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想和他诉诉苦,没有什么其它的想法,他却从她只言片语中听出她生活的不如意,那一刻,他甚至在想,如果他向她道歉,她还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他只是想想罢了,根本不敢说出来,怕她拒绝,更怕自己没有这样的勇气。
闫胡安抚着她,好不容易等她情绪稳下来了,她的丈夫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找到了这里,她的丈夫很生气的拽了她就走,力气用的很大,她下意识的挣扎,却不想,他张口就不客气道,“你到底知不知羞耻,我才是你的丈夫,你世风日下哭着跑到他这里来,你让外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可怜我母亲年纪那么大了因为你的蒙羞,正趴在床头泣不成声,你还好意思和这个奸夫依依不舍,我们家怎么娶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白素和愣愣的看着丈夫,在她记忆里,她虽然不爱他,但是她从来都记得他对她的好,即使自己多么冷淡,漠然,他也会悄悄地关心自己,甚至引起婆婆不满,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虽然还是在倔强的执着于对闫胡的感情,但多多少少还是感动的,这一次和闫胡的再次相见,她想通了很多,她觉得不论是为了自己父母,还是为了身边人,她下定决心尝试跟他好好相处,哪怕建立不起感情,至少也能相敬如宾,可是她刚刚听到了什么,他竟然这样说自己,她怀疑是不是她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白素和直勾勾的看着他,就怕错过了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他嫌弃的甩开她的手,仿佛她就是路边随手可丢垃圾般。
闫胡的双手握成了拳。脸色铁青,哪怕在他被陷害坐牢,在最低落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气愤,只是暗暗在心底发誓,奋发图强。
而这一刻他的怒火就像正午的阳光,火辣的能灼烧了大地。
白素和刚止住的情绪再一次崩溃的决堤,她嘴角忍不住的颤抖。牙关打颤。想控制都控制不住,深吸了几口气,用着最后一丝理智扯住了她丈夫的衣角。“回去再说,别在别人家丢人现眼了。”
“你装什么装!”她丈夫愤怒的甩开她的手,脸红脖子粗,咆哮道。“你巴不得让他看到你有多可怜,有多委屈。我对你有多不好,你巴不得他对你心生怜惜,想起你们之前的种种,然后不顾一切的和我离婚。和他远走高飞吧。”
白素和惊愕的看了他一眼,面露恐慌,旋即快速的别开眼睛。强装镇定还是忍不住心虚,“你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别在这丢人了。”
她心里害怕,他确实说中了她的心思,她甚至在她丈夫刚找来的一刻就在想,如果他们大吵一架,那闫胡还会像从前一样心疼她,爱惜她,不会嫌弃她和她在一起吗,她有多想让闫胡知道她的脆弱,她多想让他知道她有多么离不开他。
心里想是一回事,被人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又是一回事,闫胡会看不起她吗?
觉得她是个有心计有城府的坏女人,她不想破坏了在他心目中单纯无暇的美好,这一刻,白素和恨不得在背后插上双翅膀好快些逃离这个地方。 “你觉得我给你丢人,他不给你丢人,你去找他去吧!”他把白素和推到了闫胡的方向,闫胡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白素和,冷眼望着他。
他顿时背后生寒,似乎被毒蛇盯住的感觉,有种随时会被咬一口的惊慌,他目光闪躲着不敢跟闫胡对视。
但是闫胡并没有无视他的打算,从腰后掏出了时刻不离身的手枪,似笑非笑的摸了摸枪身打开保险栓,漆黑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他。
任谁也万万想不到会走到这一步来,不管是白素和还是她丈夫彼时都想到了闫胡的真实身份,他可是黑道上连阎王都怕着三分冷酷无情的闫胡啊!
他杀死个人比捏死只蚂蚁都简单,刚才他只是把他当成简单的情敌了,倒忘了这个情敌的身份,目光紧紧地盯着枪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一颗子弹,他的命可就得交代在这了。
白素和二话不说的扑上前,细白的素手握住了漆黑枪身,黑白相映间说不出的契合,就想让人把那只小手握在手里细细的把玩。
闫胡此刻没有一点欣赏的兴致,实在心惊肉跳,额头冒出一层密汗,那模样就像在说,姑奶奶,你可千万别胡闹,这万一擦枪走火的可就完了。
白素和心里有暖流淌过,她在这个世上能遇到这个人是何其幸运,就恨他们缘分太浅了,像极了隔岸相望的牛郎与织女,挂念着,爱恋着对方,又只能遥遥相对,不得相守,不,应该说牛郎和织女比他们还幸运,至少每年的七月初七他们还会相见。
纵然短短的一日,可也叫人生了无限希望,愿意为了这一日世世代代的等下去。
她和闫胡之间能看到的只有遥遥无期的黑暗,绝望的没有一丝光亮,他们谁都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谁也不敢谁也不敢横越了雷池半步,谁说闫胡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在感情上,他真是怕得很,畏畏缩缩,胆小如鼠,白素和突然笑了。
如春花般绚烂娇嫩的容颜,有着无法忽视的惊艳,她手还是紧紧的握着枪身,她在想,为什么不擦枪走火算了,让她死了,什么都解脱了。
“你快点放手!”闫胡硬邦邦的说,他不敢和她硬抢,语气不自觉泄露出担忧。
“你要杀了他吗?”白素和问他,她相信他没准能做得出来,就在他掏出枪的那一刻,他的心意就坚定了。
“你紧张他?”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