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省长怎么出那么多汗啊,虚汗,身体不好,买了吧。”赵跃文将手中的文件推到袁超怀中,呵呵笑着就钻进了他身后的奥迪a5。
袁超浑身颤抖,心说这下麻烦大了,一路还嘲讽冯世华这个不开眼的角色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但很明显,这次行动的冲击波已经波及到了自己。
赵跃文,中央警卫团团长兼总参警卫局局长,和陈明耶都是近几年提拔上来的高干,年纪轻轻,准确的说是非常年轻。赵跃文还有情可原,毕竟一介武夫年轻是应该的,最多不能过四十岁,但陈明耶就不同了,同样是二十七八的光景居然走到了领导人身边的地位,而且他的肩膀上、同样是三星一麦穗!
两个人的能力绝对不用多说,做起事来雷厉风行,一个白脸一个红脸,最主要的是,两个人参与的事情,全部都是大事。
零九年,领导人开始大刀阔府的整顿上一届领导残留下来的错误,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贪污、以权谋私,打老虎嘛,任何领导人都会在上任之后的第二年开始铲除异己。这一点早就不是秘密,当然,铲除的不仅仅是异己,更是这个国家的蛀虫。
宁可用有能力的贪官也不用没能力的清官,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对于既没有多少能力,又坐在一个大位置上的人,这样的存在别说是领导者,就连最底层的老百姓都看不惯。情况很是简单,双规的双规,被捕的被捕,这种行动但是在这个夏天就已经出现四五起了。
和左膀右臂一样,陈明耶赵跃文一文一武,这几起案子向来都是陈明耶一个电话通知过去,对方发现不对,之后叛逃,自然少不了早就部署好的天罗地。一个叛国罪先扣上,之后彻彻底底的扒皮调查。
这招很幼稚很简单,但却很实用,陈明耶说的往往都是有的没的,但后者听在心里完完全全都是真事儿,这些个罪扣在身上比叛国罪清不了多少,谁会不逃?
当然,这仅仅是一种情况,另一种则是陈明耶吼完,后者依旧是稳如泰山,这种情况居多,但很明显出现的就是直接抓捕。不过唯一一个共同点就是全都有赵跃文的出现,不管大小事务,全都会出现一个极不合群,总是把卖保险挂在嘴边的阳光青年,有一次当地警察以为他真的是普通群众,利用警威直接就大打出手,结果很是简单,医院,同时从警局里除名。
赵跃文的身手自然不用多说,十多起贪官下水的事件中有两次他出手了,全都是贪官半死,或者说是保镖半死,出手很刁,也难怪冯世华抬眼都没正看就晕了,中央警卫团随便抽出一个都不是等闲,更何况是总教官。
至于袁超见到他之前还想着弄排场,则是因为他认为这次行动完全是冲着冯世华来的,至于陈明耶的大发雷霆,则是刚才那十多起事件之外的情况。
一通电话,仿佛一道圣旨一般直接打在当事人的身上。大部分都落马了,但少部分幸存的同样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出现的是陈明耶。
往往是见面喝斥一顿,随后嘉奖几句,看到一些排场一些赔笑最后就不了了之,一句话,好好干、别出乱子了。这是袁超想象中的情况,陈明耶的出现就代表着自己安全,电话中的语言全都是旁敲侧击,除了冯世华的坏话就是井上泽川的坏话,完全碍不到自己身上。
可是现在。
“咕噜。”袁超努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周围已经有很多人在用手机录像了,警察知道这次行动不能出现任何的暴力执法,一边用言语呵斥着不允许拍照录像,一边用隔离带将人群向外阻隔。众目睽睽,袁超额头上不停地渗着冷汗,所有警员的目光都聚在他的身上,很多人都不知道那卖保险的身份,不过很明显没一个人敢去让他从车上下来。
镇定!镇定!袁超闭上眼睛翻了翻白,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翻开那保险文件,竟然看到了平安保险正规的签约文案!原以为这些全都是自己暗地里做事的总结报告,没想到竟然还真是赵跃文说的保险文件,连翻了数页全都是平安的细则,袁超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压在肩上的千斤一瞬间就松了,转身绕到另一边,招手示意所有人归队之后就钻进了奥迪a5。
“赵上将……嘿嘿。”袁超眯着眼冲赵跃文笑着,不知为何在这个嘴角微扬的年轻人面前自己一点气势都找不到了,赵跃文道了声去唐韵园后就向后一仰,闭上双眼不再看袁超的恭维,后者知道该办正事了,手里的文件也不知道是拿着还是放下,平放在腿上双手托着不停地捏着纸角。
车开得飞快,一个小时的车程在奥迪a5的马力下四十分钟就跑完了,赵跃文一马当先,将自己的公文包丢在车上,大步就走进了洞庭酒店。袁超紧随其后,将上来阻拦的士兵呵斥一旁,像个跟班似的走在赵跃文身后。
“彭江,范兴,事情怎么样了!”早接到袁超的通知,彭江范兴二人已经在洞庭酒店大厅等待,赵跃文迎面走来,一声吼让两人直接就打了个激灵。人老了,绵里藏针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很多人老了干劲就没了,极少数经历过大事洗礼的人才会有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魄。
两个人没见过赵跃文,只是听说过这个人面向干净,双眼凌厉如鹰,不过怎么看怎么感觉不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有什么真的本事。
看着他身后屁颠屁颠的袁超,二人着实的讥笑,心说这次行动是彻底冲着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