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春却说:“咱们这知县大人可是个明察秋毫的好官,是不会错判冤案的,我去走一趟,跟他说清楚就没事了。”
“她倒是聪明,这是逼大人不得不管啊。”随从模样的人说。
外围那男子却笑了,在那捕快要带宝春走时,走了出来,问那领头捕快,“谁下的抓人命令?”
几名捕快一见,脸刷地白了,差点没吓尿,“大,大人,您,您怎么在这儿?”
惊恐的居然连礼节都忘了。
四周的老百姓一见,纷纷行礼,这几人才醒悟施礼。
招呼其他人起来,知县大人问了,“本县问你谁下的抓捕令?本县不记得有让你们抓人?”
“她,她……”那领头捕快指着赵三娘。
“她是何人,能命令你?”知县大人眼光幽冷。
平常这些捕快为了私欲,也没少抓过人,却不知这次却撞到了铁板,碰上了老大,简直是作死。
在老大的威严下,不敢再隐瞒,忙将赵六找他们的事说了。
“本县看的一清二楚,赵三娘摔倒是她自己所为,与沈姑娘无关。”冲身后之人吩咐,“具体惩罚,有你去处理。”
那人应了声,便带着人离开了。
宝春松了松手腕,朝知县大人一笑,“我就说大人明察秋毫,爱护百姓。”
知县大人哼了声,不置可否。
“大人这是来拿药的?”见他不愿意多谈,忙转移话题,“这样吧,我跟大人过去看看夫人的伤口,顺便换药。”
知县大人自然乐意,心说,倒是挺上道。
孙郎中在宝春身后叹了口气,“果然朝中有人好办事,这样看来,世俗点也没什么不好。”
宝春扭头看他,“生活在俗世,不世俗,除非你是神仙,再说神仙难道就不世俗了?”
孙郎中气结,能把世俗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也只有她了,别人比不了。
检查完伤口,换完药,回到客厅,宝春对知县大人说:“伤口恢复的很好,现在就可以尝试着下床走动了,小公子也很健康,漂亮,恭喜大人。”
知县大人被说的心里高兴,看了小酒一眼说,“可没你儿子漂亮。”
宝春呵呵笑,“那里,那里,小民怎可跟大人家公子比。”心里却说,那可不,她家儿子的绝色那是艳盖群芳,庭院丛中一牡丹,搁现在,天皇童星都要靠边站。
知县大人也不在意她的虚伪客套,看向卧室的眼神,柔和了许多,冷不丁地说:“算本县欠你一个人情。”
宝春一听,大喜,心里那是暗搓搓,知道这人情就相当于杨过给郭襄的那三只针了,能救命的,连忙道谢,然后告辞。
殊不知那赵三娘被官府狠批了一顿,损失了一大笔钱才得以回家,而那些失职捕快也均得到了相应惩罚,大呼悔不当初,心里老记恨赵六了。
再说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赵三娘回家一路是骂骂咧咧,咬牙切齿,气愤难当。
刚出了镇上不久,就被一彪壮大汉给拦住了,凶神恶煞的,很不像好人,只听他粗声粗气道:“你跟那姓沈的大夫是一个村的?”
赶车回家的路上。
“……常山赵子龙,姿颜雄伟,白袍银甲,白马银枪,习得一身好武艺,长坂坡当阳道,在敌人百万大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手起处,衣甲平过,血如泉涌,敌人无不闻风丧胆……最终保得幼主,威震天下。”车厢里,宝春慷慨说起了自己最为崇拜的一位三国名将赵云。
不管是影视剧还是书籍,宝春每每看到这里,都忍不住激情彭拜,热血沸腾,真恨不得生做男儿身,当然,不可否认,在偶像崇拜的影响下,宝春的那位,相貌跟其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兰香听完唏嘘不止,除了对赵云表达了敬佩之情外,对那投了井的夫人也表达了极强烈的敬意,“那夫人可真刚烈……”
宝春没说什么,搁以往听到这话,她必是嗤之以鼻,可现在自己也做了母亲,心境就发生了改变,有些理解那种以死护子的心情了。
马叔在前面感叹,“小姐所说的那位将军,胆识过人,武艺高超,可真是罕见,单骑独闯百万大军,就连咱们将军都是不能,不过,要真说咱们大荣朝有谁能做到,那只有镇荣老王爷了,他老人家曾经单枪匹马勇闯过敌营大军,杀的敌军是片甲不留,血流成河,而他自己却毫发未损……”
宝春哦了声,心说,这也是一猛人,不,应该说这也是一杀神!
“他又没有上天入地之能,百万大军围困,就是每人射上一箭,他都死得不能再死。”小酒嗤了声,颇不以为然。
“对啊。”兰香想了想,“小少爷说的也在理,他又不是钢铁之身,乱箭射他不死。”
“他当然不是钢铁之身了,可关键是没人敢射箭啊。”宝春说。
“为什么?”兰香疑惑。
“敌军的老大不准啊。”见他们疑惑越来越重,宝春又说了,“因为这老大啊看上了赵将军的才华,人才啊,勇将啊,心说他军中怎么就没这号人呢,就有了收为己用的心思,所以就下令活抓,没人敢射箭。”
“原来是这样。”兰香说。
“你可不要以为他这是占了便宜,没这事,两军交战,各种因素,不管是主观还是客观都是取胜的要素,才华的魅力也是其一。”宝春看向些儿子,“所以有才之人,到那儿都受优待,包括敌人。”
“那可不一定。”小酒斜了她一眼,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