兵,上至我刘能本人,皆是扼守城桓,作最后抵抗,誓死为止。
奈何敌人势大,非我1团所能抵抗,全团上下玉碎,仍旧不能阻敌,以此消息传告文典军各部,希望诸位予以警惕,并预祝各位能够挫灭乌哈军,替我部报仇。”
第二天清晨,乌蛮联军再度发起攻击,剩余不到八百人的虎贲团面对强敌,依旧顽强抗击,激战两小时,节节溃败,却没有一人逃离西安县。
纵然是战死,文典军第1旅1团的官兵也是含笑而终,作为一个军人,他们的责任尽到了!
西安县城之上,严恒武望着硝烟弥漫的城桓,不由苦叹:“这天下何时才能得以天平,为何要杀戮不断?”
虎贲团玉碎,文典军全员震动,吕文典急忙调度军队,想要杀出一条生路。
西安县失守,西水县的文典军忌惮乌蛮联军的威势,不敢强攻,反而盘踞在莆田阵地的边缘,想要转到其他战区。
泔水县的文典军则是全力配合吕文典的作战计划,想要救出大部队,顺利撤出莆田。
不过,包围圈已经形成,岂能放过吕文典。
天空乌黑阴沉,不时闪电四窜。树木随狂风不停的摇曳,整个泔水县都笼罩在磅礴的大雨中。[
昔日意气风发的文典军在这暴雨之中,真正的成了落汤鸡,全军颓败,没有半点士气,不时有人向身后张望,似乎在他们的背后,有着洪荒猛兽在追击一样。
吕文典坐在车中,望着口外面,在他的身上有着多出伤痕,包裹着纱布,却依旧有点点红艳渗透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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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连续下了七天的大雨,在这泔水县附近也徘徊了七天,原本可以畅行的道路,竟然被莆田民众摧毁,失去了水泥、柏油的覆盖,地面的泥泞与雨水混在一起,根本法行走。
文典军不惜伤亡,拼死杀出的道路,就这么毁灭在自然环境下。
为了抵达泔水县,吕文典不惜亲自上阵杀敌,身负重伤,最终却被这连绵大雨,阻绝了生路。
原本被远远甩开的乌哈军,非但追了上来,还有闲暇时间布置军队,将困在泔水县的文典军,死死围困。
吕文典知道就算风停雨止,整个军队也再难形成战斗力,药受到雨水的浸泡,已经失去了威力,整支部队的枪炮能继续使用的,已经不多。
除非血海盟军有增援部队过来,可是总部传来的消息,让吕文典彻底死心。
“特种部队提前暴露,对战局造成极大影响,严恒武设计的强力炮,在松江域、奉化域的军队中大范围广,给我血海盟军造成极大杀伤,嘉美会战战势对我血海盟军不利,暇调集部队支援你部,望吕将军再坚持两周!”
捏碎了通信器,吕文典的眉宇中不复昔日的骄傲,散发出穷的死气,作为一个穷途末路的将军,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车外,还有着七八千弟兄翘首以盼,他们已经力战斗,全部的希望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