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站在韩香怡身后的,正是韩家老祖宗,聂老太。
韩香怡看着她,而她也在冷冰冰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很不善,让韩香怡浑身不自在。
“你们怎么来了?”聂老太看着两人,目光冷漠,没有丝毫的亲情在内。
“我们来这里烧香礼佛。”韩香怡暗暗吐气,平静地说道。
聂老太看了一眼韩香怡,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朝后面走去,韩香怡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直到那身影离去,韩香怡才无奈的耸了耸肩,道:“看着她我就很不舒服。”
修明泽搂着她,没有说话,虽然她人看着不怎么样,可也很难想象她会杀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虽不是她亲自动手,可也太过残忍。
他想不明白,即便她是个丫鬟,即便她与韩景福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即使生下了韩香怡,可也不至于要杀人灭口啊!他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其他的不知道的事情。看来自己需要好好地查一查了。
“你想什么呢?”韩香怡转头看向修明泽,却见他在看着远处发呆,不由问道。
“没什么,这拜也拜了,咱们去后面休息一会儿吧!顺便到晌午再吃个斋菜,然后下午再出发。”
“嗯,都听你的。”韩香怡原本出来也是因为修明泽的安排,所有她便是随着修明泽回到了一处僻静的房间,在修明泽温柔的目光中闭上双眼,进入了梦乡。这段时间她也是真的累了,没有多少晚上是睡得着的。
不过今天或许是因为来到了这里,耳旁还回荡着那美妙的诵经之声,这便睡着了。
见韩香怡睡着,修明泽又陪了她一会儿,这才站起了身子,那柔和的目光瞬间转冷,冷冽的光芒闪现,离开了屋子,他找到一个小和尚,问清了聂老太所在之地,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此刻她正在后面的小佛堂里诵经念佛,听到有人敲门,便淡淡的道:“何事?”
“我是修明泽,我可以进去吗?”
外面传来了修明泽的声音,聂老太却依旧是闭着双眼,淡漠道:“进吧!”
门被打开,修明泽缓步走了进来,看着正坐在蒲团上闭着双眼,一手捏着一串佛珠,一手瞧着木鱼的老人,他走到了一旁,也坐在了蒲团之上。
“你来这里有何事?”老人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边敲着木鱼,一边道。
修明泽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着她的动作,那动作很熟练,一看就是时常在做。而且每一下敲击的力度和间隔,都掌握的很好。便浅笑着道:“我该叫您什么?”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你可以叫我的法号慧静。”
“我还是叫您一声祖母吧!毕竟您是我娘子的...”
“说你要说的事。”老人打断了修明泽的话,语气也是不再平稳。
修明泽却也不急,继续缓缓说道:“祖母,我叫您一声祖母,今儿个来此,小子的确有事想要问您。”
“说!”
“您说,您这算是出家呢?还是只是在这里敲敲木鱼过日子呢?”
这话没有一丝的恭敬,老人也是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他,淡漠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算了,我还是叫您慧静大师吧!慧静大师,您现在算是出家人么?”
“当然!”老人语气中有了些许愠色。
修明泽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那您觉得,出家人应该是清心寡欲的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再不说重点,你就出去吧!”老人话语中有些愤怒,但还在压制。
修明泽仿似没有看到一般,继续不解的问道:“慧静大师,若我没有记错,出家人有五戒吧!分别是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小子说的对吗?”
老人已经是被修明泽的话逼得有了怒气,此刻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手里的动作也停了,转头看着他,冷声呵斥道:“请你出去!”
修明泽没动,也没被她的呵斥吓到,而是继续自言自语的道:“那您说,这出家人若是杀了人,可就犯了第一戒了!这犯了戒的出家人,那还算是出家人吗?慧静大师?”
这句话一出,老人身子轻轻一颤,举起的手指也缓缓的放了下来,她看着修明泽,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道:“胡言乱语!再不出去我就叫人请你出去了。”
“胡言乱语吗?”修明泽的笑意也渐渐收敛了起来,眼中冷芒闪烁,目不斜视的看着老人,冷声道:“慧静大师,你说出家人杀人可如何是好?是念经超度,还是以死谢罪呢?”
老人终是忍不住了,看着修明泽低声喝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见老人终于有了要承认的意思,修明泽便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摊牌道:“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想我知道的我也知道了,慧静大师,您说我知道了些什么呢?”
老人瞧着修明泽那奸滑的模样,不禁冷哼一声,也收起了怒气,恢复了平静,淡漠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杀人那是盗贼才会做的事情。”
“哦,盗贼,那也包括杀手吗?一个脖子上有着蝴蝶胎记的杀手?”修明泽浅浅一笑,声音也是轻了下来。
可是落在老人的耳中却犹如晴天炸雷一般,她猛的看向修明泽,眼中再次闪烁着寒芒,更有杀意弥漫。
这一刻的老人丝毫不像是一个和尚,反倒像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