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赵小磊把车开进鱼塘的时候,树下常搞还没缓过劲儿来。( 说当然了,赵小磊也没在这里问他,这村里过往的孩子多,不能分心。
这不刚把车停好,跑过来看车的李月娥和赵寒梅就瞅见哭的梨‘花’带雨的树下常搞。
“咱是那种人嘛。”赵小磊大呼冤枉,“咱可没欺负她。”
“那她是哪里来的?又怎么被你拐歪到家里来了?”赵寒梅就不信他,“你这个小‘混’蛋逮住嫩‘肉’能松口?丫头,她是不是欺负你了?给姐说,咱给你收拾他。”说着,就挽起袖子。
李月娥给她擦泪,眼里也是不满,觉得他忒过分。
“姐姐,不是小磊君欺负我,是,是我自己的事。”树下常搞‘抽’噎着,‘激’动之下还说了两句倭国话。
“小东洋?”赵寒梅皱下眉,又瞪了赵小磊一眼,“那是咋回事?”
“咱去屋里说。”李月娥看着那些捞鱼的闲汉,扯了扯赵小磊的袖子。
等去了屋里,李月娥又给树下常搞倒杯茶,又哄了树下常搞几句,这婆娘才止住哭声,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们。
原来这投资团队一直都在倭国本土活动,前几年瞅上了树下常搞所在的村子。他们贿赂了村长,把村里的地都‘弄’走了。可等给钱的时候,那五千万日元的补偿却变成了五十万。
靠种地过活的村民自然不乐意,纷纷跑去找他们理论。可这些家伙却雇佣了山口组的人,还和地方警视厅勾结在一起。
树下常搞的父亲因为说了几句比较‘激’进的话,当天晚上就给人用挖土机碾死了。这件事情虽然后来惊动了上面,他家也得到了一笔不错的补偿款。可自那之后,几乎每天都有流氓去捣‘乱’。
她的母亲一气之下病了一场,后来变卖了分配的房子带着她背井离乡,日子这才过的安稳一些。
可谁知好景不长,树下常搞毕业的那年,他的母亲晚上回家的时候被几个无赖糟蹋了。她回到家之后就自杀了,连句遗言都没有留下。虽然报了案,可警视厅总是推脱,还说那是山口组的,让她最好别闹事。
也就是因为这样,在倭国连工作都没有找到的树下常搞才来了华夏国的天南市,然后为了生活去了仙宫会所。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
和她一起来的几个婆娘休息了几天,调整了状态就准备应酬客人。可谁知当天晚上就遇到了吕宗盛和史立宁,都被带了出来,安排到了一栋小别墅内。
后来和她就来了赵家庄,也遇到了赵小磊。可当时赵小磊并没有留下她,她这才跟着回去。
而和她一起一起的那些倭国‘女’人都被看中的老板们带走了,当金丝雀养起来,也算有了安稳的生活。
树下常搞还以为她又得被送回去,可谁知道吕宗盛竟然把她安排到了单元楼里,还给她找工作。
等说到终于见到了赵小磊,才猛地扑进他怀里哭起来。
“娘皮的,这些人还‘挺’啊!”赵寒梅急了眼,没想到这里面那么多事,“你等着,咱这就去把那啥啥大狗收拾一顿。”
“对,打他个狠的。”李月娥也觉得他们忒气人。
“等他们把钱都掏出来再揍他们也不迟。”赵小磊‘摸’着下巴,拍拍树下常搞的脑袋,“咱给你出气。”
“嗯嗯嗯。”树下常搞点着头,“小磊君,我相信您。”
“小磊,你可不能大意咯。”赵寒梅皱着眉,“那俩小东洋隔三差五的就往咱这鱼塘跑,昨天咱还瞅他们在鱼塘那边溜达。”
“那里除了鱼啥也没有啊。”赵小磊‘摸’出支烟点燃。
“咱觉得他们是在琢磨鱼塘的水。”李月娥心思细腻,“这养鱼除了料就是水了,除了这个他们还能惦记啥?”
“他们不会是来……”赵寒梅话说了一半,就给李月娥扯了一下。
她瞅瞅树下常搞,咧嘴笑着往外跑,“咱去瞅瞅那车。”说完,还抓起车钥匙。
“月娥姐,你明天就让工人们盯紧点,这摄像头也给咱检查一遍。”赵小磊眼珠子转的飞快,“千万不能让他们拿到水和饲料。”
“好。”李月娥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啥,可就是感觉他没好主意。
‘抽’完烟,又喝了杯茶水,这才把晚上吃大锅饭的事情告诉她们,说这是买了车贺喜的事儿。
赵寒梅和李月娥都摇头,不想去凑热闹。再说了,那里‘乱’糟糟的,要是有人来找她们商量明年过来上班的事也不好答对,还不如躲在家里瞅电视。
就这几天,村里已经有不少人过来问了。他们都‘精’明着呢,知道就算去问赵小磊,也多半得给支到这里。
刚开始还能跟人说下看情况,可来的多了就不是应付两句便能‘交’代的。要是那样,明年他们都得跑来质问。
这村里村外的得罪哪个都不好。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靠山屯的托人来打听。
那边的情况她都不了解,也没敢找赵三才去问。这想来想去就觉得还不如躲在家里,又暖和又省心。
赵小磊瞅他真不想去,就让树下常搞去补妆,打算带她去瞅瞅,适应下这里。
他们跑到村委会的时候,厨房的大烟囱正冒着烟,都能听到炝锅声,满院子都是扑鼻的香气。
娃娃们抓着糖果瓜子满院子跑,糖皮啥的撒了一地,大人吵嚷都不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