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沉大海!
她忍不住冷笑出声,“顾南溪,我让你怀孕!我让你灌一肚子的海水!”
末了,她看着新闻里截取的一张顾南溪的“生日照”,抬手,对着她做了个开枪的动作,“啪啪啪……”
“顾南溪!再见!”
心情没来由的变得极其的好,维乙安从座位上站起来,拿起旁边的红酒,猛地灌了下去。
简直是大快人心!
她乐得舒坦,再捏着酒杯,“嘭”地往地上摔去,“爽!”
顾南溪!你终于!终于!彻底的……从我眼前消失了!
时间一点点的流走,总算,是等到那个时候了。
她穿着婚纱,从化妆室出来,一个人,提着裙摆,踩着红毯,在无数人诧异的目光里,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宣誓台走去。
今天的她,很是美丽。
反着光的柱子上,她的影子,婀娜多姿,体态妖娆,在灯光的照耀下,俨然貌比天仙。
她手里拿着捧花,在音乐奏响的节奏里,一步步的向前。
所有宾客的目光里皆是异样,没有新郎的婚礼,没有长辈的带领,新娘就这样直截了当的走了上去。
维乙安已经顾不得让人的诧异,她昂首挺胸,脸上依然堆着笑,温柔的,幸福的。
她跨上宣誓台,背对着所有宾客,静静地站着。
她相信,他会来。
没关系,她可以等。
她现在原地,等了许久,等到底下的宾客由沉默变得喧闹,再变得不耐烦,扬长而去。
偌大的别庄,只剩下她一个人,静静的停留。
突然,房门传来“吱嘎”地一声响。
维乙安心里顿时热血沸腾起来,她猛地转身,嘴里着急的说道:“盛世,你来了……”
然而,转身的瞬间,她却突然脸色大变,盯着这位不速之客,沉着脸吼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放站在门口,表情凝重,说道:“趁盛少他们的人还没有行动,跟我走吧!”
“走?”维乙安看着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我凭什么要走?我的婚礼就要进行了,我为什么要走?”
执迷不悟!
林放的表情更是难看,他看着已经失去控制的维乙安,说道:“小姐,别犯傻了。你和盛少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要是还想活命,就趁机赶快跟我走吧!”
“我不要走!”维乙安的情绪有些激动,瞪着他,吼道:“你们居心不良,都企图破坏我和盛世。顾南溪是这样,现在连你也是这样,你们统统都见不得我好!”
此时,黑曜不知何时也已经赶到,当看到门口的林放时,他的神经也跟着紧绷了起来。
林放出现在这里,肯定是维明翰首肯的。
维乙安与维明翰之间的关系,虽然法律和血缘上都已经撇清干系,但两人毕竟有二十多年的父女情。
如今,林放出现在这里,动机变得让人揣测不清。
黑曜看着林放,语气冰冷的说道:“原来维董并不是知恩图报的人,幸亏夫人没有心软,不然又要被他的所作所为痛心一次。”
他说的话,拐弯抹角的,无疑不是在讽刺维明翰的出尔反尔。
林放当然听得出他的意思,也没有与他呛嘴的意图,只是低着头,歉疚的说道:“维董只是想要留她一条命,毕竟,他欠她的太多。”
“被带了绿帽子,还觉得于心有愧,维董还真是由内而外的绿!”黑曜看着林放,冷冷地奚落道:“自己的债还没有还完,就开始在这里大发善心,不会觉得自己可笑吗?”
林放看着面前的黑曜,他的名号,道上早有传言。
只是,他没有想到,如此传奇,手法果决狠戾的男人,居然会臣服与盛世,如今,又对顾南溪各种护住。
他见过顾南溪很多次,她有一双同南暖一模一样的眼睛,但却比她更多了些坚韧。
她能独当一面,义无反顾,干脆果断,为人谦逊有礼。
她的周围,是所有人愿意前赴后继护她周全的人。
而相比维乙安,从小到大,环境优渥。
周围绕着许多的人,阿谀奉承,但她终究养成了这样骄纵的性子,自私自利,抢取占有。
如今,落得众叛亲离。
林放皱了皱眉,他一直不喜欢维乙安,可是没有办法,维明翰的嘱托,他从来不敢忤逆。
他看着黑曜,说道:“无论如何,我只是代表维董,请求你高抬贵手。不管你们要怎么惩罚,留她一命就好。”
黑曜也明白,他无从决定。
打从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坠入大海的瞬间,维乙安的最后的解决,就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无能再能更改。
他并没有回答林放,只是抬步,往大厅走去。
他的脸色有些冷,脚步去如夺命般,踩着大理石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维乙安看着他,瞬间就想到了盛世,她立刻激动起来,兴奋的说道:“黑曜!是不是盛世来了?”
黑曜顿住脚,看着她,满眼皆是讽刺,笑着说道:“以为盛少会来这里娶你?”
维乙安瞪着他,不爽地说道:“当然,这是我和他的婚礼。他来这里,当然是娶我!”
黑曜看着神志不清的维乙安,冷着脸,说道:“维乙安,你到现在,还要这样执迷不悟吗?”
维乙安不满的瞪着他,大吼道:“执迷不悟?我和盛世从小就定了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