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成眼睛一亮,但随即暗淡下去,摇了摇头,“谈何容易。我只是一名学徒,还没出师,在别的公司还不如在翡翠雕刻行业一家独大的翠缘,等待媳妇熬成婆的那一天。”
余则成很早就想过要离开翠缘,但离开翠缘又能去哪里,别的公司或许一辈子就只能做学徒了。还不如在翠缘等那些雕刻大师退休来得实在一些。
“为什么呢?翡翠雕刻行业出师这么难,还是因为你技艺不够精湛吗?”刘天好奇的问道。
“不是这么回事。说说我同事你就知道了,他从18岁做到现在42岁,做了整整26年学徒,现在还在做学徒。为什么呢?是因为他技艺不精吗?不是,是因为高档翡翠太稀少了,每年高档翡翠就那么多,还有逐年减少的趋势,现有已成名的雕刻大师就已经包圆了。哪还有更多的翡翠让他来练手?让他来雕?
巧妇难为无米之饮,即便他技艺精湛,没有翡翠让他雕,何来出师?”余则成苦笑着道出自己不能出师的根本原因。
“既然这样,那你何不赌一把,我们天福有组建一个翡翠加工团队的意思,我现在正式向你发出诚意邀请!”
因为翡翠毛料里面有刘天所必需的能量,不久的将来,含有能量的毛料刘天不会少买。但是这些毛料在刘天修炼吸收完能量之后呢,怎么处理?
虽说冰种、玻璃种的毛料今后升值的空间大,但是毛料的价值也不菲。全收藏起来会让刘天入不敷出,资金断链。
那当然是变现了。变现后再继续购买含有能量的毛料,这样才是个良性的资金循环链。
变现可以选择卖明料,也可以对翡翠进行加工。卖成品翡翠。两种方法都行,但后者利润更大,刘天自然会选择后者,最多不过是又上一个挣钱的项目而已。
既然要自己加工,那又何不在寻找含有能量的毛料的同时把小灵分析发现的糯种、豆种翡翠都买下来呢?当然这还需要在证实小灵的分析是行之有效之后。
余则成听后面露惆怅,有些无奈的道:“小兄弟,谢谢你的好意。如果说只有我一个人,我二话不说就跟了你,被翠缘逼急了大不了改行,反正你是老板。给你打工足够我养家糊口了。
但是在翠缘我还有几个同事。我们都热爱雕刻。彼此照顾,互相帮助,感情也颇深。很早我们就讨论过自己另起炉灶。结果是不现实的,在云南,翡翠雕刻业务翠缘占了六成以上,余下的业务被一﹑二十个工作室瓜分了。”
说到最后,余则成两手一摊,显然极度无奈。“我们为了能让自己坚持下去,有个约定,我们四人不能有人辞职,至少自己不第一个辞职。”
“那正好呀,你把他们全拉过来。我是求之不得。业务你们不用担心,我来联系。”刘天说着便拉着田益向解石仓库走过去。“走,解石去,我刚才挑了一块,你帮我看看。”
余则成没有接刘天的毛料。“我还是不帮你掌眼了吧,我这人是个完垮的命。接触翡翠雕刻十余年,近二年接触赌石,从便宜的小几千,到贵的几万,连老婆本在内,一共花了二十几万,大大小小的毛料买了三十多块,终于总结出一个道理,我没有赌石的命,买一块垮一块,买两块垮一双,凡是过我的手的毛料,再好的表现都会一垮到底,我还是不碰这块毛料了,我怕我的垮命会影响到这块毛料。”
刘天听后一把将毛料塞给余则成:“我不信这个,今天这块毛料我看至少是豆种,我还就让你来解,我打下手。”
余则成看着手里的毛料,眼神闪了几闪,“小兄弟,如果真有影响你不怪我吧。”
“要垮也是石头本身就是垮料。呵,我们就要合作了,你叫我刘天吧,小兄弟叫着别扭。”与余则成的合作,刘天自信满满,交往起来自然热情不少。
“吁……”
突然解石区传来一阵阵的嘘声。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
“难道…”
“垮了…”
“应该就是那一块。”刘天指着条幅点了点头道,垮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垮成什么样了。
三人快步来到仓库的门口,这里围了许多大汗淋漓的人,他们眼里透露着一种兴奋和渴望,不停的往里面挤,人缝插针,苦于里面人太多挤不进去。
望着这些拥挤的人群,余则成有些沧桑的感概:“这就是翡翠的魅力,能让人一夜暴富,也能让人一贫如洗,还能让人癫狂。我们在这等吧,消息很快就会传过来的。”
不一会儿消息就被人工传递了出来,果然是那一块翡翠,除了薄薄的一层糯种翡翠,其余都是灰白一片,掏出来的翡翠勉强能出一两个小小的戒面,其余地方就薄了一些,只能雕些很小的珠子啊、铜钱、蝙蝠之类的饰品制成手机的挂件、发饰等。
明料摆在那,最后一估价3千不到,可以说是完垮,观众当然唏吁不已。
余则成拍了拍胸口,后怕道:“还好,还好,段经理没签字,不然我这一生就玩完了。”
田益心中暗道果然如此!望着刘天眼神饱含深意,鼻梁一挺,小嘴一噘,一副微微生气、看你怎么解释的模样。
刘天看着田益这带着些许乖张的模样,就像是撒娇不成时恼怒的模样,太可爱了,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搂着她的香肩,根本就不解释,有时候解释是多余的。田益心里怎么想就怎么想,自己是赌石高手也好,运气也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