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城也就呆了两天,他们就启程往回赶了。
沈诚自然是依依不舍,都是一府知县了,却还拽着他姐的袖子不丢。
要不是碍于他姐夫的眼神太过犀利可怕,他能拽着他姐的袖子送上二里地去。
当然,分别时宝春也难免伤感。
虽说沈诚已是知县大人,但年龄还小呢,就远隔千里,无亲无故的孤零零一人呆在这里应付一切,也的确是不容易。
就因为如此,她才不放心,拐到这里来看看。
看过之后,倒是放心了不少。
回程的一路还算顺利,回去之前,已经写信告知了大致归期。
所以,老王爷派在城门盯着的人,一看到他们的马车进城就急匆匆回府报信了。
穿过京城街道,马车到了镇荣王府。
王府的大门外,老王爷和老王妃早迫不及待地等在那里。
等看到几个月不见的孙子,两老的眼睛都红了,抱着孙子一个劲地心肝宝贝唤个不停。
宝春揶揄某人,“看到没有,他们注意力都在孙子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想起你这个儿子来?”
荣铮哼了声,一副他才不稀罕的表情。
待情绪平复了些,二老这才想起了其他人,扫视了四周一圈,视线锁定在了他们这边。
宝春心想,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便是疼爱孙子多一些,可还是不会忘了自己儿子的。
只是接下来却证明她明显错了。
两老是奔着他们的方向而来,这没错。
可出乎意料的是,两老直接扒开揽着宝春腰的荣铮,嫌碍事似的直接扒拉到一边,围着儿媳嘘寒问暖去了。
而且扒他的还是他爹,蒲扇般的大手,壮硕的身子,使得不妨的荣铮差点没摔个跟头。
在两老嘘寒问暖的间隙,宝春无意间看到了某人铁青的脸,和抿的死紧的嘴了,以及还有周围悉悉索索压抑的笑声。
再次证明了有了孙子忘了儿。
看他这样,宝春也只是耸了耸肩。
老王妃看着儿媳那硕大的肚子,又紧张又兴奋的,想到什么,眼睛又红上了,“你说你们这些孩子也真是的,一点都不让大人省心,刚开始还写信报个平安,到了后面愣是一点音讯都没有,连报平安的信都懒得写了,写封信能费多大的事,都不知道我们在家担心吗……”
老王妃一圈扫过去,白丁山周大姑娘等人忙低下了头。
宝春这才知道老王爷和老王妃为何那么激动,感情她出事的时候,这帮人一直没跟家里联系?
宝春干咳了声,忙说,“这不就要回来了就没写信。”
老王妃擦了擦眼角,“不是出了什么事?”
白丁山等人的头勾的更低了,生怕被老王妃点名。
宝春脸皮一紧,“人这不都回来了吗?能有什么事?”
老王妃这才仔细打量儿子,儿媳,孙子以及周围的人,“没事就好,哎,人年纪大了,经不起吓了。”
宝春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没再追问,要是让他们知道,她怀着他们的孙子掉落悬崖,那还不把老王妃吓几个半死。
只是,当她抬头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老王爷的眼神似乎透着怀疑。
宝春暗暗抹了一把汗,给二老介绍孟首领夫妇和姚战等人,至于寻阳自然不用她再介绍了。
“快进去吧,收到信,我就让人收拾了院子,都在离你们住的院子附近不远,到了这里,就把这里当家,千万不要见外。”老王妃拉着雪姨的手热情招呼。
“打扰了……”雪姨说。
老王妃忙说,“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王府大是大,可就是人丁不旺,很多院子都空着,过于冷清,你们来了,热闹点才好呢,这样才有烟火气,人气。”
听了老王妃的话,雪姨脸上的紧张明显舒缓不少。
老王妃体贴宝春拖着个大肚子容易累,赶紧让荣铮陪着回了自己院子,便热情地安顿新来的客人去了。
离开几月,王府内没什么变化,还是她离开那样,包括他们所住的院子也是一样。
再次看到竟然有了恍若隔世,安定踏实的归家之感。
不知不觉,她竟已然把这里当成了家,而她在这里不过也才住了两年不到。
宝春不由看向扶着自己的那人,竟唏嘘不止。
记得初相识时,简直是针尖对麦芒,说是仇人都不为过。
那时怎么也想不到两人会走在一起,成了亲,还怀了孩子。
就这么个当初怎么也不看好的人,不但没让她有一丝不安全感和猜忌,更是有老夫老妻涌为一体的趋势。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当初与她那前男友在一起,安全感这玩意似乎是个消耗品,就像是本来是满格,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在消耗,直至最后彻底崩盘。
而她跟这人在一起,安全感却成了增值的玩意,一点点在往满格上冲,直至到了现在,满了,似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所以说,感情不在于时间长短,而在于人。
你觉得你在感情处处不顺,很有可能你没遇对人。
“我脸上长花了?”某人被看的莫名其妙,摸着自己的脸。
本是句戏谑的话,宝春却点了点头,“是啊,你低下来头。”
荣铮自然是满脸的不相信,不过,还是低下了头。
宝春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亲上他性感湿润的嘴唇。
荣铮明显是愣了一大愣,大概是怎么也没想到妻子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