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我。”
众人啼笑皆非,程傲天上前就是一脚,踢在了岑文的肩上,岑文受力被踹得躺倒在地,而后一手捂着肩膀双眼通红的看着四人,却敢怒不敢言。
眼见程傲天又抬起了脚,岑文睁大了双眼,他向来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翩翩公子哥,如今竟然如此落魄模样,他的眼泪憋在眼里,却又不敢落下来。
程傲天的又一脚眼见又要落下,岑文赶紧摆手道:
“我说!我说!”程傲天本就是在吓唬岑文,有了他的这一句话,程傲,而后收了回去。
四人站在原地,四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岑文,岑文不敢有隐瞒,这才缓缓说道:
“我本是简单的送信之人,并不是什么范广的侄子,我这身份不过是范广随意给我的一个身份而已,方便我在外行事。(
“ 林薮可是被你所杀?”袭楼问道。
“不,不是我。”岑文赶紧撇清关系,
“不是你杀也和你脱不了干系。”兰香插嘴说道,岑文再次摆手说道
“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说的那林薮在丞相府卧底早就被范广发现,范广将计就计没有杀他,直到有一天来了一锦衣公子,最后那公子发现林薮在监视他们,于是就下了杀手,诸位明鉴,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锦衣公子?这人又是谁,要论范广到底与谁会面,在发现了林薮之后竟然会痛下杀手,袭楼左思右想,这个人很有可能是飒羽!
飒羽现在一定就在琼崖!袭楼急忙问道:
“你不认识那人?”岑文连忙回答:
“我不认识,我负责帮助范广给匈于的接头人送信,而那个人我并未见过。但是从他身上散发的味道来看,应该是一个匈于人,但是他用了很浓的熏香,我也不太确定。但是从他的衣着和气质来说,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匈于人。”
范广原来偷偷在帮助匈于送信,而这信的内容,不得而知,一个琼崖丞相,传信的对象是匈于,只要是一个人都会想到范广与匈于的猫腻。
只是没有真的证据,袭楼还是不敢肯定这一切,而当务之急是找到飒羽,这样锦弦就不难找到了!
“你可知他们住在何处?”
“不知。”袭楼的心又寒了,林薮也死了,这线索也断了个干净。只是当初为了让飒羽来琼崖,袭楼借用他与锦弦大婚为由,吸引飒羽的到来,但是袭楼交待给林薮的时间明明是不对的,若是飒羽将锦弦带走,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只飒羽提前知道了大婚的时间。
那这个通风报信的人,一定是范广!可是冥冥中又有些不对劲。
袭楼左思右想,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匈于人特有的香味,我们就以这个入手,一定能找到藏在琼崖的飒羽。”
九华一语惊醒梦中人,四人对视一眼,而后纷纷冲出了门。
锦弦,你等着我!袭楼心里暗暗说道。
只是袭楼他们一走,这圣女庙就只剩下呆在原地的岑文,良久之后,他才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打算就这样离去。
在门口,他遇到了自己最不想遇到的人,猫猫。
猫猫本来穿着的一身粉色衣衫是娇俏可爱的,但是此时的她却与这简单的粉色衣衫十分不符,苍白的容颜下,悲伤的眸子,就像要滴出水来。
“妖,妖女!你来做什么?”
猫猫十分讨厌这个称呼,皱了皱眉。
而后岑文吓得赶紧往圣女庙内跑去,然而事实并不能如他所愿,吱呀一声大门突然关上,岑文被关在了大门之外,岑文趴在大门上狠狠拍着木质的大门,然而不可能会有人回应他,此时圣女庙内的人已经走了个干净,包括曾经在这守门的两个守卫。
“救命啊!”他只有这样叫喊,希望有人能来救他,这圣女庙本就地处偏僻,如今又是傍晚,他的一声呼救只惊飞了几只躲在枯枝当中的乌鸦。
乌鸦,象征着死亡。
“你为什么躲我?你不是说爱我吗?”猫猫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虽说猫猫并不爱这个男人,但是她想体会一番被爱的滋味,莫离爱不爱自己猫猫并不知道,袭楼是不爱自己,而 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竟然是假的!
猫猫本想离开,但是她心中不甘。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岑文转过身,背靠着紧闭的大门,惊恐的望着不远处站着的猫猫,猫猫就像是一个幽灵一般的神色,越来越让他害怕。
“哈哈,你这是逼我杀了你!”
猫猫的身影一闪,闪到了岑文的身边,一手捏住了岑文的咽喉。
“说!说你爱我!说你不是骗我!”猫猫的声音因为压抑痛苦而变得沙哑,但是她的泪水已经干涸,她想看一看这个男人在绝望的时候会说出怎样的话来。
岑文的咽喉上的手越收越紧,他渐渐喘不过气来,但是他还是张了张嘴,
“我……爱……”听完这话,猫猫松了手,岑文落在了地上,他趴在地上,而后不顾喉咙的不适,一边咳嗽一边爬到猫猫的腿边,抱着猫猫的腿说道:“我爱你,我爱你,你不要杀我。”
猫猫看到这一幕,心里一寒,没想到这个人外表光鲜衣冠楚楚的公子哥,竟然是这样贪生怕死之人。
猫猫心里一阵鄙夷,一脚将他踹开,而这是岑文今天第二次被踹了,虽然不是同一个地方,踹他的人是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但是岑文却觉得这一脚踹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了