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楼最后还是将满心的纠结抛弃,看向半跪于地的林薮,一手用力将林薮扶了起来,
“以后叫我公子或是袭楼就好。。 。”林薮听完叹了口气,同意了袭楼的做法,低声叫了一声“公子......”
在袭楼的心里,对林薮的怀疑消解了一大半,“你现在了找我,不只是为了这样表忠心吧。”
“公子自然是不记得我们之前的计划了。”林薮开口说道。
袭楼颔首,林薮接着说道:“当初是你吩咐我去范广府邸做卧底,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袭楼不明白当初为何要让林薮去监视范广,袭楼头痛,指着不远处的大‘门’道:“我还要出去一趟,若是回来晚了锦弦会担心,你有什么就赶紧说吧。”袭楼可以猜到林薮将要讲的是关于范广的事,范广在袭楼的眼里并未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对皇帝的忠心任何人都不能否认,
林薮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而信封竟然是是用匈于特有的文字所书写,
“公子猜得没错,这范广真的不正常。”袭楼缓缓伸出手将这信封接了过来,白‘色’的信封已经被火灼烧了一大半,但是依旧能看到上面的匈于特有的文字,这只是一二个信封,并未看见所谓的信纸,只能代表范广与匈于人有过‘交’集,并不能说明范广真的干过伤害琼崖的事,
“好了,我知道了。( 到袭楼会简单的就这样打发了他,心中对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产生了更多的不满。
“公子,你的记忆被圣‘女’抹去,若不是我听说你回来‘私’下来找你,我们的计划一定会失败。”袭楼只是淡淡一笑,
“无妨,我的记忆虽然缺失,但是我相信你所说的话。”袭楼的思绪停留在范广的侄子岑文身上,“范广没有特殊的动静吗?”
林薮点了点头,回答道:“这些日子,除了上朝,就是在书房看书。”袭楼没有多想,而是对林薮道:“你可知范广有一个侄儿?”
林薮摇了摇头,“我卧底在范广身边这么久,不曾听说他有一个侄儿。明日我再打听打听。”
袭楼沉默了一阵,这岑文确实说过他是范广的侄儿,而林薮却说不曾听说这个人,
“当下, 你只需再做一件事,便可以解决所有的事端。”袭楼心里闪过一计,
“你替我带一句话,给匈于太子飒羽。说是我与锦弦的大婚,请他参加。”
林薮点头,在袭楼的眼神示意下,消失在了这个窄小的巷子里。袭楼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信封撕得粉碎,扔在了地上,转身朝一处更加荒凉的地方走去。
锦弦正要回自己的房间,看到九华的房间亮着昏黄的灯光,锦弦整理了凌‘乱’的衣衫,而后上前,轻叩房‘门’,清脆的敲‘门’声传来,却并未得到回应,屋内的灯光透过窄小的‘门’缝照到了锦弦的脸上,锦弦叹了口气,正要转身,‘门’缝里的光线暗了下去,整个房间沉入黑暗当中,就像是一个黑匣子。
九华在房内,锦弦淡淡的自嘲一笑,离去的步伐又迈出两步,却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身白‘色’衣衫的九华在这莹白的月光下,圣洁得不一般。
锦弦笑了笑,转过身去,看向九华,九华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锦弦略微诧异,正要询问,却见转瞬间,他的嘴角上扬,刚刚的一切就像是锦弦的一个幻觉。
“我以为你睡了。”
锦弦说着违心的话,她知道九华心中一定有什么,但是她不好说破,也不能说破。
九华说道:“你能陪陪我吗?我想出去走走。”九华的要求锦弦不会拒绝,因为对面站着的这个人是九华,九华处处维护锦弦,处处帮助锦弦,就算锦弦的心是铁做的,也化得只剩渣。锦弦没有思考,就点了点头,
“去哪里?”
九华的笑容更深,蔓延到眼角,他身影一闪,握住了锦弦的手腕,高高跃起,转瞬间,夜空中一轮明月下,两个人影衣衫烈烈,渐行渐远。
在一处高耸的山峰上,能望到的是满目的荒凉,山下的平原满目的砂砾,空气中能闻到的都是干涩的沙土气息。锦弦与九华站在高处,目光远眺,明月在他们的身后,
九华抬起手,指向远处,
“不远处就是沙漠,虽说桃‘花’源里别致清新,美不胜收,但我独独喜欢这黄沙之内的景‘色’。”
锦弦随着九华的指尖望去,满目黄沙之中一阵狂风,黄沙被狂风卷起,在空中飞旋。
“若是你一人呆在这里,看到的只有黄沙漫天,岂不是很孤独?”锦弦心中一酸,这孤独的荒漠,哪里是人能呆的地方,偏偏这个九华却不喜欢桃‘花’漫天的桃‘花’源,喜欢这个寸草不生的沙漠。
九华笑而不语,他的心里早就是孤独的了,他对这黄沙有一种眷恋,就像是一种归属,没有锦弦的日子,有黄沙陪伴,也不错。
锦弦看着九华的脸,九华的笑容十分悲凉,让锦弦的心莫名的低落起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吗?却又见九华望着远处说道:
“这是地处匈于的沙漠边缘,再往东走百余里,便能见到人烟。这里被匈于人称之为‘死亡禁地’,很少有人能活着走出去。如今能在这里来去自如的人,真的很少。”
锦弦的眼睛干疼,抬眼望去,黄沙飞舞之间,一座暗‘色’的楼宇在狂风之中屹立。锦弦‘揉’了‘揉’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