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莫繁痛快的答应,识相的坐上机车,等着宋千发动车子离去。
“走啊!”莫繁见宋千站在那里眼神怪怪的问道,“怎么了?”
宋千瘪嘴无奈的指着远处,叹气:“大哥,就五十米的距离,你还坐上去干嘛?走走过去看看夜景不好吗?”虽是无奈,心里却是笑开了花,看着莫繁那尴尬的样子,莫名的高兴加兴奋。
“哦,我不知道。”莫繁讪讪的下来,将头盔拿在手里,静静的与宋千隔着一台机车走着,向着不远处的海滩走去。也在这时他才细心的听到不远处波涛汹涌的海浪声。
海浪一下下的拍打着岸边,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的显著。他的思绪逐渐被海浪的声音勾了去,渐渐的沉沦,渐渐的迷上这样的夜晚。
路上很安静,但也偶尔能够碰上早起捕捞的渔民走向各个港口。
“你....”半晌莫繁在寂静的夜空下看着宋千,似乎有千言万语,眼神在黑夜中闪闪发亮,一字一顿道:“你还生我的气吗?”
宋千没有回答,推着机车在安静的道路上走着,黑夜笼罩着她的脸庞,莫繁看不真切,就在莫繁以为宋千不会开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她叹了口气,看着远处的海面,平静的说道:“生气过。”莫繁心里一动,果然。
此时他们来到海水浴场,大片的沙滩上白天的时候人声鼎沸,熙熙攘攘,这个时候却是回归了寂寞,归入了平寂。宋千将机车停在路边,漫步在沙滩上,看着海面,许久才说道:“我这人从来都是敢作敢当,从不会在人背后捣鬼,相应的最恨别人不理解我,甚至是曲解我误会我。”
“是吧。”莫繁苦笑,也随着黑夜看向黑沉沉的海面,此刻的海面不在有波澜壮阔,反倒有些暗沉和孤独。
宋千突然笑了笑,接着说道:“可是那又怎么样!不管是你还是曲歌,都是无关紧要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别人怎么想又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然后能够顶天立地的对着老天喊一声我很快乐。这就足够了。”黎明前的黑暗终究只是垂死挣扎,世界永远是属于黎明和阳光的。
无关紧要的人呢,莫繁心里苦涩,他恨不能现在就告诉他们的那一夜,可是最终莫繁只是表情纠结的看着宋千,没有说出来。
黎明很快就划破天际,打破黎明前的黑暗,新的一天的曙光正厚积薄发的在地平线上划出一道缝隙,冲破牢笼,统治整个世界。
世界一片明亮,远处的礁石在海浪的拍打下碰碰作响,寂静的海岸只有两个人静静的坐在沙滩上。
他们真的没有再开口对谁说话,或许在想对方说的话,或许是在感受大海的辽阔。
还有什么能够比大海的胸襟更宽,还有什么能比沙滩上看到的日出更为壮阔辽远。宋千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太阳一点点的出现在遥远的海平面上。她想起的是小时候跟着宋馆主到海边半夜挖牡蛎的情景。
那时候,母亲已经不在,应该说两个人的生活里只有宋百和宋千。宋百对她一向苛刻,但是又放纵。十多岁的孩子完全当成男孩子来养,半夜将睡得正熟的宋千从被窝里抓出来,一路骑着机车来到海边,一人一个工具,便开始挖牡蛎。
经过一夜的劳作,两人每次都是满载而归,而宋千也不再纠结被扰了清梦,和宋百迎着照样,看着日出,然后再开着机车回家。
现在陪在自己身边看日出的人已经不再是宋馆主,可以说已经有好几个年头宋馆主不在下海挖牡蛎甚至捕鱼了,那时候的日子是真的快乐。现在身边的人已经换了人,只是再也没有原先的心情了。
太阳慢腾腾的爬上天空,温暖的照在沙滩上,整个大海在蓝色的天空下相映成辉,变得蔚蓝一片,美丽至极。
海滩上逐渐有游人过来,倾晨的海边微凉,游人小心的挽着手走在沙滩上,不时的交谈,不时的欢笑。
宋千拿出手机,已经早上七点多。
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沙子,头也不回的朝着机车走去,离去前扔下一句话:“走吧。”
莫繁默不作声的起身,却因为坐得太久,有些晕眩,站定后在往来处看去,宋千已经坐在机车上,戴着头盔,不解的看着自己。或许是不解,这个夜晚,一向妖媚的不可一世的壮汉出奇的安静,直到宋千叫他回去,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回去的时候宋馆主已经晨练完毕,每日良好的作息习惯和不懈的锻炼,使得他皮肤紧致,看起来年轻不少。见宋千骑着机车带着莫繁进来,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回来了。”并未问他们一夜未归的事情。
“困死了。”宋千停了机车,打着哈欠歪歪斜斜的进屋,倒头就睡。刚有睡意,便被宋馆主一把揪起,“昨晚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宋千睡意正浓,顿时火大,甩开宋馆主的手,叫道:“刚才怎么不问,现在问什么问,困死了!”说着闭上眼睛重新倒了回去。
宋馆主气急,一脚踢在宋千屁股上,揪住宋千的耳朵,重复的问道:“皮痒痒了是不是 ?干嘛去了?”
宋千脾气也倔,闭着眼睛任凭宋馆主拳打脚踢,揪耳朵,就是不肯睁开眼睛去好好回答。
“我海鲜过敏,她和我去医院了。”不知何时莫繁站在门口,有些尴尬的看着宋馆主。
宋馆主松开手,当着外人的面有些不好意思,掀起被子给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