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番果断的和情人嬉闹一番,就去见了张得生,而张得生此刻正在安慰跟他闹别扭的女儿,张得生年过五十,须发皆白,清瘦的脸颊看不见几两肉,眼神犀利望着人透出恶鬼般的光芒。
他膝下只有张媛媛一个女儿,所以对她非常疼爱,再加上骨子里本就流着张得生一半骨血,也就养成了跋扈骄纵的大小姐性格,说起来她的妈妈是一位端庄优雅,林下风致的画家,只因她性格里充满了艺术家的浪漫细胞,日子一长,再也找不到当初与张得生的浓情甜蜜,毅然而然的跟他离了婚,和一个英俊潇洒比她小了两三岁的法国帅哥潇洒离开了,她走的时候连女儿抱都没抱一下,似乎不是她亲生的一样,从小便没有母爱的张媛媛性格更加偏激执拗,一旦闹起性子来,谁也管不住她。
对于唯一的父亲,张媛媛嘴上虽然说不在乎,心里却比谁都看重他,小时候经常缠着他要他陪自己玩,要他和自己吃饭,就是他工作的时候张媛媛就会撅起嘴巴,给他捣乱。
张得生又气又无奈,索性,她渐渐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闹腾他了,有了自己的圈子,再加上张得生是c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像个小公主一样被人捧着长大的。
哪知,这一次去了乡下会吃了那么大的亏,自从她一回来就跟父亲念叨,非要把那个人给揪出来教训一顿不可,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张得生自然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他听女儿一说完立马就派人去了乡下,但都是一筹莫展的回来了。还说什么根本没找到张媛媛说的那个寺庙,也没有看到死去的尸体,这件事就变得光怪陆离了,他一再的问女儿是不是记错地方了,张媛媛坚定不移的说,“绝对没有。”
如果看不到尸体的话还情有所原,说是被人秘密处理掉了。手法高明。查不到线索,但是一个存在了二十多年的庙宇,怎么说没就没了。连一丝痕迹都没有,他们去找人打听也没打听到,越听越是离奇,再加上只有张媛媛一个人亲眼所见。所有人都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受到了刺激,产生了记忆上的紊乱。
张得生不敢大意。特别吩咐了张媛媛的身边人,一定要小心对待她,就连他自己面对女儿也多留了一份心神,此刻张媛媛正质问他。“为什么调查那么久了还没有结果。”
张得生胸有成竹的安慰她,装作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这么简单点事。很快就有结果了,不要着急。”
每一次张媛媛如果要向张得生讨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只要是他一定自信能办到的,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态,而且张得生每一次也不负她所望,让她得偿所愿,所以,这一次也就信了他。
有人跟张得生禀报,说邹番有事情要见他,他说让邹番去书房等着。
跟女儿又说了几句话,保证了一定会把事情办好,就去了书房。
张媛媛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对面的电视机正播放着最近流行的一个偶像剧,清一色的帅哥美女令人赏心悦目,张媛媛却看得没兴趣,关上了电视,换做仰躺的姿势发愣的盯着天花板,脑海中不由自主现出那一天的情景,冷漠如冰的少年,璀璨的眸子生不出半分感情,一下子把她震住了,令她胆寒,却生不出怨恨来。
她真的想报仇吗?想把他羞辱一番?或者不是她只想知道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为什么会如同死神一般,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他这样的性格。
很好奇很好奇
邹番在书房里看到紧皱双眉的张得生,知道他遇到了难事,再加上关于张媛媛的事情他也听说过,原来他倒是没想那么多,但是联想到了张媛媛是为了项绍雄的事情出事的,他又联想到阿南如今跟项绍雄沆瀣一气,她道上的朋友那么多,难免没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手段,他把这个怀疑说了出来。
张得生本就乌云密布的脸更加暴风雨骤,“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毛贼都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邹番恭敬的立于一旁,眼观鼻子鼻观心,脑子运转的比谁都快,就在前不久他还跟阿南夸下海口,说什么怎么也不会把她牵扯进来,舍不得叫她撞上张得生的枪口,而这才多长时间,他就变卦了,什么甜言蜜语全然抛到脑后。
等到张得生发了一会脾气,邹番就说,“项绍雄已经落在闫胡手里,不过又被人救走了,”他偷偷地看了张得生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就知道闫胡已经把事情跟他禀报过了。
他假装安慰似的说,“您也不用着急,听说又有一个项绍雄的同伙落在了他手里,闫胡的手段有目共睹,项绍雄只是个意外,相信他很快就会给你有个交代了。”
嗯?张得生几不可闻的怔忪一下,又有人落在了闫胡手里,怎么没听他禀报上来,别人不清楚闫胡,可是他还不清楚吗,在他手底下做了那么多年从来没出过差错,到了他手里的人就没听说过还能被救走的,更何况项绍雄是被安排在私牢里,那里守卫严密,等闲之辈根本进不去,进去了能够自己脱身就不错了,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还能把一家老小都给救出去,而且是当着闫胡的面前救出去,莫非
闫胡存在了二心,他是故意放水,让人救走了项绍雄,其实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暗地里他又早就抓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么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玉石占为己有!!!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真是好谋算!
此念一出,张得生骨碌一下从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