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保庆一听“不是他”三个字,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喊着:“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冤枉。”
邱若明皱起眉头:“居姑娘,你确定?”
居沐儿点头:“回大人,这人手背上的疤痕比凶手要多,而且他有一处伤疤较深,凶手没有。”
任保庆连连磕头,大声哭喊:“大人明察,大人明察。”
龙二皱起眉头,过去把居沐儿拉离那任保庆远一些,省得这人一激动把居沐儿冲撞了。然后他找了张椅子让她坐,居老爹偷眼看看府尹大人,看他好象不介意,于是他也在居沐儿旁边的椅子坐下了。
邱若明垂眉思索片刻,让衙役把任保庆押了下去。然后,他与龙二和居沐儿他们,讲述了审讯朱陈氏和任保庆的经过。
原来,捕快们把那两人抓了回来,那朱陈氏吓得不轻,邱若明一审她,她便招了。她一招,那任保庆自然也藏不住话,全都说了。
那朱陈氏嫁与朱富多年,说那朱富虽是对她不错,可惜床上无力,这么多年来一直无子,而她又每每为此事被朱富责怪。她心里有苦,却又是怨不得,生受那朱富责难,只觉得委屈之极。
某日,她到同街的香油铺子买香油,正遇上了任保庆看店,任保庆年轻力壮,看着比那朱富精神百倍,再加上对她也挑笑逗乐,她一时之间便心猿意马起来。
如此一来二往,她总去那香油铺子买香油,任保庆又时常言语挑逗,两个人就此勾搭成奸,不干不净起来。
一开始这朱陈氏也有心虚害怕,但朱富一心扑在铺子上,对她关心甚少,加上那任保庆甜言蜜语哄她,她渐渐也就胆子大了起来。有时在任保庆说手上钱紧不够花时,她还会偷偷拿些钱银给他。如此这般,任保庆对她就更是粘腻起来。
两个人行那不轨之事半年有余,朱富疏忽,竟没有察觉。而近段时日,铺子亏的有些厉害,眼看着将要撑不下去,但祖上基业,朱富又舍不得卖,一心只想着找办法扳回亏空重振兴旺。他这般全心全意惦记着买卖的事,朱陈氏就越发的胆大,频频去与那任保庆私会。
怎料就在朱富被杀的前一日,朱陈氏趁朱富去了铺子忙碌,便放心大胆的去香油铺子那见任保庆,她是不知,那日朱富忘了拿账本,忽然回转家中,正巧见得她花枝招展面泛桃花的出门。朱富心里一动,下意识地偷偷跟了过去。这一跟,朱陈氏与任保庆的□便暴露了。
话说当日任保庆把铺子关了不营生,想着好好与那朱陈氏温存温存,岂料朱陈氏来了,才说了几句甜语,朱富便闯了进来。朱富自然是勃然大怒,将这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两人吓得无措,只道是一时迷了心窍,实不敢做那龌龊事,今后再不敢犯,求那朱富原谅。
朱富也是个要面子的,也不报官,只拉了朱陈氏回家,好生一顿大骂。
那一晚,朱富没有睡,朱陈氏心里害怕,缩在床上也不敢睡。天明之时,朱富与她说,反正铺子一直亏,他是做不下去了,如今她这般对他,他干脆将铺子卖了,给她些钱银自找生路去。
这话的意思,就是打算卖了铺子,休了娘子。朱陈氏心里头哪里会愿意?可她如今有把柄在那朱富手上,她是半点也没了办法。她大哭了一场,苦苦哀求,可朱富说决心已定,不会再改。
他当天竟真约了那一直与他谈买铺子的吕掌柜见面去了。
朱陈氏假借送饭的由头到了铺子那打听了朱富的动向,然后飞奔至香油铺找那任保庆商议如何办。
任保庆对朱陈氏其实并无真情,不过是看送上门来的,又肯给他钱银花,又哄得住好使唤,这才一直与她这般相好。如今看朱富识穿两人这等龌龊关系,他也是心里头着慌,生怕朱富报了官让他遭殃。正担惊受怕,那朱陈氏却是来了,她说朱富要休了她,她以后就跟着他过了。
这可把那任保庆吓坏了。这女人要是没了钱银,他干嘛要跟她过?他自己花钱铁定能娶个比她年轻比她貌美的,再者说了,保不齐他日后还能再寻一个能给他钱银花花,干嘛要在一个被夫家休弃的老女人身上吊死?
那朱陈氏看穿了他的歪念头,她威胁着若是他对不好了,她也就豁出去了,待她闹到衙门那,谁也讨不着好。
任保庆一听,急忙安抚,但他又不甘心,想了想出了一主意。说道:“既然那朱富对你不仁,你也可以对他不义。为了我们日后能过上好日子,不如待他卖了铺子,手上有了钱银,你便把他的财物卷了,我们离开这里,到别处谋生去。”
朱陈氏原是不敢,可任保庆劝了许多话,说是她平白被休,在这城里少不得闲言碎语,这般她如何能来跟他过日子?唯有离开此处才是正途。可要离开,身上没有钱银那是万万不行。所以这朱富的钱是一定要拿上的。
朱陈氏终是被他说动,两人约定,待朱富卖了铺子后收到钱银便动手。说到得意之处,二人又在那香油铺子里了一番。
可是没料到,待朱陈氏回了府,却是见茶铺的伙计来找,问朱富有没有回家,朱陈氏自然是不知。打发了店里伙计,她又去找了任保庆商议,因上次就是被跟踪才东窗事发,这次她心里有鬼,也生怕是朱富又跟来了,发现他们商议夺财之事,要是他去报了官,就糟了。
任保庆与朱陈氏说好,既是如此,最近先不要碰面,避开这风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