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盛天眼含深意的看着我,话里也带着深意,“任酮虽然没参与过任江源公司里的工作,但是,不代表任酮没参与到别的事情里头。”
“你别弄这么一副神叨叨的模样,抹黑任酮在我心里的形象。”我眨了两下有些酸涩的眼睛,瞪向苗盛天,“就算任酮干过什么事儿,我也不在乎。”
不等苗盛天说话,我抢着出声,驱赶他,“你以后还是别来了,我真是受够姓苗的了,个个都是带了毒的狗皮膏药。我真是服了,死活要分手嫁给老头子的是苗如兰,等任酮和我好上了,她又是离婚又是旧情不忘。她是不是有毛病,她大脑里面神经病变了吧这是。抱怨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要是遇见她,你帮我告诉她一声,这会儿不等她害我了,我会先去找她。”
苗盛天眼里闪烁着兴味的光芒,“你准备怎么对付她?”
我比划了个切脖子的动作。
苗盛天鼓掌,“我果然好眼光,看上的人处处合我的口味。”
“滚蛋。”我指指门外,“你以后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猫儿吊都给你处理了,银货两讫了,你以后就别没事儿过来折腾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苗盛天想说话,被推门进来的声音打断。
杜好成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好一阵子没见到杜好成,只和他不咸不淡的通了几次电话。
他这段时间去意大利了,公费去进修,精进学术,在精神学领域再上一层楼。
这会儿出现,肯定是他的进修结束了。
“我回来了,宁彩。”杜好成笑着张开双臂,并微微歪了下脑袋,仿佛在准备着和我的贴面亲吻礼似的。
我摆手,后退一步,“咱们这边,不流行外国那套贴面礼。”
杜好成放下胳膊,问我:“最近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想我?”
苗盛天插话,“这位是?”
我替他介绍,“杜好成,好思佳精神病院里头的医生。”
紧接着,我为杜好成介绍苗盛天,“苗盛天,苗如兰她表兄。”
杜好成和苗盛天握手,假惺惺的互相问好,就好像他乡遇故知了似的。
我以为,他们两个会表面上相处的很好,实际互相看不顺眼。
我错了,我看走眼了。
他们两个,不仅表面上相处的很好,而且,互相看着特别顺眼,特别有共同语言。
这不,两人已经在靠窗那边的座位上,聊了有一个多小时了。看他们那兴致勃勃的模样,仿佛准备无休止的聊下去,聊到地老天荒。
我想不明白,一个精神与众不同的精神病医生,一个在现实中疯狂恣意而为的娱乐圈老总,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话题。
两个多小时后,他们总算停下了聊天,并前后脚和我告别。
杜好成说要去医院整理材料,并单方面和我约好,说过两天,等他资料都准备好了,要过来请我吃饭。
苗盛天则要回公司,回去和别家公司老总谈论生意合作。他没约我吃饭,但是留下话,说明天还要过来,和我畅谈一下对苗如兰的看法,以及对他的认知。
我一点儿都不想和他们两个接触。
不想和杜好成吃饭。
也不想和苗盛天讨论任何问题。
杜好成容易打发,只要我故意装作接不到电话,再拿任酮打掩护,就可以避开与他吃饭。苗盛天却不好打发,真正一个狗皮膏药。苗家特产,狗屁膏药,一旦被缠上,根本无法甩脱。
我把苗如兰回来了的事情,告诉了任酮。
任酮让我最近不要出去,以免苗如兰整出什么幺蛾子,对我不利。
“我不出去,就在一楼看着咖啡厅。”我点头。
我口是心非。
我根本不准备乖乖呆着。
我想好了一系列引蛇出洞的计划,准备白天黑夜只要瞅着任酮不在,就大摇大摆的到处去逛,专拣犄角旮旯人少的小胡同钻。
我做螳螂,廖泽做蛇,等苗如兰这个黄雀出来,他就出来逮住苗如兰。
“弄死肯定不行。”我发愁的朝廖泽摇摇头,“弄傻吧,让苗如兰彻底傻了,这事儿也就一了百了了。”
苗如兰要是傻了,就不会继续来折腾我们。
这事儿,也就算完了。
大家伙儿,就都能好好过日子。
“你想的怎么这么肤浅。”廖泽敲我的脑袋。
“那怎么办?难道我还能弄死她啊。”我挺想弄死她。可这是法制社会,不是三不管地带。要是我把她弄死了,在后台完全不硬的情况下,我肯定得赔她一命,还会连累任酮廖泽路峰他们三个。
廖泽恨铁不成钢的用力敲了两下我的脑袋,摇头啧啧两声,“你怎么想事儿老是顾头不顾腚,你光想着苗如兰了,你就没想过把苗如兰弄回来那个人。”他用力敲击桌子,“那才是个大头。”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
之前,我光一心想整苗如兰,让苗如兰下半辈子不敢再来折腾。
我忘了同苗如兰合作的那个人了,那才是大头,是隐匿在层层幕后的大黑手。
光整苗如兰没用,也不能先整苗如兰。先整了苗如兰,对我们没丁点儿好处,反而会给那个人抓我们的借口。
“之前的计划作废。”我摆手,准备找个地方窝起来,苦思一个绝妙计划,将幕后大黑手和苗如兰一网打尽。
廖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身后,“你别自个儿瞎折腾了,这次,大家一起来。看看你身后,转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