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曼莎!你怎么在这?”
萨拉丁赶紧从马上跳下,往沙丘上跑,但还没跑几步就扯得胸前伤口剧疼,人几乎跪倒在沙地上。
“你受伤了?”
夏曼莎也下了马,但沙丘顶的沙子很松很软,人的脚掌又不同马蹄,她还没跑几步姿势就变成了连滚带爬,虽然样子狼狈,但对于这意外的重逢与惊喜,也就顾不了形象了。
她跑到萨拉丁跟前,扶他坐下:“受伤了就不要乱动。”
“我没事。”萨拉丁喘着粗气,血又从伤口渗出来了;夏曼莎觉得扶着萨拉丁的手有异样,反过来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天啊,这么多血。”
“没事的,箭头已经取出来了。”
“很疼么?”夏曼莎眉头皱着,看她的样子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不疼。”萨拉丁摸摸她的头发,安抚到。“一点也不疼。”
“你脸都白还说不疼。”夏曼莎一边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一面扶他起来。“能站起来么?拉希德也许能医治你。”
“拉希德?”萨拉丁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就是南希小姐啊,是他带我来的,他在那边。”夏曼莎往沙丘上一指,但沙丘上哪里还有这个人,一轮圆月照得沙丘银白一片,拉希德连人带马已经不知所踪了。
“咦?他人呢?”夏曼莎一个人爬上沙丘,目力所及,是一片银白的浩瀚沙海,没有人,也没有马。若不是原地上还留有一些杂乱的马蹄印和一个黑色的小包裹的话,连她都要怀疑之前发生的是不是真的了。
她捏着包裹滑下来,回到萨拉丁身边:“他走了,留了个包裹给我们。”
“打开看看。”
依照萨拉丁的吩咐,夏曼莎解开包裹,只见里面有一袋清水,还有一个装着褐色粉末的小药盒。
“这是什么?”她把药盒递给萨拉丁,萨拉丁闻了闻:“是金疮药。”
他取了一些药粉,用清水服下。
“小夏。”然后,他喊了夏曼莎的名字。“来帮帮我。”
于是,夏曼莎又帮萨拉丁脱下内衬,这个平日里再简单不过的动作现在因为萨拉丁受伤而无比的艰难,萨拉丁咬牙忍着疼,尽量不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表现出半分虚弱。
如果不是此时此刻的窘境,萨拉丁一定会察觉到夏曼莎待他态度与之前相比大为改善;自从那个香气弥漫的夜晚之后,又或则,从她大病初愈开始,一切都悄悄的改变了。
得益于之前的旅游爱好,夏曼莎懂一些急救知识,她从自己裙子撕下一条布来,为萨拉丁暂时上药包扎。很快,她的脸就红了,虽然是个受过现代文明教育的女性,但这是她第一次触摸男人的身体。
萨拉丁很瘦,但很结实,肩膀也足够宽,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是很有吸引力的——正常的女人。
萨拉丁安静的看着她做完包扎,这才重新穿回衣服,又过了一会,他能自己站起来了,显然拉希德留下的药是非常有效的。
“我们回亚历山大么?”夏曼莎坐在沙子上,仰头问他。
萨拉丁将马牵过来:“不,我们去最近的驻军营地。虽然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你,但还是先到了那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