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睡觉。”任酮扔给我四个字。
我本来暗戳戳兴奋着,委婉的看着他,期待着他的夸奖,夸奖我一举击败苗家三口,将他救出火海。
可他根本就没有夸奖我的意思,那模样清冷的厉害,就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我得不到想要的夸奖,有些沮丧,意兴阑珊,上床的时候都懒得伸腿,直接趴倒在上面。
躺了不到十分钟,露娜出现在窗外。
她脸和大饼似的,紧贴在玻璃上,把五官压的奇形怪状。
为了能吓到我,露娜做着各种古怪的举动。她一会儿把眼珠子扯出来,像是打乒乓球儿一样朝玻璃窗上弹着玩;一会儿把舌头抻十来厘米长,在玻璃上晃荡来晃荡去;一会儿像巫婆似的,举着爪子,在玻璃窗外抓挠。
我不耐烦了,从床上跳下来,来到窗边。打开抽屉,我拿出从韩宇斌那里要来的定鬼咒,捏在手里,然后打开窗户。
“你老是来骚扰我干什么啊?你有仇就去报仇,有冤就去申冤,老是跟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害的你。”我恶声恶气的叱着露娜。
露娜猛的把嘴咧二尺宽,都咧到耳朵后头去了,呲出白牙和血红的牙花子,舌头也耷拉二尺长,张牙舞爪的要朝我身上扑。
我举起定鬼咒,朝露娜面前一亮,然后另一只手快速拉开抽屉,拿出杀鬼咒,在露娜面前甩了甩。
露娜立刻停止了动作,并快速由饿狼化身小猫咪,嘴不咧了,舌头收了,手也放了下来,眼神由恶毒转化为胆怯和委屈。
她这转变速度,可真是快。
如果杜衡飞是影帝,那她就是影后,去奥斯卡转一圈儿,能拿一麻袋小金人回来。
“你为什么一直缠着我?”我得问清楚她为什么老是缠着我,然后解决了这个问题。
露娜歪着脑袋,像是听不懂人话的傻子一样,直愣愣瞅着我。 [
“你为什么缠着我?”我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后,一别身,一溜烟的消失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窗外,完全不理解露娜的行为。我只是想问清楚而已,又不是要杀她,她至于跑么。
摇摇头,我遗憾的将两道符咒放进抽屉,小心的将符咒扯平整,然后关上了抽屉,躺回床上。
晚上睡的少,白天就犯困。
幸亏是任酮开车,要是我开车,我准能半梦半醒的把车开到电线杆子上。
任酮眼底发青,昨晚上睡的也不好,兴许根本就没睡。他回屋之后,估计一直想着苗如兰的问题,导致他睡不好觉。
就算他对苗如兰余情未了,我也希望他能坚持昨晚的态度,拒绝和苗如兰复合。苗如兰太自私太做作,而且满嘴跑瞎话,根本不是个能够过日子的好对象。
任酮虽然一身毛病,但是在关键时候,却总是能冲出来,保护身边的人,就譬如他无数次的保护我。
苗如兰和任酮完全相反,平常看着挺好的,好模样好气质也很好沟通,但是危险时刻,绝对是那种会躲在别人后头的类型。而且,说不准,她为了保命,还会推别人一把,把别人推进火坑里头。
从昨晚上她颠倒黑白的说词和作风,就能看出来,在危险关头,她绝对能做出这些事儿。
把尸骨交给欧博士去做鉴定,任酮带着我回办公室查询了一些资料,然后带着我去查同于笑云她们亲密接触过的那些男人。
近期,和于笑云等失踪的六个女人亲密接触的,只有六个男人,是她们六位的包养人。这六个都结婚了,家里有老婆有孩子,有一位家里还是双胞胎男孩。
我们先去找了同样姓张的两位。这两位是干个体的,毗邻开着两家店儿,一家卖鞋一家卖眼镜,挣的都不错。
他们是老乡,早些年从贵州那边过来的,刚开始过来,是在建筑工地打工,后来倒腾海鲜挣了钱,就在海城本地开了店儿,很快的就娶了媳妇生了孩子。
今年钱挣的比往年多,姓张的两个心思就活络起来,哥俩好的一块儿去寡街包养了两个寡妇当情人。
他们包养的那两个寡妇,就是最早期失踪的那两个。两个寡妇,一个叫莫红,一个叫张慧,她们的尸骨被人骨阵吸收干净了,连个骨头渣子都没剩下来。
姓张的这两个,都很大男子主义,根本不把老婆放在眼里。老婆就在眼前,他们却根本不避讳她们,大喇喇的谈着失踪的情人。他们甚至不停的夸赞着情人的好,回味着情人的美丽和体贴。
他们两个的老婆,一个站在店门旁边,一个坐在店里的凳子上,表情顺从而麻木,屈从于现状。她们那状态,仿佛自己男人在外面找情人是理所当然似的。
“当他们的老婆,可真倒霉。”回到车上后,我没形状的瘫在椅子上,感慨着,“嫁给这么两个玩意儿,那还不如单身一辈子呢。”
任酮问我:“都记好了?”
我抽出口袋里的录音笔,得意的在任酮眼前晃了晃,“路峰给了我根录音笔,我都给录下来了。”
至于本子上,我就记了几个重点,留着等所有嫌疑人都问过一遍后,串联起来找关键线索用。
任酮发动车子,我们去找了其他几位包养人。
其中三位是公司里的精英,一位是港务局的小领导。
那三位精英,都很避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情人这件事情。在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慌张的厉害,赶紧将我们请到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