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话了?你刚才不是还挺硬气的吗?我死了不是更好,这样也省的你和离了,你直接就能跟他走。”安澜轻声说道,眼睛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里面有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跪伏在他的身侧,苏瑾欢也不说话,只是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任由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苏瑾欢,如果你刚才没有听清楚的话,那我现在再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一遍,如果你是为了我这条命留在他身边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你要是胆敢回去的话,我立马就自绝于你的面前,你信不信?”安澜的声音太平静,可却让苏瑾欢感到了一种从头到脚都没有过的寒凉。
眼泪宛如珠子一般落得更凶,最后,就像是溃堤一般,她终于忍不住扑进了安澜的怀里,“安澜,我不敢赌,我怕,我怕你就那样死在我面前,我真的怕……”
“笨蛋,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我还说我是玉皇大帝呢,你信不信?”安澜没好气的说道,或许是扯到哪里了,他登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安澜,安澜……”苏瑾欢一迭声的唤着,刚刚停歇的泪又开始簌簌的落了下来。
“行了,他死不了。”一旁,叶无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苏瑾欢扶了起来,“走,我们先回马车。”
“可是……”苏瑾欢还是有一点犹豫,视线不安的看了看俞秦仓所在的马车。
万一他说的是真的,那……
“不要可是了,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用男人的方式解决吧,如果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话,还做什么男人,干脆买块豆腐直接撞死算了。”叶无欢大喇喇的说道。
“死女人,你的嘴巴至于这么毒吗?”安澜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整个人已经在赵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我还有更毒的,你要不要听啊?”一挑眉,冷哼一声,叶无欢转身拉着苏瑾欢向马车走去。
“太子妃,我不能跟你走,安澜他……”苏瑾欢试图挣脱她的手却被叶无欢给握的更紧了,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随即靠向苏瑾欢,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如果你是担心安澜的毒,那你大可放心,除非是没有解药,只要有了一颗解药,就不愁没有第二颗,第三颗,放心吧,他死不了。”
抬眸看着她,苏瑾欢一脸的不解。
“唉,这样说吧,我师伯已经去找药材了,很快就回来,明白了?”叶无欢说道。
“你是说真的?”苏瑾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
“我拿我的人格保证,虽然我从不认为人格那东西值钱。”叶无欢笑道,随后挽起她的手,“走吧,我们先上车。”
车帘落下的时候,俞秦仓终于从马车里跳了下来,脸上依然带着那抹勾魂摄魄的轻笑,“安少爷,别来无恙。”
“托你的福,还没死。”安澜淡淡的说道,只是眸子里闪过的一丝寒光让人不容小觑,“俞秦仓,这一局,你我都没赢。”
“是吗?”俞秦仓漫不经心的说道,唇角勾起一抹讥嘲的弧度,“我并没有输给你,我只是输给了她而已,因为不想看到她难过的样子,所以只好委屈我自己了。”
“如此,我倒要谢谢你了。”安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不用谢我,毕竟依着我的意思,我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恐怕都不足以泄我心中之愤,但因为她在意你,所以你只要好好对她就行了,她是个好女人,值得这世间最好的对待。”俞秦仓说道。
“我的女人如何还轮不到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眉间微蹙,安澜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
“安澜,看你是个男人,所以我这次还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不要让我失望,如果你再敢伤她的心的话,就算与全天下为敌,我也会将她带在我身边。”说完,看着那车帘紧闭的马车,俞秦仓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很遗憾,恐怕俞少爷这一生都没有那样的机会了。”安澜说道。
“最好是如此。”俞秦仓点了点头,看着那辆马车,他甚至都能清楚的听到里面清浅的喘息声,嘴巴张了张,最后却只说了一句,“珍重。”
至于说的对象是谁?
各人心里知道罢了。
回去的路上,安澜自己一个人坐在一边,叶无欢和苏瑾欢两个人坐在另一边。自从上车后,安澜就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闭着眼睛,看起来很累的模样。
瞟了他一眼,叶无欢倒是有点讶异于安澜的这一面,印象中的安澜总是和暴力男划上等号的,犹记得初次见面,二话没说,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抓过她对着她的小屁股就是一顿痛打,后来的每一次,两人只要一见面就是掐个你死我活的,一度她都觉得她和安澜上辈子一定是冤家。
可是现在,看着他异常安静沉稳的坐在那里,那沉默内敛的气质竟然让她迷惑了。
到底哪一个样子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无疑,安澜是好看的,即使在见惯了尉迟瀚钰,风清歌和南宫萧的各具风情的美后,她依然不否认这一点。
“看够了吗?再看,我的脸上也看不出一朵花来。”没有睁眼,安澜淡淡的说道。
“去你丫的,谁看你了?本姑娘在看风景好不好?”当着人家老婆的面被抓包,饶是叶无欢的脸皮厚点,也有点恼羞成怒了。
小腿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脚,安澜的眉头登时皱了起来,而一旁的苏瑾欢,一颗心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