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攻玉谈及此处,长眉一挑:“本……本殿下此时亦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倒是南琢为本殿下解惑,道是那女子似乎有逆天改命之能,不知怎的生生改了自己的命数去,逆天改命虽有代价,但未来之事她还不知,然而这过去她却是说对了。皇叔现在以为如何呢?”
“儿女私情,怎好与国家大事相提并论!区区一个弱女子,死就死了,活就活了,命改就改了,与殿下何干?她是殿下什么人,也值得殿下这般上心!”南怀沙思量片刻,不由嗤笑一声。
南攻玉横了南怀沙一眼:“皇叔怎的这般糊涂!难道本殿下便是那等公私不分的人么?皇叔难道忘了,那清商县主的母族是哪一家!”
南怀沙一怔,南攻玉借着叹道:“便是南燕的威远侯府,咱们西辽的宿敌沐家!这小丫头逆天改命,难道只能改她自己的命,却不帮衬着亲戚?况且又是外祖母家,实打实的亲戚,小……小丫头十二岁前可是在威远侯府长大的,又岂会那般绝情?国师所见咱们与南燕的那场仗,正是跟沐家军打的,设若那小丫头逆天改了命,这胜负岂不又成了未知数?国师空有一双慧眼,又能如何!”
说罢,南攻玉抬手拍了拍南怀沙的肩膀,低声道:“皇叔,如今我另有要事,不能在此与国师周旋,这朝堂之上还要靠你据理力争,决不能让国师擅自行动!南琢近日已传来消息,道是国师为了笼络皇族与大臣,似乎动用了巫术,影响了他们的神智,如今遍观京师,也就只有身怀异能的南琢和常年不在京师的皇叔你还能不失神智,南琢毕竟是女子,无法干政,这西辽朝廷,还要靠皇叔多多照拂!”
南怀沙听得一愣,好半日才反应过来,难怪那述律光改主意改的如此不合常理,原来竟是被那老东西控制了!
可思及此处,他禁不住又拧起眉来,这南攻玉说国师动用巫术控制了皇族及众臣,只有常年不在京师的人和身怀异能的人才能免受控制,那他自己为何无事?是他身有异能,还是说这小子这么多年假借着养病为名不在人前露面,其实根本就不在国都?!
而且这臭小子方才还说,他另有要事不能与国师周旋?他堂堂的西辽太子爷,不待在西辽国都主持大局,乱跑个什么劲儿?这小子话里话外分明知晓西辽此刻遇到了什么样的危机,可他为何这时候还要离开?究竟是什么事,比西辽的社稷还要重要?!
“太子殿下,您有命,臣自然不敢不从,若有您挑头,臣就是在朝上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可现在西辽内忧外患不断,那老东西仗着异能在京城里装神弄鬼,这种时候您不待在京城里对付国师,怎地还要出去!”南怀沙到底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话尽数吐露了出来。
南攻玉嗤笑一声,摇了摇头:“皇叔这话差了!本殿下不留在宫里,自然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如今萧嫔的事情发了,南燕与西辽明面上虽然风平浪静,可私下里早已势同水火,这场仗不打是不可能的!皇叔总不会以为,凭现在的西辽就能与南燕一决雌雄吧!”
“什么?!萧嫔出事了?”南怀沙愕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