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一切的想法都可以开始施展了。
因为,钱财在他眼里已经慢慢的变成了一组数字而已。
进‘门’之后的赵小磊并没有声张,而是把目光放在了一位头发‘花’白,面‘色’却十分红润,看上去有些佝偻腰的老者身上。
此时的他正吧嗒着烟斗,可目光却一直都在那些简单的机械上面。
从他的眼中,能看到对未来的憧憬。
赵小磊眯着眼瞅了几分钟,而这有些瘦弱,手背上却依旧青筋暴‘露’的老头儿却依旧坐在那里,除了吸烟斗的时候,身体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单单从这一点,就觉得他应该有几把刷子,不然也不会如此一板一眼。
或许他就跟老刚子一样,做啥都是按照自己的套路,不能容下半点错误。
赵小磊清了清嗓子,那些低着脑袋干活的闲汉‘门’也都抬起头。
吧嗒着烟斗的老人也转过头。
“小磊,你咋来了?”赵德文的本家兄弟,赵德凡笑着从机器上蹦下来,“咱哥那?他咋没来?”
“没你哥你就不能干活了?”赵小磊咧嘴笑了声。在他的印象里,这是个比较憨厚的家伙。别看他都娶了婆娘,大娃也刚学会跑,可脾气还跟孩子差不多。听说,他的婆娘还比他大几个月,也‘挺’本分。
“您就是村长的儿子赵小磊吧?小老儿叫张五,这是咱大儿子张国富。”弓着腰的老者小跑着站在他跟前,还指着不远处中年男子。“国富啊,你还愣着干啥?赶紧给小磊拿个凳子,再重新沏壶茶。对了,千万别拿成酒。”
张五一句话说了好几件儿,张国富竟然还红了脸。
赵小磊仔细一问,才知道上午张五让他倒水给大伙儿解渴。这家伙竟然稀里糊涂的给倒了酒,还差点呛着人。
“五爷,这大冷天的倒茶干啥,给咱‘弄’碗酒成不?”赵小磊对他感觉不错,为人纯朴还没有那些臭脾气。
尤其是这瞅人的时候,也没有多少巴结和谦卑,是个有原则的人。
“酒?当然能成!”张五一愣,又急忙说:“国富啊,把咱存放的那些老酒拿来给大伙倒一碗。”说完,也要跑去帮忙。
没一会儿,张国富就捧着大碗跑过来。赵小磊还没接过,就闻到了淡淡的酒香。
“好酒!”他都忍不住赞了一声,“五爷,这酒放了多少年了?”
“今年是第十个年头!”张五说起这事儿眉飞‘色’舞的,“咱记得那年粮食便宜,卖的酒也多,就多买了些酿酒。”
可话音落下,他又叹了一声。
赵小磊仔细一问,才知道第二年天气大旱,很多家都颗粒无收。别说买酒了,吃饭都成了问题。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周围这些村子的日子都过的相当紧张。
“五爷,来了咱赵家庄就把心放肚子里,有多少酒都能卖的出去。”赵小磊一本正经的说了声,才灌了一口酒。
呈微黄‘色’的酒液入喉没有任何刺‘激’的感觉,口腔中除了酒气之外,也没有多余的味道。如果仔细回味,甚至都能感受到粮食的味道。
仅仅喝了一口,赵小磊就发现这酒一点也不比金装的青山酿差,而且还好了无数倍。当然,更重要的一点,这是粮食酒。无论你喝多少,第二天都不会出现头疼的症状。
这一点,是那些勾兑酒永远都比不了的。
“好酒!”赵小磊忍不住赞了一声,“五爷,这种酒你有多少?”
“差不多有三千斤吧。”张五也就知道个大概,“咱有时候喝点,还让张老大抢了些,剩下的估计也就两千六七百斤了。”
“都卖给咱咋样?一斤一百五。”赵小磊说着又将剩下的酒喝下去,还打个酒嗝儿。
“这……”张五有些为难,脸都红了。
“咋?价低了?”赵小磊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