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太伤门的李晟道友!失敬失敬!”
这些火居道士一看是名门弟子。立刻连连稽首答谢。这太伤门是兴国宗门,在松洲地界,是属于新兴门派。祖师不是松洲人士。修习的是体与气双修之法。主旨在于挖掘自身,提供潜力从而修道。与这一门派的道士斗法十分凶险。对方不仅道法高深,而且在身体上挖掘潜力,低阶修为者,往往不是太伤门的对手。是故这些火居道士一阵感激。
那李晟看了一言不发的李滅一眼。转头对着这些火居道士笑着,从袖子里取出几锭金子道:“此人与我有些交情。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还望几位道友不要心怀不爽。这些许钱财虽对修道益处不大,可也是贫道一番心意。还望笑纳才是。”
这几个火居道士看到对方出了钱,也知道这个大捕令和这个太伤门的李晟有些渊源。有道是见好就收。虽然怨恨李滅侮辱打骂,却也知道不要负了李晟面子。当下纷纷笑纳,擢举一番客套后离去。
此刻,大堂之中,只剩下李晟和高坐台上的李滅。
双方俱是不言不语,气氛诡异。那李滅只是从台上下来,轻手轻脚的关上了大堂之门。转身面对沉着脸的李晟,就拍打自身衣袖洗去灰尘,突然噗通的一下跪在地上!
对此,双手背在身后的李晟依然沉着脸无动于衷。那李滅却猛然叩头,轻声唤道:“太爷。。你怎么来了。”
“哼!”李晟只是沉着脸。俯视着下跪的李滅,饱含不满的责备道:“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擅自闯入灵场,抓捕火居道士!完全坏了道上的规矩!我之前是怎么教导你的?天狱门里也有祖训。你都当耳边风吗!”
“太爷。。。晚辈是为了调查外道之士滥用邪法害人,无奈为之的。”
李滅只是跪在地上小声嘀咕。可是这李晟却火气猛然上窜,又是喝骂道:“无奈为之?好一个无奈为之。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今次我听到消息,特意连夜从青稚山赶来阻止你。你知道你会惹上多大的麻烦吗!”
李滅默不吭声,李晟却甩开下摆,一屁股坐在地上,平视李滅,苦口婆心的说道:“好在只是火居道士,影响不大。如果我晚来几日,你惹恼了宗门子弟,到时候惹来后头的前辈,别说是我,就算是五国君王亲自出面,都保不住你的小命!”
“太爷!我执掌天狱门,是太爷鼓励的。我也是为了匡扶正义,扫除牛鬼蛇神!有何不对!”李滅忽然激动的抬起头对峙。李晟却又是一怒,甩起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放肆!”
挨了着一巴掌,李滅继续低着头不再言语。
许是知道自己也有不对,李晟也是叹了口气,语气也降了八分:“我知晓,你年少时,李家被灭,让你心结难平。可你老是抓着执念不放,会生出心魔的。。。罢了,你也大了,听不进我老头子的话了。”
貌似李晟这一提,让李滅回想起童年经历,也让他激动起来,语气之中隐有哭腔:“太爷!当年我李家门庭广大。和江湖豪杰结交无数。太爷更是早早就被带去修道!谁知惹上了一个道士,作邪法害了李家上下百余口人命!要不是太爷你及时赶到灭杀了那厮。我李滅和二弟三妹,必是横尸当场!太爷救了我等,教化与我诗书礼仪,教我武学万千,如再生父母!如今二弟在利国当朝为官,结婚生子。三妹嫁入兴国皇室,享尽富贵。我李滅也出人头地,被江湖中人尊称大捕令。这一切都是太爷所赐!我李滅在无耻再无良,也不能不停您的嘱咐啊!”
听到李滅提起万年辛酸,纵使李晟修为高深,也是不禁伤感叹道:“当年我目睹弟弟和弟妹被妖人所杀,却素手无策。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心结,致使这十年多来,修为一直不得寸进。。。哎。”
说罢,他看着眼中泪珠打转的李滅,和善说道:“我知这次灭门一案,让你回想家门不幸。可你是大捕令。五国捕头之长。怎可为了以泄心头只恨而忘了公职呢?”
“太爷。。。”李滅也是不多言语。显然还沉寂在执念之中。
突然就在这时,一声急促的吆喝从屋外传来。大喊急报。
爷孙两立刻跳起。那李晟对着李滅点头,后者立刻打开门扉,迎面就看到两三个捕快狼狈不堪,衣服都破破烂烂。一副几天不吃不喝脸色极差的模样。
李滅立刻皱起眉头,疑惑而又不满的说道:“干什么!急什么急!说。”
为首的捕快喘了几口气,那眼神之中满是被吓坏的神情,抬头望着李滅哭声叫道:“找到。。找到那个薛海了!”
“什么!找到他了!在哪!”李滅一听找到正主,立刻跳了起来神情激动!可是他扫了一眼,忽然发觉人数不对。立刻又皱起眉头厉声喝问:“王虎呢?还有其他人呢?”
“王大哥他。。他们都。。。变成干尸了!”
轰隆!
惊雷劈下。
愣在原地的李滅忽然脸色阴沉。突然返回身子冲到大堂里,就着台上的一把古朴佩剑取下,系在腰带之上。嘴里吼道:“你们带路。点起三十人随我前去!”
那一边的李晟眼尖,看到李滅拿的宝剑,立刻惊异的叫喊:“你怎么把天狱门的震堂之剑带过来了!”
可是被怒火填满心扉的李滅无视李晟的话,只是扭头瞪着那捕快道:“在哪发现他的?”
“利。。。利国十里河的官道!”
“利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