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面色正常,没有一丝不一样,他点了点头,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又将袭楼的酒杯满好,对着众人高举酒杯说道:
“我们现在一起敬袭楼大人一杯好不好,袭楼大人好不容易来一趟!”众人站了起来对着袭楼高举酒杯,岑文将酒杯递给了袭楼,袭楼接了酒杯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和众人一同说了句:“干!”众人纷纷一饮而尽,袭楼看着众人喝了个干净,也不好不喝,又将那满满一杯酒喝下肚,袭楼整个世界顿时天旋地转,他的身体晃了晃,他所爱的人,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还是一个妖女!袭楼心中犹如又千万只蚂蚁爬过,难以言说的感觉涌上心头。岑文及时扶住了袭楼的身体,
“大人可是喝多了?”岑文在袭楼的耳边问道,袭楼闻言干笑两声,
“怎么可能的事,就是再给我一坛,我也能喝下去!”袭楼只想忘掉这一切,希望这所发生的一切不过都是,他酒后的一时胡想,酒醒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袭楼又高坐在太师椅上,自斟自饮了一杯,岑文对着几个歌姬挥了挥手,几个歌姬上前,纷纷斜靠在袭楼的身边,几双柔若无骨的手搭上了袭楼的肩,
“大人,可不要喝这么着急,让奴家为你斟酒。”袭楼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自己的心里,闭上眼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狠狠甩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用十分冷淡的语气说道:“不用。”即使是锦弦是传说中的妖女,他也不需要别的女人来安慰。只是这些女人见怪不怪,反而还互相娇笑了几声,轻声唤道:
“大人......”柔柔弱弱的手轻抚袭楼的胸膛,并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整个身体趴在了袭楼的胸口,袭楼任凭身边女人轻佻的动作,心中如火灾烧,他睁开眼,想要替自己斟一杯酒,可是因为酒精作用,他的手已经软了下去,“你们放开手,替我斟酒。”
袭楼心中厌烦之极,只盼这群女人能早日离开自己的身边,这些女人越来越大胆,甚至将手伸进了袭楼的衣服里,不停挑逗。身边的一个女人接过酒杯,替袭楼斟了一杯酒,而后递了过去,袭楼正要接上,没想到那女人竟然快速的将酒杯移开,让袭楼的手扑了个空,
“大人......奴家喂你。”女子将酒杯轻轻放在嘴边,不忘对袭楼抛了个媚眼,女子缓缓将酒倒进嘴里,而后嘟着嘴靠近了袭楼,袭楼鼻腔里充斥的都是旧的味道以及女人们身上不同香味的脂粉味道,好多种味道夹杂在一起,袭楼心中想要吐的yù_wàng更加强烈,那个女人红艳艳的嘴唇靠近袭楼,袭楼惊恐的大睁双眼,而后他真的......吐了。
袭楼吐在了离他最近的那个粉色衣服的女人身上,而后竟然连自己的身上也是秽物!妖娆的女人不再妖娆,纷纷捂鼻逃离,这时的袭楼顿时觉得浑身舒爽了不少,只是身体舒爽了,心灵的痛苦却越发强烈起来,都说酒能让人忘忧,袭楼根本没有感觉,他只觉得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越来越不相信这个世界,他最爱的女人欺骗他,她是个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
“袭楼大人喝多了!来人,送大人回府......”袭楼瘫软在太师椅上,听着岑文说着让自己回府的话,而后有人将袭楼架了起来,向外走去。
累!袭楼的眼睛已经闭上,他的身体没有一处不是软的,天旋地转之间,他被人送上了马车,而后轿子晃晃悠悠的到了一处府邸,
“扣扣”有人敲门的声音,
“锦弦......”袭楼心里只想着这一个名字,“大人.....这是怎么了?”一个女子的娇弱声音传来,而后一阵清淡的花香,围绕袭楼,袭楼不自觉的靠近了些,
“大人在我家公子出喝多了,公子命我们将他送回来。”袭楼贴着那柔软的身体,“锦弦......”又是这一句,天知道就这两个字他念了一路。
“多谢两位小哥。”娇弱如水的声音,在袭楼身边响起,“那就告辞了。”随着脚步声远去,袭楼趴在了女子的身上,随着女子进了那座大宅子,宅子里安静异常,空气中微微潮湿,袭楼此时正云里雾里,嘴里不停念着锦弦的名字,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身边的女子的心,被这一遍又一遍的呼唤影响得,眉头皱了又皱,脸上尽是哀怨的神色。
“大人,锦弦是你爱的人吗?”袭楼听不见她说话,因为袭楼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自然不能回答。
“大人去了那么久,就是为了那个叫锦弦的女人吗?”她接着自言自语道:
“大人可知海棠等你等了多久,他们都走了,他们不相信你能回来,可是我不信,直到这个大宅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袭楼随着女子的自言自语到了一个房间,而后被女子放在了床上,脱去了他满是秽物的衣衫,就连袭楼****着身体,她也没有在意,不久后,她出去了。袭楼的嘴里依旧念念有词,女子端来一盆热水,放在了床边,而后用毛巾细细擦拭袭楼的身体,袭楼的手不停扑腾,而后没有了动静,像是睡着了,女子叹了口气,而后给袭楼翻了个身,接着替他擦拭起来。
袭楼醒来之后,感觉浑身就像是被掏空,偏偏就脑袋就像是灌了铅,昏昏沉沉。他拍了拍脑门,依稀感觉自己梦里梦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他没有多想,只觉得自己越想越有可怕的事情发生,他先是刻意看了眼四周,这对如今的袭楼而言是个陌生的地方,不远处的桌子边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