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平静的过,那庶福晋还是会每天都送来一碗桂花粥,而那棵飞仙树也静静的待在屋的角落吐纳芳华。
眼看仲秋节马上就到了,这一日,瑞福晋正完成手中的一条小锦袄,翠儿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福晋——”
“嗯?”瑞福晋抬头。
“福晋,”翠儿几步走到她身旁,附耳来轻声说:“福晋您的猜测果然不假。”
“怎么?”
“这飞仙树确实来自番外,而且品种稀有。她的花果可入药,花香也确实有安胎理气的作用。可问题就在于那桂花,在吸收飞仙花香的情况下,是不可以吃食桂花的。否则会有慢性中毒的症状。”
瑞福晋闻言挑了挑眉,倒也不是显得多惊讶。
翠儿又说:“一般人是不会知道这两种花之间还有这种厉害作用的。就算是当朝太医也不一定清楚。这庶福晋倒是真花了心思……”
“那你怎么就知道?”瑞福晋侧头戏谑她,见她瞬间紧张的样子,瑞福晋便笑:“看来你对药草的了解还真不是一丁半点。”
翠儿心事重重的垂下头:“奴婢也就略懂而已。”
瑞福晋收起开玩笑的心思不再吓唬她,竟自低头叠好手中的小锦袄。
“那福晋,咱们现在是不是立刻把这飞仙树搬出去?”
“先不必。”瑞福晋还是头也不抬,竟自收拾着手里的东西。
翠儿疑惑了,“为什么?”
“搬出去又如何?只要咱们在这府里一日,她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翠儿惊讶的瞪大眼:“福晋您的意思是——”
瑞福晋唇角微勾,还是那般轻如云烟的笑,“不能闹得太僵,但可以让她长点记性。”
……
说完,瑞福晋垂下眸,掩去眼里闪烁的精光,心思也不自觉飞向了别处……
她会怀疑庶福晋,并不是因为她有多精明,而是因为,她也同为女人……
一个女人有多嫉恨另一个女人,完全取决于她对那个男人的爱有多深沉……
因为理解她,所以她并不怨她。但是不怨并不代表这事就可以一页掀过。她说过,现在的她只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
只要她留在这贝勒府一日,宋瑶芝就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她需要采取必要的手段保护自己。
这一日,庶福晋又来给瑞福晋送桂花羹,刚好瑞福晋正在忙着给一轧新买的银针穿金线,庶福晋见了不免说:“这种活儿让下人做就行了。你别让自己太累了。”
瑞福晋:“反正也闲着没事。自己动手打发时间也好。再说,这是给自己的孩子——啊!”瑞福晋话说一半,突然惊呼一声,原来是不小心手指被针给扎了。
“怎么了?”庶福晋忙问。
“不碍事。针扎了而已。”说着,瑞福晋还要继续整理那些针线。
庶福晋皱眉,“你都受伤了快别弄了。我帮你吧。”说着,她伸手过来,瑞福晋忙制止,“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俩人推搡间,突然庶福晋又是一声惊呼。
庶福晋忙低头看着自己被扎疼的手指,许是尖针刺得太深了,指腹上都涔出了点点血迹。只是那血有点青黑色,庶福晋当下虽觉疑惑,却也不放在心上。
可当晚她回去后,就发起了高烧。折腾了整整一夜,天快破晓的时候,好不容易烧才退了。下人劝她好好休息,可她还是坚持起来给瑞福晋送来一碗桂花羹。
也不知是不是脾胃出问题了,她这天闻起桂花的味道,整个人竟难受起来。
坐在瑞福晋的房里,看着瑞福晋一口一口的喝下那碗桂花羹,满屋子都是桂花的香味,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
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住,她站起身就想先回去休息。哪曾想,话还没说出口,她就眼前一黑‘咚’的一声晕死过去。
也不知自己晕睡了多久,待醒来的时候,正见太医忧心忡忡的站床头给她把脉。她气息虚弱,颤抖着苍白的嘴唇微微开口:“我这是怎么了?”
太医皱着眉,连连摇头,“庶福晋,您这是被人下蛊了啊。”
庶福晋闻言,急得一下心火攻心,又是唔出吐出一口黑色污血。惊得下人们忙跑过来,“庶福晋您怎么了?庶福晋……”
靠在奴婢玲珑的怀里,庶福晋直喘着粗气,“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太医,我是不是要死了……”
太医连连摇头。他们当医手的,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等旁门蛊术了啊。
玲珑更是痛哭流涕,“福晋您一直都待在府里,怎么会被人下蛊啊……”
庶福晋疲惫的闭着眼,胸脯更是剧烈的起伏着。眼看她的气息越来越虚弱,太医也着急:“庶福晋您仔细想想,这些天您可接触了什么奇怪的人或奇怪的事没有?要解这种草蛊,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庶福晋虚弱的呼吸着……她努力回想,回想她这几天来所接触的人或事……
突然,她倏地睁开眼,一双无力的柔荑紧紧的捉住玲珑的衣襟:“是瑞福晋!是她!是她下的蛊!赶快派人把她给我找来!快——!!!”
几个时辰后,瑞福晋姗姗来迟。
一见到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庶福晋似是用劲了全身的气力突地从床上弹跳起来,紧紧的捉住瑞福晋的锦袖,咬牙恶狠狠的质问:“是你下的蛊对不对!是你下蛊害我的对不对!你这个恶毒的贱人!”
不费吹灰之力,瑞福晋就将她推倒床上。“你们都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