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的反君声势,圣上早有耳闻,这股势力早在几个月前已经在各地同时发起,从刚开始的快板说书,到后来的自编戏码在各处戏园子里上演,近乎把历代皇室丑闻都列演了一边,言辞不堪入儿。
“圣上,反君反得是哪个君,反君之后拥护的又是谁?臣妾不敢说!臣妾只明白一件事,一旦我们失去林家,圣上便没了一个可靠的忠犬。且不说这背后银两的捐助,万一林家一怒之下与芝林斋言和,后果不堪设想。”
圣上沉下气,他挥退了皇后,疾步走向乾清殿。
命人将烂醉如泥的卫煜从床上拖起来,用冷水浇灌使之清醒。
燕春三月,还有冻三冻,这几大盆冷水浇下,死人都有可能被冷醒。
卫煜大叫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刚要开口咒骂,一见来人立即没了声。“臣弟给皇兄请安。”
圣上狠狠的瞪了卫煜一眼,撤去了随从后,揪起卫煜的衣领说道:“清醒了吗?”
卫煜嘿嘿笑起来。“醒了,皇兄一来我就醒了,您先放开我,卡着脖子喘不过气了。”
圣上一把推开卫煜,大步走到书桌前坐下。“我不管你是真醉,还是装醉,朕现在要派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卫煜深深注释了圣上一眼,把圣上请入殿后,这一夜促膝长谈直到第二日早晨才结束。
没有人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圣上直接去了朝堂,卫煜满身酒气的离开了皇宫回了王府。
一夜长谈并未有任何的改变,唯一有所变故的是像来甚少请假的宁恒远,无故缺席。
尚书府被笼罩在浓郁的低气压中,宁恒远整日都阴沉着脸,就好像谁杀了他老母,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得。
从宫里回来,宁恒远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来敲门都不开,这可气坏了两院的女主人。
溏心抱着宝宝来到书院,期望能以此把宁恒远从房里引诱出来,可不管她怎么喊怎么求都没有用。
恰巧林馨婉也在这时来到了书院,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尤其是看到溏心生完宝宝后,这身材和脸蛋反而更加俏丽了,这心里的怨就不打一处来。
“大夫人!”
“老爷还不肯出来吗?”
溏心点点头,她一边哄着宝宝一边寻思着自己是离开还是留着。
林馨婉突然朝着书房里喊道:“老爷,溏心妹妹带宝宝来看你了,你看宝宝都因为你不出来哭闹起来了呐!”
话音刚落,林馨婉对着宝宝的手臂狠狠拧了下去。
宝宝吃痛之后,哇哇大哭起来。
“大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溏心没想到林馨婉会对宝宝出手,她旋起身子冲着凤儿喝道:“凤儿!”
林馨婉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就被一股蛮劲推倒在墙上,她腚眼一看顿时没把肺给气出来。
“大夫人,老爷吩咐过,谁要敢对小少爷出手,不管何人都不可放过。”言下之意就是,我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要是你在出手,那么也别怪我不客气。凤儿静静的盯着林馨婉,眼里有着果决。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夫人吗?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拿下。”
“谁敢?”溏心抱着宝宝转身喝道。“谁敢抓凤儿,就是大夫人的帮凶。”
溏心这么一吼,谁还敢上前抓人,守在一旁的家丁彼此对望着,两边的主子都不能得罪。
“溏心,你以为仗着有老爷宠爱,就因为我不敢动你?”
“大夫人是一家之主,我不过是个小小姨娘,我能拿大夫人如何?你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可今个,你那小少爷出气,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伤还在这里,我可没有赖你。”
溏心扯起嘴角,美目扫过众人,撩起宝宝的袖子露出里面的淤青。“大夫人真是好狠的心,有什么不瞒冲着我来,为何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宝宝可是宁家唯一的子嗣,你怎么下的了手,你到底按得什么心?老爷,您出来评评理啊,您再不出来,宝宝就要被人打死了。 [
忽然撒泼起来的溏心被匆匆赶来的宁雅娴推出了台阶,明月飞身上前,从下面接住了这对母子,但自己因为踏空一步扭到了脚,摔到了宁雅娴身上。
宁雅娴尖叫起来,她胡乱挥着双手,把明月从身上踢了出去。
明月滚落在了台阶下,她努力着从地上爬起来,手上腿上伤痕累累。
场面一下子混乱不堪,尖叫声,咒骂声充塞在整个书院里。而紧闭的书房大门依旧纹丝不动,仿佛阻碍了整个世界似得里面寂静一片。
林馨婉二话不说上前对着明月就是啪啪两巴掌,让人直接把她给托了出去杖打二十。
明月倒也是个硬骨头,不求饶,只是对自家的主子摇摇头,这顿打她是一定要收的。林馨婉从溏心这里找不到便宜,只能在她奴婢身上讨面子,做下人的收点皮肉伤在所难免,只要主子没事就好。
溏心也知道这个理,她冲着凤儿使了个眼色,凤儿跟着走了出去。
“今日之事,我不会就是算了的!我敬你就是这院子里的大夫人,如果我不敬你,你也就是个半老的徐娘。”
横眼盯着林馨婉,溏心杀气腾腾的转身抱着宝宝离开。
林馨婉被气的满脸抽搐了几下,随即让人把门砸开。
回到偏院,溏心抱着宝宝来到‘落月阁’,让清风查看宝宝的伤,整个手臂被掐紫了一大片,淤青中还有指甲戳下来的痕迹,带着一点划破皮的血痕,看的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