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赶快捞出来啊。”李月娥跟受了刺激似的,又哭又闹的。
她这次老实了很多,不过却死死的盯着那瓶子,拳头都捏的紧紧的。
赵小磊看她不折腾了,这才找了根儿长杆子把瓶子从鱼塘里挑出来。他知道,就这会儿功夫,那瓶子里的农药早就流光了,就算捞上来也没用。
李月娥话也不说,急忙跑过去查看。
赵寒梅看到赵小磊阴沉着脸不说话,上去就踹了黑子一脚,“看清那人没?”
黑子低着头‘嗷嗷’了两声,就并着前爪子趴在那里,好像认错似的。
“你这没用的蠢狗!”赵寒梅气的就踹它,“这几天好吃好喝的,你知道肥一圈儿,咋不知道长本事!”
黑子不叫,不躲,眼里有的只是恨意。
“呜呜呜,都流光了,这鱼塘可咋办啊。”李月娥泣不成声,瘫软在了地上。
“行了,别打它了!”赵小磊把赵寒梅拉开,摸了摸黑子的脑袋,还对着吓得瑟瑟发抖的阿黄笑了笑。
“小磊,你,你没事儿吧?”赵寒梅觉得他冷静的吓人。
而就在这时,那黑影也跑到了后山顶上,他瞅着鱼塘方向那闪烁的灯光冷笑起来,“娘皮的,赵病秧,让你跟老子作对。”
“对,明天咱看他怎么哭!”阴笑声从后面传来,说话的那人也没害怕,好像早就知道这里有人等着他。
俩人看着摇摆的灯光骂咧了几句,才笑着朝山下走去,“咱们回去喝几杯,出出这档子鸟气。”
而站在鱼塘前的赵小磊,还是那副淡定自若的表情。
“能有啥事儿?”他眯着眼笑了起来,“不就是一塘子鱼么,又没啥。”他这样说不是不心疼鱼儿,也不是不生气,而是完全有依仗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再弄出一塘子鱼。
“什么!”李月娥和赵寒梅都惊呼了声,这难道还不算大事儿?“这一塘子鱼眼瞅着都能上称了,那得多少钱啊。”
俩婆娘看着他哭了起来,“都怪我们这么早就歇了,不然鱼塘也不会出事儿了。”
“行了行了!自责有啥用!咱先看看鱼!”赵小磊被她们哭的心烦意乱,拿起旁边的网兜儿就从水里捞上两条鱼来。
可谁知道那鱼儿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活蹦乱跳的!
“这是啥情况?”赵寒梅和李月娥的眼睛都瞪圆了,也不哭了!
“咱哪里知道?”赵小磊皱着眉头,难道这用生命能催发过的鱼儿还能抗毒?想着,就把赵寒梅头上的银簪子要过来,插进了鱼肚子里!
反复换了几个地方插进去,那银簪子还亮晶晶的,没有一点发黑的迹象。
怎么会没中毒?难不成这银簪子是假的?
想着,就把鱼丢给阿黄。
阿黄瞅了它眼,也不吭声,吃完就趴在地上等死。
可半天,它啥中毒的迹象也没有。
“起来,别装了。”赵小磊踹了它一脚,要了一瓢水,又抓出只土鸡灌下去。
可谁知道水还没灌完,土鸡就惨叫了几声,弹蹬着腿儿死了。
“娘的,邪门了。”赵小磊眉头紧锁,总不能这水里有毒,鱼儿不吸收毒素吧?要知道,这玩意儿可是只有在水里才能活着啊。
“你说是不是天神显灵了?”赵寒梅也觉着古怪,凑过来就说。
“显个屁!”赵小磊瞪着眼,他觉得这是生命能作祟。
又从鱼塘里先后捞了几条鱼,都活蹦乱跳的。
用银簪子扎了一通,丢给阿黄和大黑吃。
这俩畜生先后吃了三条,没被毒死,倒是差点被撑死。
“小磊,这也不对啊。你瞅,这是最毒的百草枯啊!”李月娥把药瓶子递给他,舀了水就喂给土鸡。
先后喂了两只,都死了。
“别糟蹋了!”赵小磊急忙喊她停下来,拿起水就喂给野鸡。
可野鸡喝了之后就开始闹肚子,精神也有些萎靡,不过没死。
李月娥急忙跑过去把准备好的新城疫苗拿出来给它打上,就放进了单一的笼子里,还添上粮食和水。
赵小磊没管那只野鸡,只是皱着眉看着鱼塘。难道被生命能催生过的动物都有一定的抗药性?
这想法在赵小磊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过他手底下却没闲着,看着赵寒梅用抽水机抽水,也急忙过去帮忙。
折腾了俩多钟头,鱼塘里的水虽然没全换了,可也差不多了。
刚停下来,赵寒梅就舀水喂了只野鸡。等瞅到那野鸡喝了之后啥反应也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而那边,之前病了的野鸡也恢复了精神。还瞪着眼睛东张西望,伸着尖嘴啄那铁笼子。
俩婆娘瞅着那活蹦乱跳的野鸡又笑了起来。
“总算没事儿了,吓死我了。”李月娥擦着脑门儿上的汗,“明天我要把这里都拉上电灯,晚上有事儿就开开。”
“对,咱给铁网子通上电。”赵寒梅还狠。
“得了吧,拉上电灯还行。要是通上电就麻烦了,万一有孩子碰着咋办?”赵小磊觉得他这是添乱。
赵寒梅翻着白眼,想了想就说:“要不咱把塘子用石棉瓦盖起来。”
“你也不嫌麻烦。”赵小磊哼了声,“堵不如疏,再说了,这一味的防范也不是事儿。明天先养十几只狗,往铁网子周围掏上些窟窿,到时候方便进出。”
“这办法行。”赵寒梅点着头,李月娥也觉得不错,脸色也好看起来。
“行了,又哭又笑的,赶紧擦擦脸睡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