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艳阳,袭楼看着人将那皇帝赐字的牌匾挂在了门外,霸气不已的字体,和这冷清的宅子一点也不配,袭楼叹了口气,天子之令,谁敢不从。如今他是岭南侯,一个外姓侯爷,说得再白一些,就是一个白吃皇粮的人,除了地位高人一等,在朝中的发言权甚至还不如一个五品小官。皇帝看起来十分重视自己,也不过是表面而已,天子,是不可能相信任何一个人的,
袭楼不明白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遗憾,他总是想自己能够为朝廷出一份力,可是皇帝的这一番举动,让他的热情跌入冰点。皇帝通过范广告诉自己关于锦弦的一切,为的是利用自己仅有的那份忠诚,让自己抛弃锦弦,毕竟锦弦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十恶不赦的人,只是皇帝没有想到,袭楼听得越多,心中却越来越明了,锦弦是妖,杀人嗜血,袭楼却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内心。
袭楼的心里一只不相信锦弦是一个这样的人看,至少袭楼从范广的话语里听到了锦弦曾经为了琼崖所付出的一切,从头到尾,好像都是一个局,只是为了消灭锦弦的一个局。所有人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这背后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高高在上的琼崖皇帝。
袭楼百思不得其解,锦弦到底哪里妨碍到了这个皇帝,甚至让这个皇帝对这个名义上护卫了自己国家几百年的圣女下毒手。
院内传来几声娇笑,袭楼不由得摇了摇头,或是皇帝想到这里冷清,又送来几个绝色美人,这几个美人模样真的很绝色,皇帝的意思袭楼都懂,只是皇帝的目的,袭楼也猜了个透。
女人一多,事端也多,海棠作为在这个宅子呆得最久的人,也无能为力与这一帮女人斗下去,她们除了攀比,就是处处勾引袭楼,各类的下三滥的手法都用了上来,让袭楼防不胜防,终于,袭楼意识到,当初这个冷静的大宅子有多好。
袭楼叹了口气,往院内走去,刚进大门,一个温香软玉的身子就扑了进来,浓郁的脂粉味,熏得袭楼鼻子一阵痒,
“大人......”怀里的女人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袭楼,,袭楼忍耐不住突如其来的鼻痒,一把将女人推开,在一旁打了一个喷嚏,女人十分尴尬,想山前看一下袭楼的状态,没想到袭楼却躲得更远,女人手里举着粉色手帕,僵在了半空。(
“你看你,香粉用那么多,把大人都熏到了!”女子身后传来奚落的声音,一个衣着清凉的女子摇着细腰款款走了过来,依旧是粉色的手绢,拂过袭楼的脸颊,袭楼深吸一口气,将女子的手打开,却让这几个女人笑得更欢,
袭楼咽下心中的怒火,绕过这几个女人,到书房去了。
书房内,海棠正在打扫,她站在凳子上,将书柜上的书一一整理,模样十分认真,她没有发现袭楼的到来,袭楼也没有发出声音。阳光透过窗缝照射进来,能看见空气中朦胧的灰尘漂浮在空气中,袭楼坐到了书案旁,拿起茶壶,茶壶空空如也,细微的声音让海棠发现了袭楼的到来,她从凳子上跳下来,
“大人可是要渴了?”海棠从袭楼的手上抢去茶壶,打算去打一壶热水,袭楼的手没有松开,眼神看着海棠,问道: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海棠被袭楼带着怒意的眼神吓住,一时也没有了动作,终于她还是尴尬的松开了手,
“我是陛下赐给大人的,帮助大人做这些是应该的。”袭楼将茶壶放在了一旁,“那为什么那些女人不做?”那些女人整日就知道勾心斗角,偏偏这个宅子里就海棠这么一个通透的人儿,海棠笑了笑
“这些事我自己就可以做完,不需要她们再动手,况且大人不在的时候,这些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也做习惯了。”听完海棠的话,袭楼心里一阵愧疚,海棠是一个善良的姑娘,这个宅子里的人都走了,她一直在这里苦苦守着,袭楼心中一阵感动。
“你毕竟是这里时间最长的,你就将这些事情分给她们去做就好了。”
“大人这样又是何必,陛下的用意,大人还不知道吗?这些女人本来就不是来当奴婢的。”
“难道你就是来当奴婢的?”袭楼猛地站起来,对着桌子狠狠拍了一掌,打翻了书桌上的茶杯,茶杯又从书桌上滚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海棠被吓得一抖,心里却是甜蜜的,她摇了摇头。连忙用手将地上的茶杯碎片捡起来,很狗血的手指被碎片,割了一个小口,她嘴里发出一声轻微的痛呼,袭楼赶紧也赶紧过去蹲在了海棠身旁,将她的手捏在手里,看着她如玉的指尖上冒起一粒血珠。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些事你不用做了!”袭楼用自己的袖角,轻轻将血珠沾去,露出一道浅浅的伤口,海棠看着袭楼的眼神有些痴迷,这时的袭楼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暧昧,于是赶紧将海棠的手放开,“我现在就去让她们来干这些粗活。”袭楼猛的站起来,随后海棠也跟着站了起来。
“大人不必动怒,大人有这一份心就够了。只是若是大人离开......”若是袭楼离开,这个宅子就只剩下一棒善于争斗的女人,到时候善良的海棠又该怎么办?岂不是会被欺负?袭楼想到了这些,心中更加不能忍受这些女人的存在。
“你先等着,我去向陛下求情,让他把这些女人收回去。”袭楼说完一甩袖,就要往门外走去,“大人!”海棠连忙拉着袭楼的袖摆,袭楼的脚步顿住,转头看着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